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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就要这样自投罗网,莫名其妙地当上“辛者库”里的犯妇吗?

    芮羽抱着佑宗往窗外看去,恰巧看见官差骑着马来,几个女眷迎了上去,晓音也勉强往前走两步。

    官差大声地宣布,“杨士谦的眷属听着,后天起,你们就列入‘辛者库’,归于正白旗的名下。明天过午时,准你们到广渠门做最后的话别。”

    “我家老爷明天就必须离开吗?”杨夫人哭着问。

    官差不理她,骑着马就走,倒是门前看守的士兵带点同情心地说:“早走早好,免得到时又加罪。”

    杨夫人不敢再吭声。

    晓音想了想说:“我们真的要到正白旗服贱役当奴仆吗?那都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夫人,你能到正白旗,就该掩嘴偷笑了!”士兵透露消息说:“正白旗是皇上亲管的上三旗之一,钱多、人多、工作少,真正负责旗务的,又是体恤臣属的靖亲王和岱麟贝勒,你们的待遇会比在其他七旗好多了。”

    芮羽一听到“岱麟贝勒”四个字,血液就全往脑门直冲,耳朵嗡嗡作响,再也容不下别的声音。

    她怎么会忘记岱麟是属于正白旗的呢?如此说来,她又有机会再见到岱麟,

    甚至像在南京的时候日夜侍奉他……不!不能让他看到!只要能远远一瞥,偶尔听见他的足音,感觉他的音容笑貌,她就觉得足够了。

    这吸引力强烈到令她无法正常的思考,就在那一刻,对杨家的不忍之心,父亲的不能忘恩之义,加上对岱磷的无法忘情,令她决心留在北京,以杨章弘未婚妻子的身分,栖身于正白的“辛者库”中。

    当晚,她和大哥提到她的意愿时,他完全无法接受,“我们没有负杨家,是杨家负了大明天下,他们受到报应,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同去赎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