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顿了顿，封一念再唤了声。

    “我在。”顾北城紧紧抓着女孩的手，担心弄疼她，他的大掌又不自觉的松开了些。

    “念念，别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保证，好不好？”

    男人再假装坚强，眼眶还是又一次红润了。

    刚才还一脸红润的女孩，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现在甚至成紫黑色。

    顾北城另一只放在封一念身下的掌，紧紧握成拳，就像如果怀中的女孩有什么不测，他非要毁灭这个世界那般。

    “北城……如果我……不在了，你千万要……好好……活着。”

    “不可以……自暴自弃！不可以……要对自己好点，知……道吗？”

    封一念的视线开始模糊，可她还是能看到男人眼角那滴晶莹的泪光。

    这辈子能遇见他，无憾了！

    “说什么傻话！”顾北城的身体是颤抖的。

    他不知道要是没了她，他的人生还会有什么。

    他不断地抓紧她的手，生怕下一秒真的会失去她那般。

    “北城……”再唤了声，封一念的嘴角再次涌出了一口浊血，勉强拉起来的眼皮也慢慢合上了。

    “念念！”顾北城低沉的声音，让整辆车都为之颤动了下。

    可是，这一切，根本影响不到封一念。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也在渐渐消散。

    “北城，我……爱你。”在合上双眸的那一瞬间，封一念用极轻的声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