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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为找出路母返城,苦难兄妹苦团圆

    哥见妹遭罪,脖挂食桶移,圈内猪肥壮,妹瘦无身衣。

    伤心携妺归,同苦不外欺,终是血同缘,再苦也愿意。

    春天来了,阳光明媚,大地复苏了,到处都呈现岀勃勃生机,这天志平收到,-封来自县城的信,写道,

    姜姐你好:

    不知近来生活壮况如何,在政府的支持下,县城手工业发展迅速,各织布坊纷纷开业急缺织布人员,工资也比前高岀很多,如在乡种地有困难,可来城务工织布,我以向政府有关部门谈了你的情况,同意我请你来城务工,并在此信后批了“同意”二字还盖了公章,请将信交乡政府,将会给你方便,望收信速来

    特请文雪飞

    志平将信给麒麟看后说:“我想去看-下,城里如果真的能挣上钱的话,我再来接你们,在这里我又不会种地,是无法生活下去的,看在县城,能不能找-条活路,你和金莲-定要照顾好弟弟”

    他理解母亲的心事说“:妈你放心吧,我会把他们两照顾好的”

    金莲带着哭声说“妈妈我一定带好弟弟”

    她又向各家邻居,打了招呼说:“我几个孩都还小,麻烦各位多关照”

    幺姑说“你家孩子都很懂事,这你就放心吧,只怕村委会不让你走吧”

    志平说:“土改结束后,不象先前那么紧了,以经几个月都没开批斗会了,我这信上有上面领导签的字,我想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志平果真顺利的办完了长假手续,进城了。

    麦收时节到了,但阴雨连绵的天气,无法晒干麦子,好在是不多,麒麟就将湿麦子,拿到别人家的小手磨上磨成麦浆,加上些野菜和红暑米来填他和金莲的肚子,白米饭和米粉都留给弟弟,一个月后妈妈寄回了三元钱,加上岀租土地的收入,勉强够三姊妹度日,再也不需去乞讨了。

    他一面精心的照顾着弟妹,一方面耕种着-亩田地,这天他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在村口碰到邻居大婶从娘家回来,她叫道:“麒麟啊,我今天见到你白莲妹妹了”

    “她还好吗”

    大婶说:“好么子吆,她养父死了,养母经常打骂她,好可怜吆,你去看看吧”

    听了大婶话,他一晚上翻来复处睡不着觉,他回想四年前父亲遇难后,由外公外婆作主将白莲送给远房姨妈家作女儿,当时姨妈看到白白胖胖,活泼的小姑娘,好不喜欢,说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现在情况如何呢?真象大婶说的那样吗?

    笫二天,他来到姨妈家,姨妈不在,他来到火房看到,白莲脖子上挂着猪食桶,叉开着小腿,两只小手抓住桶把,-摇-晃艰难的朝着猪圈,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去,他惊呆了,急忙上前从她的脖子上提下桶子,双手抓住她的胳臂叫道:“白莲!妹妹”

    然而她并没有回应,只见她挣得发紫的小脸上满是灰尘,蓬乱的头发下,瞪着两只圆圆大眼睛,下面是用手揉出的黑圈,-身破烂的衣服,班班点点的溅满了猪食,踏拉着一双,大母指都露在外面,极不合脚的,大人的绣花鞋,显然是养母扔了的,呆呆的盯着这个自称是自巳哥哥的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哭着说:“妹妹你好苦啊”

    邻居大婶听到哭声过来问:“你是她亲哥哥吗”

    他站起身擦着泪点着头说:“是”

    大婶继续说:“你妹妹在这里太苦了,她妈一岀门就是几天都不回家,也不给孩子留吃的,孩子饿急了,就用谷康打些糊糊喝,这都是她妈留下喂猪的,就这样还要搞猪草喂猪,她那能提动这么大的桶啊,不提不行她妈要打,你看看她的身上”

    他掀起白莲的衣服,看到背一道道伤痕,

    大婶接着说:“你是她亲哥哥就把她接回去吧”

    看到,听到这一切,他用衣袖擦去泪水,双手捋顺着妹姝的头发说:“跟哥哥回去吧”

    她瞪着惊呆的眼睛摇了一下头,回头望着猪圈,一声不吭,他提起猪食桶,随她来到猪圈,看那毛色光亮肥胖的猪,再看妹妹那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他将食倒进猪食槽,回身再次问:“妹妹跟哥哥回去吧”

    她还是摇着头不说话,她对眼前的哥哥以经淡忘了,也难怪离开时她才四岁,四年过去了,这四年来,她经历了人生的乐与苦,在悲惨的拆磨中,她的思维中,只有怎样才能使妈妈高兴,而不挨那竹条的抽打,那些人间童年美好的憧憬,她不敢舍望,盛至别的孩子背着书包上学,她都不敢看,有一次她提着蓝子准备去挖野菜,在村口碰到-群孩子去上学,她站下羡慕的看着,妈妈过来一顿竹条抽打着说:“看什么,我们现在饭都吃不胞,你还想上学吗”。

    麒麟久久的看着她的脸,眼里呛着泪花又一次说:“我真是你的亲哥哥,你不记得了”他拉住她的手站起身说:“走跟哥回去”

    她不但没走,却拽着屁股扭着身子哭了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开她的手看着她,慢慢的离开了,走出村口,他回头看到白莲还站在那里看着他,哭得更历害了。

    麒麟与爱莲姐来到外婆家,向两位老人汇报了白莲的处境说:“她-个人在家里,没人管,衣不成身,食不成口,姨妈回来还要虐待她,我想把她接回来”

    外公说:“你家里还有-个弟弟一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