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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哥。”她突然站起,“我是来赏灯的,不是来闷坐的,我能不能自个儿到外头走走?”

“去吧!”老有个人用双大眼瞪着他,他也难受。

“谢谢大哥。”颐宁点点头后便旋身奔出酒坊,呼吸外头的空气,否则她还真会被柳玉芳身上的香精味儿给熏死。

在胡衕里走着走着,颐宁心底却直盘旋着大哥的玉纺流苏穗。如果她不想办法解决,或许大哥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突然,她看见前头有着卖碎花布与彩线的摊子,蓦地灵光乍现!

她曾见过玉纺流苏穗,只要买对布料和彩线的颜色,就可以缝制个一模一样的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稍作弥补呢?

想着,她便赶紧挑了几色相近的软线与布块,打算回去烦劳奶娘教她,希望她也能有双像奶娘一样的巧手。

买了东西后,又逛了几处地方,颐宁便折返“柳家酒坊”,可是大哥已不在里头,她焦急地问小二,“我大哥骥风贝勒呢?”

“大贝勒和我们柳姑娘在二楼包厢。”小二暧昧的笑着。

“二楼!”她急着上去却被他拦下。

“小格格,这样不好吧?”

“有何不好?”她不明白。

“妳这么做岂不破坏了贝勒爷和我们柳姑娘的好事,别扫兴了。”小二嗤笑地望着她。看来在柳玉芳的传布下,大家都知道颐宁那不受尊重的地位了。

她愈听愈觉得疑惑,不顾小二的阻拦,立刻冲上楼。当听见有间房传出大哥的笑声时,她立即推门而入。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她蓦然傻住。里头满满都是温存,鱼水交欢的味道,两人湿黏滑腻地黏在一块儿……

“妳给我滚出去!”骥风没想到这丫头就这么闯入!

“大……唔……”她捂着嘴,泪流满面地奔出房,疾冲出酒坊。

颐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这么心痛?难道她对大哥的喜欢已变了质?她……她爱上了自己的大哥!

天呀!这该怎么办是好?

而在房里的柳玉芳忍不住娇笑着,“看样子,您那个小妹妹八成是吃醋了。”

“妳胡说什么?”他利目一湛!

“我可没胡说。”她笑望着他,“别忘了我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想法和各种反应啰!”

“妳烦不烦,如果不想继续就下去。”他欲起身。

“别生气嘛!我当然要啰!”笑了笑,她再次爬到他身上,接续方才的激情。

可惜骥风的兴致被打扰后,就再也无心思于调情中。

猛地推开她,他一个翻身,火热孟浪的在她身上撞击,似乎要将体内不安的怒气也一并发泄出来……

第四章

回到王府后,颐宁便失神地坐在窗口,直朝着外头的梅园发呆。

此时,寒梅已含苞待放,准备好迎接冬日的来临。

“格格,怎么回来后就不作声,可让奶娘急坏了。”奶娘端来热茶,“现在天凉了,喝口茶祛祛寒。”

“谢谢奶娘。”她端过热茶,喝了口。

北京的天气就是这样,愈近北方冷得愈快,前阵子只盖厚毯即可,如今却要备暖炕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您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奶娘坐在她跟前问着。

“没……”她没说出在“柳家酒坊”的事,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奶娘,有件事我想请妳教教我。”

“什么事?您尽管说。”见她不愿多言,奶娘也不勉强了。

“是这样的。”她赶紧从衣襟内掏出她方才在街坊买来的东西,“妳见过大哥身上那只五纺流苏穗吗?”

“当然见过,贝勒爷一直不离身的。”奶娘无意中的话又让颐宁抽紧了心口,歉然地垂下小脸儿。

“而我却把它给弄丢了。”抬起头,颐宁已是泪眼汪汪。

“什么?弄丢了!怎么弄丢的?”奶娘吓了一跳,她当然也知道这是老福晋生前的遗物。

“上回大哥带我去游湖,回程中不是遇上大风?就在那时被我给扯落的。”她看着案上一堆彩线和布块,“奶娘妳有办法教我缝制吗?”

“我想是可以,您买的这些东西挺类似,不过,终究不是原物,感觉会不一样的。”奶娘拿起它们,仔细看了看。

“我也知道,只是能做多少是多少。”颐宁笑笑说:“奶娘,我要亲手缝制,妳可别帮我喔!”

“我知道。”奶娘点点头地笑说:“早点休息吧!都晚了,明儿个您不是还要背好几首诗给喀达钦老师听?”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呢!得赶紧将它背熟才是。”她立刻跑到书柜前找出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