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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一条人影鬼魅般由后宅飘了出来,举手一掌向姚康背上按去。

此人来得既突兀,出手又快速绝伦,姚康全神贯注杜君平,眼看就要伤在对方的掌下。

杜君平蓦地一声大喝道:“留神后面。”双掌一翻,一股激疾的掌力,迎着来人的掌风击去。

双方掌力一经接触,只觉对方那股力道软绵绵,冷森森地,隐隐具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弹力,心神猛震之下,人已连退了两下,当下猛的扎桩将下盘稳往,迅速将真气运转一周天,觉得十分畅顺,这才举目向去人看去。他万想不到此人就是厉若花喊贾伯伯的那位青袍老者,这确把他怔住了。

那位黑煞姚康虽经杜君平替他把大部分掌力接去,仍被掌风边缘扫中,踉跄向前冲出三步,一口鲜血从口鼻中喷了出来,回头见伤他的是青袍老者,立刻面如死灰,低头不敢出声。

此时秦总管和在场的人都巳立起身来,厅内鸦雀无声,青袍老者双目冷电般全厅一扫,寒声道:“大敌当前,竟还这般胡闹,具是死有余辜。”

复又对杜君平道:“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他这般对你逼迫,你仍在危急中救他,足证胸怀豁达,心地仁慈,姚康应该惭愧死。”

说着大步径往下首坐下,复又对姚康厉声喝道:“你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旁人都不如你,现在你该明白了,他刚才居然把老夫那一掌接下,你自问办得到吗?他一个年青人尚且有这种涵养,你是枉在江胡混了这么多年。今天本该重责,如今暂且从宽,罚你在总坛反省—年,快与我滚!”

姚康躬身答道:“谢东主恩典。”转身疾奔而去。

杜君平虽然受到青袍老者的嘉许,心中却是后悔不迭,觉得自己又一次显露武功,实是不明之智。

青袍老者发落了姚康后,扭脸对秦总管问道:“被拔去的分号已经派人接替了吗?”

秦奇恭答道:“都已派人去了。”

青袍老者突然展露一个难得的笑容,对杜君平道:“老夫本想着你去主持一个分号,但总号人手太少,你暂以护法身份在这里呆些时,你的意思如何?”

杜君平欠身道:“在下初出茅庐,恐怕有误镖行的大事,护法一职愧不敢当。”

青袍老者道:“就这么办,不用推辞了。”

跟着一阵嘿嘿冷笑道:“老夫自入江湖以来,还没逢过这种敌手,想不到这次居然栽在一个后生小辈手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这阵笑声显然是发泄内心的愤怒,是以极其尖锐刺耳,令人不寒而栗,杜君平暗运神功镇定心神,泰然端坐,神色自若。

老者似是愤怒又似感既说完这番话后,倏地把脸一沉,重重哼了一声道:“他既冲着九州镖行来,我可顾不得那么多了,早晚我要他看看老夫的手段。”

说着,起身往后宅去了。他这种言谈举动,那无疑地是本行的东主了。

第四回困禁魔穴

杜君平见没有什么事情派他去做,也起身回到室中,想不到厉若花竟又在他房中。暗中不觉皱了皱眉,厉若花这次却大反常态,一脸都是怒容,见他进来后,对着春娥挥手道:

“你们都与找出去,不奉呼唤不准进来。”

杜君平其名其妙地望着她道:“什么事这般神秘?”

厉若花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你。”

顿了顿又道:“我真不明白你的意图,为什么要到九洲镖行来?”

札君平不耐烦地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为的是挣几两银子。”

“呸!你真是在哄鬼。”厉若花气愤地道:“你原来是华山派的门徒,不知怎么得罪了天地盟,竟传出鬼令判你的罪。后来你二师伯为了救你,不惜背叛师门,把你送了出来,对是不对?”

杜君平大吃一惊道:“你是听谁说的?”

厉若花唉声一叹道:“天下竟有你这种笨蛋,既已逃得一条性命,为什么不隐姓埋名,高飞远走,偏偏要来到九洲镖行,而且用的是真实姓名,本来面目。”

杜君平道:“天地盟所判乃是莫须有的罪名,在下问心无愧,何用躲藏?”

厉若花摇摇头叹道:“他们判定了你的罪名,你住哪里诉冤去?凡属在盟的武林同道,都可对你格杀勿论。而且九洲镖行又是……唉,这件事真把我难死了。”

杜君平道:“宫主不必担心,在下自己的事情,自己会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