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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情理

    014、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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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无眠,心中本无所想,却总是辗转反侧。

    她把失眠的原因归结为择席。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近乎于本能的应对,像是打仗一般的流水。

    早晨苏岑醒来时便顶着一双肿胀的眼泡。对着镜子,苏岑特意的用眉黛将眉毛描了又描,又将脂粉在眼角铺了厚厚的一层,以至于整张脸就像敷了一张惨白的面具。

    苏岑又在两颊处稍微点了些胭脂。如果不是近距离的仔细打量,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了。对着镜子,看着这个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女子,苏岑无限的感慨。

    带着玫瑰去颐年院给老夫人请安。

    长青迎出来道:“大*奶来的早,老夫人昨夜走了困,一直辗转到四更才睡下,原说大爷、大*奶身子不适,要免了二位的安呢,不想这一觉睡过了头,这会还没起,请大*奶自便。”

    这便是孟老夫人没有诚意,也是长青会周旋。若是真想免了苏岑的早礼,便该早些打发人去说。这会人都到了,说这话就只显得便宜。

    苏岑便笑道:“祖母是对小辈的宠爱,苏岑却不敢失了孝敬之心,既是祖母尚未梳妆,苏岑也不耽搁,只给祖母请了安就去拜见母亲。”

    长青并不坚辞,便道:“大*奶一番孝心,老夫人定然高兴,待奴婢进去回一声。”

    长青进去回话,老夫人嗯了一声,道:“还算她识趣,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也免得人说我记仇,不给晚辈脸面。”

    长松在一旁笑道:“老夫人说笑了,这是您心胸宽大,不予计较,也是大*奶心地仁善,对长辈恭谨。一家子和和气气,才能显出旺盛之态来。”

    长青出来,对苏岑道:“大*奶,请。”

    苏岑进了老夫人内室,果然老夫人尚且穿着灰色对襟里衣,靠坐在床上,有丫头端着茶碗,另有丫头捧着痰盂,正在漱口。

    苏岑规规矩矩的行礼:“孙媳给祖母请安了。”

    孟老夫人缓缓的嗯了一声。

    苏岑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够热情,但也不能说失礼。对于昨夜的事,她只字不提,也不肯认错,态度在不卑不亢之间,着实让人发恼。

    孟老夫人年纪越大,行事说话越露当年的本性,没事还要敲打苏岑几句,更何况有现成的理由?

    因此不等苏岑站定,便道:“我昨夜从碧叶居回来,几乎****不能成眠,想来想去,实在为你们小夫妻担忧。”

    虽然抱着要敲打的意思,有了昨天那一场闹,老夫人话里的表面意思还是委婉了些。

    苏岑不接话,一副侧耳聆听的认真模样。

    老夫人对苏岑不由的又多了几分不满。她难道连一句谦虚的话都不会说么?至少应该来一句“孙媳谨听祖母教诲”。难道这也要教?

    可是看着苏岑垂手微低了头,手臂竖直紧紧的贴伏的身体两侧,腰背微弯,倒是一副认真恭谨的态度,便没说什么,又道:“夫妻之间,要学会宽容忍让。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句话不顺,不免发起脾气来,弄的彼此颜面无存,大伤感情。或者又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了芥蒂。长此以往,便成了不可跨越的沟壑,再想挽回,只怕人力难为。”

    苏岑应是,道:“祖母教训的是,但凡以后有事,孙媳一定和大爷有商有量,尽可能做到平心静气,有理说理。”

    前提是也得孟君文做到“宽容忍让”,能尽到为人夫的起码责任。

    否则一切都免谈。

    光让她一个人宽容忍让有什么用?

    老夫人说的口渴,长青递上茶,她抿了一口,这才问:“文儿的伤势如何了?”

    苏岑答道:“很好。行动便利,进出自如,想必是好了。”

    老夫人闻言一愣。什么叫进出自如,想必是好了?昨夜是小夫妻头一天亲密的时刻,连伤势如何都不确定,要用这样模糊的字眼么?

    苏岑却已经福身,道:“听闻祖母要免了大爷的早礼,这会去还来得及。孙媳不敢多扰祖母养精蓄锐,这就去给母亲请安,告退。”

    老夫人盯着苏岑消失的背影,这才问长青:“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长青垂下眸子,略想了想,道:“奴婢想,大概是大爷昨夜回了自己的青云阁。”见老夫人不满,便道:“奴婢着人去青云阁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