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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乐章No.3残忍结果最强半神

    冬木市,卫宫邸。

    saber,红a,远坂凛,卫宫士郎,萨菲罗斯,两仪式和杰克七个“人”围坐在卫宫家的课桌旁边七嘴八舌的‘交’流着。

    “卫宫同学,你就是第七个master啊,这样一来圣杯战争就可以说是正式开始了,那么我要以远坂家家主的名义向你发起挑战!”一开口远坂凛就直冲着还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卫宫士郎宣战了,而一边的saber听到这话,立刻提起了不可视之剑准备开打。

    哭笑不得的萨菲罗斯连忙将远坂凛和saber拉开,制止住这一场即将发生的你死我活的流血冲突,而另一边依莉雅和土狼也正式见面了。

    “夜安,大哥哥,你就是切嗣的养子,卫宫士郎吗?”依莉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红发的笨拙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是的,切嗣的确是我的养父,在十年前那场大火中救了我并收养了我……同时他也是我的魔术老师,教了我一些魔术,”土狼看起来有点不太适应被‘女’孩死死的盯着,略微有些脸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走音,“很可惜切嗣已经在五年前病死了……否则他应该很高兴见到你吧……”

    “切嗣他有提到过他的家人么?”犹豫了一下,依莉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在期待着自己以前从未谋面的义兄(弟?)能够给出一个她期望的答案,希望切嗣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能够告诉别人他为自己的‘女’儿而骄傲……

    但她也在害怕,害怕切嗣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他曾经有一个‘女’儿,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那群毫无人‘性’的魔术疯子手中……

    “切嗣……没有提到过他的家人,只是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前往国外,”犹豫了一下,老好人卫宫士郎还是说出了实情,“但我从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依莉雅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有说,仅仅是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她的父亲没有提起她……不,不会的,父亲一定没有忘记我,一定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弟弟的,让他来救我的,不然为什么切嗣会教他魔术?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依莉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士郎,切嗣在死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切嗣的遗言……‘一定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事物’‘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却会失去五百的话。那就舍弃一百,拯救九百吧。那是最适当的手段。也就是理想’,这些就是切嗣的遗言。”土狼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语气说道,“切嗣的目标也是我的目标,成为正义的使者,这,就是我的理想!”

    看着土狼那万丈光芒的描述着“自己”的理想,依莉雅的泪水一滴滴的掉下来,轻轻砸落在木地板上,化作一朵不成形的‘花’。

    切嗣,你终究是没有放弃那可怜而又可笑的梦想吗?为了这个梦想,你杀了多少的人?又毁掉了多少的本不应毁灭的、无辜的家庭?最终你又得到了什么?亲手送自己的爱人走上不归路、让那个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到死也没能完成她的愿望,‘女’儿不得不承受了长达十年的严酷无情的训练,又是为了什么?连自己最爱的人和最爱你的人都拯救不了的你,又有何能力去拯救世界?世界,不需要你这样连身边人都救不了的人来拯救,因为你没有资格!

    ‘乱’糟糟的客厅里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依莉雅的悲伤:土狼依旧沉浸在自己“成为正义使者”的梦幻中,saber和远坂凛依旧在争吵,两仪式则在闭目养神,红a则是因为令咒的效果还没有消失而不知所踪,至于杰克和萨菲罗斯……咦,这两个人呢?

    而此时依然在暗自落泪的依莉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多出了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同时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在最为悲伤的时候被人安慰,人,尤其是‘女’生总会显得十分感‘性’。依莉雅虽然是人造人,但同样是一个正处于最美好年龄的少‘女’(萝***莉?),依莉雅也不会免去这种‘女’生的通常情况。

    抬起头,看到的还是萨菲罗斯那往常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但是这一次的萨菲罗斯的笑不再是那么的玩味,或者说是无良,相反的萨菲罗斯这一次的小显得很温和,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心里很温暖,就像看到了家人一样的感觉。

    “萨菲,”依莉雅轻轻地喊了一声萨菲罗斯的昵称,而萨菲罗斯也伸出手,微笑着将内心期望再一次破灭的少‘女’的柔顺银丝‘揉’‘乱’,“你不会像切嗣和妈妈那样离开我,对吗?”

    只要你愿意,你我将永不分离,无论是烈火还是死亡,这些都无法阻挡我们一起向前的步伐。

    没有直接说出口,也不需要说出口,圣杯战争那看似可有可无的令咒已经将萨菲罗斯的心意转达给了依莉雅。

    表面上看萨菲罗斯是在安慰自己,但依莉雅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萨菲罗斯?依莉雅自从八岁就被当做了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而家中没有任何人在乎她的感受,仅仅是把她当做会呼吸的工具,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依莉雅的感受,可以说是依莉雅尝尽了各种辛酸与痛苦,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苦苦求生,追求那永远也不会存在的希望之光。

    与依莉雅相似,萨菲罗斯的经历同样是数不清的痛苦和绝望。失去旧‘日’的记忆,被人遗弃街头,天寒地冻即将死亡的时候被人救下,接下来就是暗无天‘日’的训练与厮杀,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稍不留神就是死亡,而这样的生活,萨菲罗斯整整过了六年。

    从地狱一般的杀戮中存活下来,仅仅作为第一千号影卫而存在,没有自我,仅仅作为大小姐的无数影子中的一个而存在。

    时钟塔与老头子共度的时光虽然是萨菲罗斯死前最为温馨的一段时光,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浓浓的血腥:无数次被苏家的人当做筹码派去执行几乎必死的任务,狼人、吸血鬼、恶魔、教会骑士、‘阴’阳师、降头师、超能力者……整个暗世界又有什么敌人是萨菲罗斯所没有面对过的?数年间南征北战,有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表面上萨菲罗斯每一次负伤之后都会得到魔术治疗,但是魔术的治疗终究有限,人体自身必须有足够的时间调养和恢复才不会留下暗疾,但是萨菲罗斯恰恰就缺少这种时间,而且战斗如此频繁,常常是上次的伤没有好利索新伤就叠加其上,久而久之表面上萨菲罗斯身体健康,并且以战斗所获得的胜利为资本摆脱了作为影卫炮灰的命运,成为了苏家第一继承人身边最重要的助手,但实际上健康早已完全透支,内部早已千疮百孔,恶劣无比,而后来面对黑暗议会议长的那一战所受到的严重伤害更是直接将旧伤统统引爆,不但让萨菲罗斯躺了数月,更是造成了他的免疫系统错‘乱’,患上了以星痕命名的绝症。最后希望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作为终结,像超新星那样在死前绽放出最美丽、最灿烂的火焰,可是因为重病的原因却未能实现——如同灌满了水泥的身体已经无法挥剑,迟钝的步伐也无法闪避对方的攻击,想要在死前再指导一次苏羽大小姐——苏家中唯一对萨菲罗斯好的一个人,也是萨菲罗斯唯二在乎的人,的愿望也未能实现,只是让对方以他最自豪的繁星魔术送他一程。

    短短一生,没有什么温情与感动,几乎被杀戮和‘阴’谋所充斥的时光,萨菲罗斯与依莉雅,两个命运迥异却又相似的人,互相拥抱,相互安慰,相互扶持着走过血腥之路,只为追寻那遥不可及的一丝温暖。

    蜷缩在萨菲罗斯的怀里,依莉雅以这种小猫一般的姿势将自己藏在了萨菲罗斯的怀里,掩饰着情绪‘激’烈‘波’动之后的失态和凌‘乱’。

    “依莉雅,”萨菲罗斯用手拭去依莉雅眼角的泪水,然后直直的看着依莉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人的一生,总会有很多的坎坷与不幸,悲伤与痛苦,甚至是绝望,但是要记住,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悲伤也好,幸福也好,这一切都是你我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事件,但是它们都会过去。而过去之后,你依然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知道人为什么有两只眼睛吗?那是因为人需要向前看,将悲伤抛之脑后,将快乐铭记在心,然后向前方寻找那最为灿烂的未来。”

    依莉雅啊,希望你不要‘迷’失在那悲伤的过去,不要无意义的只是寻找那悲惨的过往,而不去看那前方的,虽然未知但却充满希望的未来。萨菲罗斯轻轻‘吻’了一下依莉雅的脸,然后为这个雪一样的少‘女’理顺了发泄过后显得凌‘乱’衣服和头发。

    知道一次两次的‘交’流并不足以打破依莉雅心中的绝望,但是萨菲罗斯相信只要再多来几次,让依莉雅把心中郁积了十年的绝望发泄出来,一定能够让依莉雅找回那属于少‘女’的、独一无二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让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容之下却掩藏着深深绝望的虚伪笑容。

    萨菲罗斯知道,是因为他也曾经带着这样虚伪的笑容过了很久,很久……

    当依莉雅的情绪终于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那边的远坂凛终于对土狼解释完了圣杯战争的情况和规则,而希望成为“正义的使者”的土狼则是迟疑的,难以作出决定,最后决定先到言峰教会去申报一下,表明圣杯战争的七个从者均已到齐,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前往言峰教会的路途是枯燥的。因为萨菲罗斯和依莉雅布置的巨大魔术阵造成的空气湿度急剧上升,再加上一阵冷风吹过,让穿着略显单薄的远坂凛不由得打了个打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