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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曲线,刹那间,一团火一样的暖流自心间扩散,流走于四肢百骸,手脚趋向于麻木酸软,就好比荡然于春光明媚的天地间。

    “这么紧张这又不是第一次抱你,嗯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抱我的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低沉沙哑的靡靡之音,在孟阳的耳边响着。

    心中一激灵,兜头一盆冷水,才让她警醒,这怪异的腔调,戏谑的表情,玩笑的眼神,止不住了起了一身又一身鸡皮疙瘩,他是花堆里出来的男人,本来就长得祸国殃民,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手段花样他不知道,不会孟阳在他的眼中,估计跟一雏鸟似的,今天猎人心情好,逗着玩儿呢

    “是啊,你想重复哪一天晚上的回忆,我极力配合。”以牙还牙

    七哥眉一挑,似想到了什么,头一扬,在看到孟阳眼中笃定的笑意后,手部传来她腰际用力前肌肉扩展有力的收缩,七哥反映迅速,不得不向后退,放开她双手。

    孟阳头部的动作是虚的,连抬腿顶向他的动作也是虚的,孟阳双手得了自由,现在要再占她的便宜恐怕不易。

    见孟阳挣开并退离自己一步之远,七哥恼哼了一声:“你”

    不过,她虽然胜利逃离自己地钳制,可连耳根子都红了,不禁换了一副心情,“你这小姑娘,什么不好学,尽学别人耍流氓,尽使坏。”果真被他猜中。

    什么小姑娘什么耍流氓明明是他先耍的无赖,还要反咬她一口,无耻

    孟阳懒得跟他辩解,快速地说:“七哥,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可没走两步又折返了回来,拿了桌上的钞票这才飞快地飘向门口。

    “等等。”

    手已经放在门把上,量他也不会怎么样,孟阳回头。

    七哥好笑地看着她:“你以后跟张虎一样,跟着我就行了,场里的工作就先不要做了。”

    孟阳一愣,应道:“知道了。”这算不算是成为他身边正式的随从

    关门的瞬间,一股快乐从七哥的胸间溢出,让他真想大笑几声,看来,捉弄她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远远超出了想象,快乐一个女人这,是好还是不好笑意瞬间消失,一股阴霾重新笼罩了过来。

    孟阳一路小跑回宿舍,关上门后,没有进屋,只依靠在门后,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钞票,一手按在胸口,依然能感觉到自己随时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她一边安抚地拍拍胸脯,一边喃喃自语:“是的,这么多钱,我太激动了,太高兴了,太狂喜了,才会这样心跳得飞快。”

    进屋后,床头柜上,一个折叠成长条的黑色丝质物品静静地躺在上面,那是七哥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估计是他把领带取了下来后随意塞到裤兜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物归原主,他也不问,这种东西,还是亲手交还给他比较好,叫人转交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把领带放进抽屉,孟阳躺在床上,望着空无一物雪白的天花板,怔怔地发呆。

    春节前后的敦煌,依然热闹,来消费的权贵富豪们趁着节日大肆请客聚会,香香姐忙到笑得脸都抽筋了,小姐们大都是外乡人,可也没有谁要回家过年,只是快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汇钱的次数频繁了。

    玫瑰的台湾富商虽然回了台湾,可是礼物和电话依旧源源不断,时不时见到她时,总能拉着自己嘀嘀咕咕地说上半天,字里行间,孟阳是听出了她的情谊和快乐的;听说一个海归的大学老师正在追求百合,而且百合也没有拒绝,这让孟阳在这个各种**交错,横流的小圈子里,首次对这些遭人非议,从事服务的小姐们,有了更深一些的认识。

    因上次伏击事情后,七哥着实乖了一段时间,香港出差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敦煌或是幻城,可年关将近,再不应酬也不可能通通回绝得了,最近七哥频繁外出,听说那件事已经搞定,潜在的威胁没了,七哥一刻也呆不住,带着孟阳或张虎几乎天天晚上都赴饭局,期间,七哥的大哥和二哥回来过一次,没有见那个浩哥,不过这次来,带着一个金眼碧发的老外,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么,除了阿豹谁都不让跟着,搞得神神秘秘的。

    每次见七哥,都能瞧到他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孟阳没有闲情理会,只是公事公办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可七哥并没有就此罢休,对调戏作弄她似乎上了瘾,再怎么防犯都没有,一个无理,一个一本正经,可想而知。

    比如说,在封闭的车厢内无赖地抽烟,对着她的方向猛吐烟雾,孟阳无语只能打开车窗,让春天的寒风肆虐地进来;要么就是有意无意地凑到她的面前,连打几个酒嗝,熏得不行;更过分的是,借着酒劲耍酒疯,说自己醉了拉着她,无耻到整个身体都要挂在她的肩膀上才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

    、像个女人

    某夜,孟阳一把推开他,拿了一瓶冰冷的矿泉水,从头顶淋了下来,一边淋一边教训:“叫你喝,叫你喝,清醒了没有”

    七哥哆嗦着,一副梨花带雨,不断求饶:“清醒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喝了,孟阳,你就可怜可怜我,饶了我这一次吧”说完抛出招牌式的媚笑,看在男色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孟阳很是大方地停了浇水的动作。

    当然,这些都只能是幻想,解解恨,平衡一下心理需求而已,不能作数的,也不能当真。

    所以,阿豹每次接七哥时,都能看到这样一副光景:一行人在各大饭店门口告别,每人都搂着一个精致妆容,穿着或性感或优雅或清新衣裙的美女,只有他们的老板,七哥,搂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随时都可以去广场运动锻炼的孟阳,如此的不搭调,一向讲究的七哥怎么能受得了

    有一次,阿豹一时忍不住,对孟阳说:“孟姐,你每次都跟七哥出去,你也整两套漂亮的裙子穿穿,长长我们敦煌的脸。”

    本来,阿豹的建议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只是阿豹最近跟着敦煌里面的人叫她“孟姐”,如果是新人或是年龄相近的人尊称叫姐还能听得过去,可阿豹不管职位,还是年龄,都长了孟阳一大截,这让孟阳怎么听就怎么别扭,结果阿豹的建议,只是换来了孟阳的一记大白眼。

    今晚,孟阳接到任务,晚上要陪七哥出席一个宴会,在离出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香香姐敲门进来,还有后面跟着提了一大堆东西的玫瑰,孟阳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香香姐也不跟她解释,一进来就倒腾玫瑰手中的几大包东西。

    玫瑰接过香香姐递过来的衣服,拉着孟阳到一旁喊道:“快,快,孟阳,试试看这几件衣服哪件最好看。”

    孟阳拦住玫瑰伸过来要剥她衣服的手,皱着眉问:“香香姐,你们这是要干嘛”

    香香姐回过头来看孟阳还没有换上衣服,嘟着红艳艳的嘴唇说:“怎么还不换上衣服,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干嘛我们在给你准备出席晚宴的礼服妆容啊,哎哟,你每次这样出去怎么行今晚七哥特别交代了,要给你好好准备准备。”

    孟阳瘪了瘪嘴:“我只是七哥的保镖,又不是他的女伴,穿着这样行动不方便。”说着比划着手中的吊带包臀裙,嫌弃地扔到一边。

    香香姐哼了她一句,蹙着修得好看的细眉,不一会,翻找了所有的裙子,忽然会心一笑,转头凶巴巴地对孟阳说:“你怎么就是想不清楚呢七哥就是需要你随时在身边保护,要是有人混到宴会上,那可怎么办那时你在哪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明白吗”

    孟阳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暗暗腹诽:随身保护那干脆穿个防弹衣好了。

    可惜抗拒无效,孟阳任由她二人摆弄,穿好衣裙后,又是擦又是刷又是喷的,连头发都根根弄上,玫瑰撸了几下孟阳的头发,因为太短只能放弃盘发的想法,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兴奋地说:“香香姐,给她戴上一顶假的长发,你看会不会更好看”

    香香姐停了手中的刷子,跟突然睁开眼的孟阳对望了几秒,均动作整齐划一地摇头,一致否决这个想法,她们还不想这么快就失业,这不是老虎屁股上揪毛,找死吗

    玫瑰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好的,可惜没人挺她,当然,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孟阳不会带假发,估计知道的人除了七哥和孟阳这两个当事人,就香香姐知道得最清楚了,这些让人难堪尴尬的过去,还是不要提也罢。

    孟阳静静地等待,几乎完全配合,任由她们折腾了一个小时,香香姐来回的在孟阳身边转了几圈,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真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人要衣装,佛靠金装。”

    玫瑰更是夸张,在孟阳身边不停地打转,啧啧称赞:“真漂亮,太漂亮了,孟阳你真的好漂亮哦。”学着台湾女生发嗲式的说话,差点没把在场的人给酥麻掉。

    没有全身镜,又因为时间快到了,孟阳顾不得她两人的话,她一向很守时,这也是一个下属该做的本份,便蹭蹭地往楼下赶,在电梯口处,追上来的玫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绒面镶钻的小手包,塞到她手中,气喘吁吁地说:“哎呀,叫你你都不停,穿这样的衣服不拿个包包就不好看了,孟阳,好好加油哦。”说完做了一个加油的萌动作,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