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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Richard,你、你、你……”

血液倒灌,她昏眩不明,病理性高血压在她二十三岁这年提早报到。

“现在我们的味道一样了,毛巾牙刷不会适应不良,我可以睡了吗?”

“你……”

他自顾自闭起眼睛,由她去看。

她应付不来玩世不恭的男人呵……所有事在他眼里都是无所谓,伤女人心,无所谓;抢别人东西,无所谓;喧宾夺主,一样无所谓,世间还有人事是他所在意的?

下一秒他睡着,呼吸沉稳安祥。

官晴傻傻望住他的倦容、望着他的松弛五官,思绪是一团混乱。

解释不来他的行为,解释不清心中的莫名悸动,

她只能任他圈抱,任他的体温一分分侵袭上她的。

官晴以为在这样一个陌生男人怀里,她不会睡着,但是奇异地,她睡了,在他暖暖的呼吸间、在他霸道的长手当中、在他宽宽的怀里,她睡得像个无忧孩于。

官晴忘记他和她连关系都称不上,忘记现在是冬天,冬天的铁皮屋不会烤焦不速之客……

她妥协了?他嘴角轻轻勾出漂亮弧线。

闭起的眼睛偷偷裂开一道缝,他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他想象她是盼盼……一直一直……他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一直一直……他想和她并肩齐躺;一直一直……他想告诉她“我爱你”……

“我爱你。”他的热气呵上她的脸颊,官晴睡得很熟,很恬适。

他决定了,要把她当成盼盼,偷偷来喜欢。

第3章

她丢掉了,她突然就丢掉了,看着深锁的铁门,Richard傻眼。

今天是第三天,连续三天她都没开店,他扑过一场又一场空,扑到他成饿虎,直想一看到官晴就一口将她吞下肚。

他没想过“柔情蜜语”会倒店,原来那天她说卖花难赚没骗人,原来她是不得不吃番瓜稀饭度日,不是节省;难怪她瘦成那个样子,难怪铁门坏到不能用、楼梯随时会成为杀人凶手,她都愿意将就。

该死!他应该早点知道。她暗示了她的窘困,他居然还笨笨的吃掉她的半碗稀饭。

的确,一朵花了不起赚个十块钱,她一个月能卖掉几朵花?扣掉房租、水电、肥料,还要养一个伙计和小发财车,不倒都难。

懂了,她喝柠檬汁不加糖,是因为糖太贵加不起。

她头发老用一根竹筷子固定,是因为发夹折损率太高,舍不得买。

还有还有,她不戴手表、她不擦化妆品、她没有喷香水,她把自己弄得不像女人,全都是因为——她濒临破产边缘。

她现在去了哪里?火车站?游民收容所?还是……到应召站当援交妹?

不不不,他忙否决这个想法。

她的胸部运动做得不够,想赚皮肉钱还要先投资一笔吓人的整形费,她已经破产了,做不起这项投资。

“我要到哪找她?”他喃喃自语。

她的年龄太大,孤儿院不收容,她不够老,安养机构也不会留下她;会不会哪个没眼男人把她娶回家当老婆?

不行不行,她怎能当人家的老婆,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不矫情、不以上床为前提,而目的是谈心的女人,她嫁人去了,他怎么办?

Richard在“柔情蜜语”前面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研判着她可能去的方向。

他的精明头脑举世闻名,否则占天不会把人家的公司一家一家并吞得这么顺利愉悦;可是在官晴这件事情上面,他的头脑只能用一团浆糊来形容。

等过两小时,他晓得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任何结果,他去问左右邻居,冷漠的邻人只随口用不知道来敷衍他。

烦啊烦啊烦啊烦……他烦到三天没找女人上床,烦到精虫在仓库里大唱我的未来不是梦,烦到让驭达那家小小小的破公司,连逃过两劫,他的烦全是因为那个喝柠檬水的女人忘记告诉他——我的店要倒了。

早说嘛!他可以去弄垮几家花店,把它们变成连锁企业交给她来管理。

他也不介意花一笔宣传费,把这间店捧成全北部市最知名花店。

偏偏她什么都不说,一下于就让“柔情蜜语”变成废墟。

气死他了,坐上跑车,呼地一声,他把车速加到两百。

不死心,第六天他又来到“柔情蜜语”,车子抵达的时候,官晴正好把最后一盆花送到小发财车上面,挥手送走阿柽。

“你跑去哪里了!”Richard在背后对她大声吼叫。

猛地回头,她撞进他怀中,圈紧她,他怀抱起安全感,几天的莫名烦躁在此刻消失。

“你吼得好大声,吓坏我。”

她在他怀里抱怨,淡淡的喜悦升起,她突然明白这几天的空虚从何而起,他的出现,填满她的心。

“我才被你吓坏,说!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我连着五天过采都没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