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里打捞起来的那具女尸腐烂程度十分严重，根本没办法辨认，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经过警方专业人士的还原，总算能看出大概轮廓。但令人意外的是，季景琛和珞承乾夫妇都说不清这衣服是不是珞琳的，这让办案的警官孙华觉得很不可思议。

    “让我对你们说什么好呢？”孙华看了看季景琛，又看了看珞承乾和白玉霜，连连摇头。

    “你们一边是她丈夫，一边是她父母，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连这身衣服是不是她的都不敢确认，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季景琛十分惭愧，“对不起孙警官，平时我忙于工作，对妻子的关心不够。这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一定改。”

    孙华着实无语，“以后，如果这具尸体就是珞琳的，你以后还有会有弥补机会吗？”

    季景琛拿出手机，翻开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递给孙华。

    “这是珞琳离家后，我在香樟华庭物业监控室里找到的视频，市区天网系统也监测到，她驱车离开了市区。因为天网系统没有覆盖到郊区，所以，我们暂时无法确定，她到了什么地方。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这具尸体不是珞琳，但我相信，要证明这些，以目前的技术条件，并没有难度。”

    孙华欣赏地看着季景琛，“你有什么想法，继续说。”

    季景琛冷门边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我认为，珞琳最后的活动轨迹不在别墅附近。因为她失踪后，我在别墅外增加了监控设施，别墅附近方圆几百米的范围，都逃不过我的监控。”

    白玉霜却掩面痛哭，“人都死了，你当然什么都监控不到了。孙警官，这个地方偏僻，平时少有人来，住在这里的人都被季景琛买通了，所有证词肯定对他有利，你们可以秉公办事啊。”

    孙华冷冷地说，“珞太太，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们警方办案有自已的职业操守。我们绝不对轻易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轻易污蔑一个好人。”

    白玉霜抬起头来，“孙警官，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求警方严惩杀人凶手，赔偿我们家属的经济和精神损失。”

    白玉霜看上去十分伤心，孙华却看出她光打雷不下雨，是在假哭。他见惯了有钱人家的互相倾轧，此时也懒得追究，只淡淡地说，

    “我们警方办案讲求的是证据，要确定死者身份可能有些难度，但要确定死者是不是珞琳却不难，只需要作个DNA检测，一切就都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话音未落，孙华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你好，我是孙华。”

    但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什么，凶手来警局自首了？”

    季景琛身子一颤，“孙警官，找到凶手了？”

    孙华挂断电话，“你母亲到警局自首，说珞琳是她杀害的。”

    这一下，连白玉霜都不敢相信，“孙警官，我女儿真是白玉霜杀的？”

    这边连尸体的身份都还没确定，那边宋佳玉就到警局投案自首了。难道，珞琳真的已经被宋佳玉所杀，而且抛尸湖里或者草草掩埋。因为昨天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水，将尸体冲到湖面，宋佳玉见事情败露，不得已才出来投案自道。

    孙华神色严竣，铁青着脸说，“先回局里再说。”

    一行人来到警局，却不见宋佳玉的人影，孙华问同事，“投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