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往深处去了。”紫虚传音道。

    林老道掐指一算，眉毛顿时皱成一团。

    “带着一个小沙弥闯极阴之地？究竟是何目的？”

    “啊？极阴之地？师父，他们这不是去送死吗？”

    紫虚不解的问道。

    林老道眼神一凝，拍了拍紫虚的脑袋。

    “其中必有蹊跷，我们跟上去。”

    紫虚闻言一愣，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诶？我们不管师叔了吗？”

    “死不了的，否则会只有一只纸娃娃求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回头给他多烧点儿纸钱就行了。”

    紫虚嘴角一撇，快步跟上林老道。

    师叔要是真的死了，肯定是被师父你咒死的！

    师叔你千万要走好，以后我会给你烧纸钱的，要多少都行。

    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师父的意思，你做鬼了可千万别找我啊！

    “紫虚，你在碎碎念什么呢？”

    林老道转过头，催了催嘴里念叨个不停的紫虚。

    “呃……没什么。我先给师叔念一念度人经。”

    紫虚讪讪道。

    “……别费那功夫了，念不念他都会下地狱的。”

    林老道和紫虚各自贴上一张隐匿符，收敛气息跟了上去。

    另一边，程帆在山中快速穿行，接连斩杀了十余头血尸，将东部山脉肃清一空。

    这些血尸大都维持着生前的样貌，身上还穿着阳休观的道袍。

    看它们的实力层次，大概也就只有练气后期的程度。

    李修阳记忆中，他的师父和小师弟都被他炼成了血尸，实力直逼筑基后期。

    但程帆搜寻了近半个小时，丝毫不见它们的踪影。

    正当程帆准备再次扩大搜索范围时，一道流光飞来，落入手中。

    是年岁夕传发来的传讯符，邀程帆到云间一叙。

    程帆收起传讯符，直接御剑而行，身影瞬间没入云霄。

    ……

    “小友，本龙宰了三十二头血尸，北边山脉已经清理一空了！”

    程帆还未抵达三人身旁，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老龙的大嗓门。

    程帆拱了拱手，笑道：“三位前辈辛苦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老龙得意地捻起一根龙须。

    年岁夕笑道：“南边我也肃清了，来回检查了数遍，无有错漏。”

    “哎哎！西边儿也肃清了，多亏了年道友，要不是他帮了把手，老夫这老腰都快要跑断了。”

    灶王爷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神色疲惫，身周的香火气息也比以往要淡了许多。

    程帆微微一愣，香火神灵也会感到疲惫吗？

    土地神，城隍神，灶王爷……

    以往程帆见到他们的时候，仿佛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样子。

    程帆忽然想起自己遇到的第一位香火神灵，五镇山的那位老山神。

    那个穿着一身质朴麻布衣，佝偻着身子的老山神，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的一股迟暮的气息。

    那时候，老山神身上的香火气息淡薄到了极点，这意味着他已经走到了终点。

    今夜灶王爷出手一定消耗了不少香火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