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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弑夫吗?”他满不在乎淡淡地笑了。“你不怕遗臭万年?”

“住口!”她愤怒地吼道。“我没嫁给你,也不可能嫁给你!”

“哦?何妨拭目以待。”他仍是平缓无波的淡然。

又是这句话。雨浓没来由地一凛,无端感到迷乱。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她不以为然,再一次由他口中得到这句话,望着他自信的神采,她竟有心慌的感觉。

风悠辰……深沉而令人捉摸不定的男子。他——不是一个能容许自己的许诺成空的人。

至少,雨浓有了这层笃定。

不得不承认,傲风堡内的景致是雨浓不曾见过的幽美,前一处仍是百卉争妍的春景,下一刻,她却置身于秋意萧瑟的浪漫枫林中,任飘落的枫红撒满周身。

这个地方,名为“四季园”,原因在于它同时存在着春、夏、秋、冬等对比鲜明的季节感。

往前走了几步,开满荷花的池子?!她伫足停留。

轻掬起被炎炎夏日照得暖意薰然的池水,再幽幽然凝望它自掌心流泄、扰绉的一池水,也许正如她迷茫荡漾的心湖吧!

风悠辰不曾限制她的行动,傲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她都能去,人人艳羡她的幸运,皆道他待她特别珍宠,无人知晓她满心的无奈。

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看似娇贵,却悲哀的连自由也没有,天晓得她多想挣脱这道令她窒息的藩笼,回归大地的怀抱。

愈积愈深的怨与恨,使得她与风悠辰一见面便是针锋相向,挟怒以对,从不给他好脸色看,连她都不明白,他何必这么容忍她,以他的条件,要找上百个对他柔顺温驯的女人绝不成问题,为何如此执着与她纠缠?

她的一生,当真得这么陪他耗下去吗?她的生命,当真得凋零在与他的这场无聊坚持中?对于未来的茫然,使她有着更深沉的无力感。

幽幽地一叹,她站起身来,不经意的一瞥,她望见不远处直勾勾打量着她的老人,斑白的鬓发,掩不住天人的威严气势,犀利的眼眸好似能看穿一切般的透视灵魂,直觉的,这个人让她想起了风悠辰,他们有着一样的王者风范,能使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心悦臣服、马首是瞻。

他到底看着她多久了?又为何观察她?

雨浓迎上前去,她知道他的目的是她。

“这位爷爷,您和风悠辰有关系吗?”她直觉地问着。

风老太爷微愕地扬起眉。“何以见得?”

她偏了偏头,很仔细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们眉宇之间的神韵,以及那股主导一切的卓然气势,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想,那是属于风家人的特质吧!”

风老太爷一听,开怀地朗声大笑。“好个玲珑慧黠的女孩,悠辰有眼光!”

什么眼光不眼光,雨浓太了解风老太爷的意思,立即反驳道:“我好不好和风悠辰绝对没有关系,他是他、我是我,别扯在一块儿。”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令他感到愕然。“你不喜欢悠辰?”

“有喜欢他的理由吗?”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但你方才对他有着赞誉。”

雨浓像要撇清什么似地淡哼。“不争的事实总得承认,何况,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不好太损他。”

看来这女孩对他的宝贝孙子有不少的负面评价。这倒难得,有生之年还能让他找到一个不会疯狂迷恋悠辰的女孩。

强忍着笑,他问:“是不是他那又冷又硬的死脾气冒犯了你?”

雨浓嗤之以鼻。“冒犯?哼,那个夜郎自大的家伙可嚣张了,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啊,在他唯我独尊的思想中,别人的遵从都是理所当然,哪需要担心冒犯别人。”

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她就已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愁绪;没法子,谁教她现在是住在这家伙的屋檐下,全部情绪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

“关于这一点,他尽得我风家人的真传,全是我‘教导有方’,我这个当爷爷的实在难辞其咎,也就只好认命一点,代他道歉了。”

爷爷?

雨浓瞪大了眼。“你是他的爷爷?”

风老太爷以微笑回应她的目瞪口呆。“你不是早猜到我和他有某种关联了吗?”

“是啊,可是……”在当爷爷的面前将人家的爱孙骂得体无完肤也就算了,她居然还骂得又溜又顺畅!

“别不好意思啦,你形容得很精辟传神又一针见血,其实我也老早就想骂骂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家伙了。”

“你不是说他尽得你的真传?”雨浓反将他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