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证明给皇帝看了。陈嬷嬷。”太后朝着陈嬷嬷一声吩咐，陈嬷嬷会意。再来时，她的手上已然多了一盆水。

    “母后这是要……”

    太后扶了扶眉心，略微疲倦，但是目光仍存光芒，她从头上抽出一根簪子，超朝着手指一刺，殷虹的血珠滴落在水面上。继而走向白双，牵出她纤细白暂的手指，同样殷虹的的血珠低落。

    明帝凑上前去看。

    两颗血珠滴落在水盆之中，在水面上缓缓浮动着。明帝缩了缩瞳眸，年过四十却依旧俊朗的脸上一片不可思议。

    “这……这……难道，她真的是涵儿的孩子。”

    太后点了点头，虽是知道了结果，但此刻亲眼看到，内心仍是一番激动。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我的涵儿，我终于再一次将你寻到……”

    夜色阑珊，天色微凉，风影拂过树梢，树枝摆动，婆娑摇曳。月色清明，淡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涟漪。

    晚风掠过错综复杂交缠在一起的树枝，窸窸窣窣的响起一片干燥的声音；月色朦胧，柔光似水，天地间好似盈盈披上一层薄纱，令人心醉。

    莫云有目的走向一处，四周未有一丝火光，烛火未亮。此刻已是半夜时分，除却站在院中的身影，王府的人已经早早的歇下。莫云望向那一抹身影，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他的主子，已然不似从前那般对一切风轻云淡了。

    “主子。”莫云上前抱拳行礼，夜君凌拂袖示意。莫云抬起头来，却看见在一旁抱着剑面色冰冷的男子。

    “青隐，你回来了。”莫云打个招呼，青隐同往常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可是今日，神色却有些异样。

    “如何。”简短的话语从薄唇脱出，莫云屏了屏神色，将方才在长安殿听到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夜君凌听完，神色不变，仍是那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笑容中带着慵懒，又邪魅，却不带一丝感情。

    长密的眉毛眨了眨，眼底藏着笑容，却带着微微的冷意：“皇帝的妹妹，涵儿。”

    若他没记错，太后和皇上口中的涵儿，便是当年卫国君王藏匿在宫中鲜少人知道的在神坛上出生七公主，母妃最疼爱的义妹，容貌倾世才华横溢的女子——卫涵。

    “呵……真是有趣。”殷虹的薄唇一扬，一双狭眸中透出的光泽潋滟魄丽，锥在若天神般俊美无铸的面容上，隐约散发着一股惊艳迫人的气质。

    一切恍然隐匿在迷雾之后的真相渐渐清晰。时光若流水一般流隙于金乌银月之中，流水般的趟走，悄然无声。多少个日夜，却让事情又牵扯回十五年前已亡的卫国。

    难道真有天意？

    皇宫，长安殿。

    “白双，给哀家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