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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第六觉醒系

    “叫个蛋。”凤歌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一步数丈,冲进迷雾里,一拳将一只“野兽”砸翻在地。

    “呜~”

    “俺死得好惨啊。”

    “还吾命来!”

    见来人居然无惧“鬼神”,“众鬼”神情一滞,继而却是超常发挥,叫得更哀婉凄厉,跳跃飞腾得愈发欢实。

    一时,成百近千的影像于滚滚诡雾中扭动幻变,群魔乱舞,百鬼夜行,一派地狱恶鬼欢庆末日的景象。

    “靠,聒噪。”对暮色里的情况,已然了然于胸的凤歌全然无惧,赤手空拳地扑入诡雾中,如狼入羊群,一拳一个小朋友,一脚扫一大片。

    “汝竟敢对阴司鬼神无礼,判你入无间地狱!”

    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近半是练气境武者,少有通脉境,更夹杂了欺软怕硬的无赖泼皮,也就欺负寻常百姓,哪里是凤歌的对手。

    见来人太过刚勇,出手太过狠辣,有人灵机一动,却是鼓起勇气,竟扮起阴神判官,威吓对方。

    “嘿嘿。”然而,凤歌却是不屑,出手更是果断。

    “‘呜呜’是吧?‘嘎嘎’啊?冷么?死得惨是吧?下地狱?”他揪住那些家伙就是一通暴揍,打得他们是哭爹喊娘,哀嚎不止,凄惨无比。

    “住手,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该死的,你死定了!”

    “麻痹,废了他!”

    “兄弟们上,别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上个卵子!”

    “兄弟,万事好商量。”

    ……

    有头脑灵活,但自大的头破血流的家伙,知道被识破,赶紧搬出后台,却是让凤歌狠辣的一拳砸晕。

    也有胳膊被撕扯得血淋漓的家伙,知道踢到了铁板,不想吃眼下亏,惊恐地扭身就跑。

    软怕硬,硬怕楞,楞怕横,横怕不要命,还有好勇斗狠之人虽被踢断了胸骨、口吐鲜血,却依然号召着同伴,做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准备殊死一搏。

    他们却不曾想,面对的是一个实打实的愣头青,实实在在的横行无忌的疯子,更是经常行走在死亡边缘的玩命狠人,哪里会怕他们这些外强中干的市井之徒。

    至于还有些人,虽肠穿肚破,竟是一副商人口吻,呼吁双方停下来谈判。

    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不与利益攸关,权财能解决一切事情。然而,他们却不会知道,面对的可不是寻常人。

    这货可清如泉水,也能浑若淤泥,要说谈利益,恐怕吞了这些人后面势力的全部财力,都不带眨眼,整个一疯狂的饕餮。

    最终,抱着各异心思的装神弄鬼之人要么逃,要么被捶砸至昏死,凤歌只留下几个懂察言观色的软骨头当舌头,获取到了想要的情报。

    然后,所有的事情也就清晰了起来。

    原来,这里之所以没有难民敢驻足,还真是被这些弄玄舞虚之徒,装神弄鬼后吓跑了个精光。m.

    而这些房子之所以空无一人,也是有人以强硬手段,暴力驱赶的结果。而他们,只是为了“巩固”效果,让百姓不敢回来。

    妖兽暴动,兽潮凶猛,流民无穷无尽,难民成批涌入荒城。

    荒城人口猛增,人们要居所、吃食、蔽体、医疗,一下给这座边城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城外已然不安全,墙内各处已然为各类建筑占满。

    要想安置下持续不断涌入的人口,只能拆除旧有的屋舍,于空地上,有计划地搭建单位面积能容纳更多人口的帐篷。

    而这拆迁的地方,按官方的话来说,纵观天时地利,都是平民区合适。

    当然,也不是无偿征用平民的土地,都有一笔丰厚的安置款项。

    然而,这时局不稳,难民涌入,荒城寸土寸金,所有物资的价格更是翻倍,所谓的“丰厚”也是相对。

    更因为补偿并不是由官府发到百姓手中,而是辗转数道,层层下发,其中大有猫腻。

    这是一场灾难,由皇家代表坐镇,官方统筹,军队维稳,荒城各世家、宗门、帮派都出了力量,帮助水深火热里的难民。

    然而,人心不古,就有人觉着“大有可为”,到最后,价值上百乌币的屋舍,也只能得到近半的补偿款项。

    凤歌是不懂政治,也不懂政务,更不懂如何巧借灾难谋求私利。

    但想着手无寸铁的普通居民,要面对如狼虫虎豹般的,由泼皮无赖组成的拆迁团体,可以预见,荒城式暴力拆迁该是何等恐怖。

    “文宗集是么。”讯问到最后,凤歌总算是挖出了这难民安置的总负责人。

    “不可能,县伯不是这种人!”一旁,红着眼的乜封一脚踹倒那招供的泼皮,大吼着,“他是大公为民清廉好官!”

    县伯,这里却不是爵位名,而是官职的一种,统理所辖区域内的大小行政事务,真个要分个官位高低,只能说是在华夏的县令之上,知府之下。

    “嘁,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文宗集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其实私下吞了数以万计的乌币。”

    “对对,欺男霸女,妻妾成群。”

    “面慈手黑,心若蛇蝎。”逮着了机会,这些人是一股脑地倒着苦水,好似被那姓文的祸害了个够呛。

    “混账,你们这群赖狗,为何要诋毁文大人!”乜封不服,暴起几脚,将几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踹得人仰马翻。

    “难道是分赃不均,狗咬狗?”

    凤歌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心下猜疑着,却未开口对此事作评价。

    在华夏世界,外表光华灿灿,实则思想肮脏腐朽的政客,大把大把地存在。

    更有唱高调、举大旗的家伙,其实是最肥硕的仓鼠,衣冠楚楚而高谈阔论者更是下作的禽兽。

    不过,这文宗集是白是黑,是为国为公的忠直诤德之人,还是徇私枉法的奸邪谄媚之鬼,他并不关心。

    无论对于荒城的生灵,还是对玄元大陆的人族,乃至对四象世界的天地万物,他都是个过客。一旦找到余、姜二人,寻得回返乡之法,归家之路,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和他无关。

    “淡定点,冷静些。”瞅着激动的乜封,他压下对方,只愿这一根筋的家伙别是被伪善之人蒙蔽了。

    “喂,你觉得……”瞥见那夜观天象的家伙提着包裹就走,凤歌有些气闷,本意是想让那货宽下乜封的心。

    “万物有五官,天地赋六感,耳听何为虚,眼见非是实。”

    那货摇头摆脑,胡言乱语着,边走着又道:“天地悠且长,人生苦而短,闲事难且险,与我何相干?”

    “去!去!去!”凤歌粗俗地冲渐行渐远的那人比划了某根手指,回头见急于寻求家人下落的乜封,又为文宗集鸣不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想着拷问来的情报,决定先去县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