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却并没有任何暧昧，甚至十分凝重严肃。

    沈菀将带来的一叠文件推过去。

    “纪总，对于星光唱这个节目，我有一个小小的意见。”

    “星光唱是一档音乐类选秀节目，参加节目的嘉宾都是海选出来的比较有实力的选手，这些选手都有自己的音乐梦，一个只会演戏……哦不，连演戏都不怎么样的女明星，真的有资格掌握他们未来音乐梦的生死吗？”

    她将文件里的一叠照片抽出来，上面的人是沈书雪。

    “这档节目一共就请了三位导师，每位导师都有一票否定权，沈书雪不懂音乐，她这样的人却拥有完全否定一个人的权利，这对参与选秀的选手公平吗？”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说到后面，却带了几分锋芒。

    她一脸正色，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认真的锐利，正是因为这股气势，让人忽略了她并不出众的五官。

    纪北渊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虽然丑，但工作起来，身上自带一股吸引人的气场。

    他盯着她：“所以？”

    “换了她。”沈菀的声音变得更加锋利，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叠资料递过去。

    “当年唱遍大江南北的情歌天后完全可以来当导师，还有去年经常上综艺的余微，她也有这个实力，如果这些大咖没有档期，请一个擅长舞蹈的流量男团队员来当导师，也比沈书雪要好，不知纪总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纪北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他扣了扣桌面，淡淡的道：“沈小姐是不是忘了，沈书雪是纪氏旗下重捧的艺人？”

    沈菀既然来了，自然早就知道这些内里的关联。

    她不慌不忙的开口：“纪氏集团去年捧出来的偶像男团正当红，队长宇昊的人气并不比沈书雪要低，而且宇昊是专业的歌唱选手，让他当导师，也算是名正言顺。纪氏既然要捧自己人，那还不如选宇昊，您说呢？”

    纪北渊看她半句不离沈书雪，锐利的眸子收紧，沉道，“你明显在针对沈书雪，你们什么关系？”

    “……”

    沈菀的唇张了张，两只手攥紧。

    她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冷冷开口：“仇人。”

    纪北渊眼眸再次安暗了暗。

    那天慈善晚宴上，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她是沈家失踪了五年大的小姐。

    当年沈家大小姐因为丑闻，被媒体唾骂了好一阵，之后，沈家大小姐就在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了。

    那个沈家，是不是沈书雪所在的沈家。

    如果是，那么沈菀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纪北渊从不关心圈子里这些八卦绯闻，很多事情都是从员工嘴碎那里听来的，这一刻，他却对这个女人的过往生出了一丝好奇。

    “纪先生，作为您现在的官方女朋友，就这么一点小要求，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沈菀要说的都说完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歪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女朋友……

    后面三个字，成功的取悦了纪北渊。

    他忽然觉得女朋友这三个字，比几十亿的合同更加悦耳。

    他勾起唇角，缓缓道：“不拒绝可以，但是，我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