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差点被强bào了……”殷素靠在沙发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委屈道。

    “素素，如果一段感情，到最后只剩下互相伤害，不如……就此放手吧！”阿晨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可以，他希望由自己给她幸福。

    “厉公子，你现在是在劝人家离婚么？”安晓晓不赞同地瞥向他，环起了手臂，“一个巴掌拍不响，璩逸轩再怎么渣，至少也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还是有那么一点风度的。素素，你们俩最近闹得这么僵，或许跟你自己性格突变有很大关系，你也要反省。”

    “我本来就这性子，这三年里，我对他从来都是温柔恭顺，言听计从，结果换来什么？”殷素看着自己在盆子里红肿的双脚，轻哼一声，“我才不要一直扮演悲剧角色，他越这样无情，我越不会轻易放弃！我要让他知道，有一种女人——他是伤不起的。”

    厉晨看着她们，对自己的劝分不劝和有刹那的惭愧。

    他不自觉想起另一个关键人物麦薇。送她回家时的短暂交谈中，他发现那个女孩外表娇小柔弱，但自尊心极强，心思敏感细致，骨子里有股坚毅的韧性，恐怕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倘若她知道殷素跟璩逸轩的关系，她还愿意做人家婚姻的插足者吗？

    ……

    夜半，殷素仍然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她睡不着，眼角始终湿润酸涩。

    “晓晓，爱你的人与你爱的人，你会怎么选择？”

    “殷素……你干嘛不直接问我……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安晓晓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困意绵绵。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联系吗？”殷素皱眉。

    “有啊……都同样找不到答案嘛！”

    “不，我们没有答案，是因为我们太迷茫，太贪心。有的人心中对爱与被爱的答案很明确，就像璩逸轩。他曾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他选择主动去爱，所以他选择了麦薇。”

    安晓晓半睡半醒，话语含糊：“你要是还放不下，就勇敢地选择去爱……要是再也爱不下去了，就早点放手……好了，我不行了……明早有个官司要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