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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发飘飘的女孩


    那黑黑的秀发与白白的玉颈,仿佛是在黑云罅隙间的一轮明月与乌云的缠绵,又仿佛是爱与美的纠缠。

    在疾风将冯丽娟的长发掠起横飞时,赵春晖更可以欣赏到冯丽娟的丰满洁白的美腮与美胫如雪似玉。黑与白的颜色相称,黑的长发飞散如浓密的乌云,白的颈腮还有脸庞娇嫩如霜赛雪,状如凝脂。

    那样的惊艳,让人看后只觉得惊心动魄,不得不赞叹上天对那些娟美的女孩儿的特别眷顾。

    只是,赵春晖当时还不想努力去弄明白为什么美丽的女孩会致力去宝贝自己头上那诱人的三千青丝。

    也许美丽而充满魅力的女孩头上那三千青丝对于喜欢她们的男孩而言是令人遐想的爱的广阔深远的蓝天与辽阔无际得像诗一样的草原。

    当田野的风太猛烈吹得冯丽娟的一头秀发凌乱之时,她不得不在赵春晖的面前轻轻除去那束缚长发的丝带。于是她的那一头长发便如黑云飞散开来,又黑又亮的长发几乎就像要缠住赵春晖的心。

    从读过的许多书籍里,赵春晖知道古往今来许多美丽高贵的女人都是喜欢为她钟情的男孩留一头秀美的长发,期盼那个钟爱她的那个男孩来欣赏她。

    而且赵春晖知道,在那些悱恻缠绵的古戏里,在私定终身的后花园里,总可以看到痴情的女人剪下自己的一绺长发,然后用贴身的小衫子包裹了送给她心仪男人,那样的表达,甚至胜过现代许多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

    在某种意义上,长发是和女人的痴情、生命紧紧连在一起的,血肉相连,无法割弃。

    赵春晖也喜欢并欣赏冯丽娟的长发,觉得那就是一段迤逦与浪漫。他看得出在他们同一届高中的一百个男生中,至少有九十个是欣赏和喜欢冯丽娟那一头美丽飘逸的长发的。

    至于那些不会欣赏的人,不是审美观点有问题,恐怕就是中某种毒太深。

    田野的风,不断的飘扬起冯丽娟那头秀美的丝丝长发,那背影让赵春晖感觉到真有风情万种。况且他与冯丽娟有时走的近,那丝丝长发几乎被剧烈的山风飘逸过来轻拂着他的脸。

    如果吹的是北风,他跟冯丽娟讨论着学习上的事情一块回家,冯丽娟走在前他走在后,那淡淡的肥皂香里还混合着她的少女的体香。任是金刚罗汉,偶尔也难免不有点心猿意马。

    然而,既然选择了重回母校读书,且又一年初见成效,还有在小树林冯丽娟对自己的那些冀望,赵春晖就管得着自己心里开始的潜滋暗长而不是信马由缰。

    看看又到了分别各自回村之处,冯丽娟回眸看着赵春晖,也转过来她那俏丽的苹果脸,对他挥了挥手,用了她那甜蜜的声音对赵春晖说:

    “—bye!”

    “等等,”赵春晖说,“我想看看你第一次月考的试卷。”

    马上,冯丽娟满脸娇红,嗫嗫地说:“第一次月考我失利了,总名次在班里掉到了第二名。”

    “能自己找到原因吗?”赵春晖问,“自己能纠正过来吗?”

    “没有。”冯丽娟声音很小也有点害臊地说,“这一段时间班里那些不想读书的人,到处递情书,弄得人心好乱!”

    赵春晖不想便知道,冯丽娟或许就是她们班里收到情书最多的人。大山脚下的瑶族男女,十五六岁就会进入歌场对歌,表达对自己心仪之人的倾慕与爱意。美丽俊俏的校花,谁不想怜香惜玉携美而归呀!

    看着冯丽娟一层红云的脸,赵春晖的嘴角止不住流露出一丝冷漠与讥诮:

    “在恋爱了?”

    冯丽娟的脸更红,却又激烈反驳:“谁跟谁呀!只是人家费了心写了,我总得看看吧?要不人家不指责我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那些情书有些只怕语句都不通,还错别字占不少吧?”赵春晖没有想到冯丽娟是担心人家说她骄傲,抹不开面子。

    “都回了人家信吗?”赵春晖问。

    “哪里那么好回?”冯丽娟的脸已经绯红绯红。

    “那就不必回了。”赵春晖说。

    “同意不同意跟人家做朋友,总得有个答复吧。”冯丽娟说,“可是这种信也真不好回复。我今年才十七岁,根本不可能那么早就跟人谈情说爱。”

    “这不得了?”赵春晖说,“才一次月考,名次就全校掉了三名,四次月考不要掉下十几名!学习就不能分心,不要像我们以前读过的《小猫钓鱼》里那个小猫,又想捉蜻蜓,又想捉蝴蝶,误了学习的大事!”

    赵春晖又看看冯丽娟那还红红的脸:“不好复信就干脆不复。回去都把它烧了吧!”

    冯丽娟的俏脸平静了下来,用洁净的双眸看着赵春晖,说:“谢谢你!没有你的提醒,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继而,冯丽娟用了探询的口气问:“只怕你也收到不少对你心仪的女孩给你的语短情长的情书吧?难怪你这么有经验。”

    赵春晖冷冷看了冯丽娟一眼:“谁跟谁呀?还要不要看你的月考试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