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师长那儿得到信息的时候，我只是猜测两人的死跟唐明有关。

    经历过王婆屋里的事情后，我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唐明。

    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他的动机是什么。罗芳，胡林跟他无冤无仇。

    为什么他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杀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唐明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我的表情却很惊讶，唐明这话说出口，不就是承认了他是凶手吗？

    “我猜的，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们。”

    “他们该死！罗芳是我的女朋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唐明吼道。

    我楞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明，这确实太让我震惊了。

    “很惊讶吧？王婆逼我干的，她是个魔鬼。”

    唐明状若疯癫，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跑了，临走前杀了我爷爷。”唐明撇了一眼床上早已死去的唐老头，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也该死，他自己欠下的债，凭什么让我们来还。”

    我越听越糊涂，这一家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既然罗芳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胡林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我出声问道。

    “我没有杀她，我是在救她，帮她解脱。她每天疯疯癫癫的，说能看到儿子，她很痛苦，我是在帮她。”

    唐明脸色一沉，继续说道，“至于胡林那个混蛋，他一直纠缠着罗芳。不久前趁着罗芳意识不清醒，竟然还强迫了她，你说他该不该死，该不该死。”

    我还想继续问，陈叔突然大手一挥，“废什么话，抓起来带回所里问。”

    唐明没有反抗，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解脱，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唐明被带走了，唐老头的尸体也被带走了。至于王婆，始终没有找到人。

    她屋里的两口大缸还在，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屋里依然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我甚至能感觉到，这屋里好像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

    只是，他们没有恶意。

    审讯的事自然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留在了所里，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县城就来人了，领队的是平爷。

    他们带走了唐明，还有唐老头的尸体。

    陈叔穿着拖鞋，换上了一条短裤，上身一件背心，脸上满是疲惫。

    “你怎么起这么早？”陈叔打了个哈欠问道。

    “陈叔，唐明怎么被县城的人带走了？”

    陈叔楞了一下，叹气道，“不该问的就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