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我们是老朋友了，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都非常愉快，我们非常认可施宁对我们品牌的贡献。”

    “但鉴于目前的大环境，各大厂商都在提倡降本增效。”

    “不瞒你说，我们集团也大幅缩减了广告代言这一块儿的预算，选择暂时终止与施宁先生的代言合作，另寻既能体现我们品牌价值，又不会对我们的预算造成压力的代言人，真的是出于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好的杨总，我知道了，理解你们的难处，期待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合作，顺便问一句，你们新的代言人是许立言吧？”

    “红姐消息还蛮灵通的。”

    施宁连续多年都是康力的代言人，姜红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得到消息后就直接联系到了康力的一位中层领导询问情况，对方没有藏着掖着，直接交了实底。

    简单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不是施宁请不起，而是许立言更有性价比。”

    至于什么预算缩减其实就是个借口罢了。

    康力在国内同行内算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代言费只不过是他们广告预算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施宁现在手握二十多个代言，如果平时丢掉一两个倒也没什么打紧。

    偏偏是他主演的《千年阙》马上就要播完，这个节点突然被换掉很容易让外界浮想联翩，甚至有可能会让其他有意向合作的品牌方对施宁的商业价值产生质疑。

    降低身价留住康力，那更不可能。

    娱乐圈自降身价是大忌，何况施宁还远远没到这个地位。

    “许立言。”

    韩明哲提到澜星文化时，姜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家公司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两个艺人，另外一个叫什么来着，那是个没料的草包，成不了气候。

    当初她向许立言提出橄榄枝是看好他的潜力，事实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只不过她没想到许立言成长的速度堪称逆天，出演了一个小配角都能这么出圈，闹出这么大动静。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他就已经初具实力能够跟施宁争夺资源了。

    “如果当时姿态再放低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他接受了我的邀请来到辉煌，会比现在发展的更好吗？”

    这些念头从姜红脑子里一闪而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可能降低丢掉康力这个代言可能对施宁造成的影响。

    ......

    此时已经一月中旬，春晚第一轮彩排在即。

    许立言也该动身前往前往京城了。

    白蓉先跟他过去，沈若兰要留下来处理跟康力的代言合同。

    许立言是从她口中才得知康力的代言是从施宁手里抢过来的，毕竟他不可能对哪个艺人代言了哪些品牌都了如指掌，所以此前并不知道康力是由施宁代言的。

    其实倒也不能称之为“抢”，商业代言，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你情我愿的事情。

    沈若兰说康力选择他是因为他性价比高。

    “性价比”这个词许立言理解的意思是“物美价廉”，不对，应该是“人美价廉”。

    “人美”他是承认的，“价廉”听着就让人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