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不上医生，只是家里传下来几个养神健体的老方子，这不来抓几副药试试？”顾南城笑了笑回答道。

“哦？这么说，这是古方？”中年药师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

在华夏古代，不管是哪个行当，基本都有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而且还有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这样的俚语，所以师傅在授徒的时候，往往都会留一手，等到快要去世了，才会收个关门弟子，将一身的本事传下。

但是这留着留着，要是来了个“中道崩殂”，这会技术的师傅死了，那本事可就失传了，就比如华佗，写了一本《青囊书》，但是被曹操给砍了，这本书不久也没有传下来。

看金大侠的武侠小说，许多人都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年代越靠前的人武功越厉害，年代越靠后的人就越弱，越女剑阿青可以凭借一根竹杖以敌三千甲士，乔峰在聚贤庄内数百江湖好手奈何他不得，到了陈家洛、陈近南这些所谓的高手，数十个精兵就可以将他们拿下。

这都是因为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功都逐渐失传的缘故，吸星大法在天龙时期不算什么，但是到了笑傲时期，一部残篇却是武林上等的武学，可见这些武功失传得有多厉害。

武功秘籍是如此，医药古方同样亦是。

顾南城真想要解释两句，就听到药店的内堂里传出了一声娇哼声：“哼！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乱用，什么家传古方不会是什么蒙古大夫的秘传吧？骗骗乡下糙汉憨婆娘还可以，拿到我们药店来骗人，岂不是很可笑？”

顾南城眉头一挑，感到有些好笑，怎么他到哪里都让人当成了江湖骗子？

这蒙古大夫大致有两种解释，一个是说用药猛，敢下猛药，刚刚这个中年药师说这药方比例过重，应该是让人听见了；二是从字面上来理解，蒙就是蒙人，蒙古就是拿着古方来蒙人，这就叫蒙古大夫，也就是骗子。

顾南城和沈慕染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之间一个十六七岁，长相可爱，大概是高中生的少女走了出来，看着顾南城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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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不得无礼！”中年药师瞪了那少女一眼，然后转过头，一脸歉意看地着看顾南城，颇为尴尬地说道，“这位先生，我女儿平时说话不经大脑，还请你千万别生气，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了。只是……”

中年药师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请恕我直言，这位先生，这这方子虽然剂量比较大，但是跟现在常见的安神药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按照这方子的话，估计也起不到养神的效果，你这祖传的药方，可能有些不合时宜。”

“先生是真懂行的，这方子如果按照平常的煎药方法，那自然是没有养神的功效，不过嘛……”顾南城本来不想多解释什么，只不过他眼角余光看到沈慕染脸上似乎有些纠结，所以才说道，“如果将防风、柴胡、生甘草……先行煎煮，然后配合人参、黄连、石菖蒲，按照固定的时辰加入的话……”

中年药师和那个叫玲玲的女孩听了顾南城的话，暗自点头，只不过顾南城说了三分之二，就突然停下来，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部分，见顾南城不讲了，两人顿时都有些急了。

玲玲心直口快，不满地对顾南城说道：“你这人说一半留一半的，好不干脆，快接着讲下去啊，按照你这煎煮方式还有用药手法的话，最后也许真能够起到养神的效果也说不定！”

什么叫“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