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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桶金

    大溪地别墅区。

    赵家远坐在院子中央摆弄自己那盆最爱的兰花,没多久,天色渐暗,乌云在崇城的上空汇聚起来。

    他仰头望天,一滴清凉的雨水不偏不倚低在他的额头上。

    触景生情,他不禁想起了才来跟自己借过钱的女儿周妙。

    赵家远不算太渣,虽然这些年他没管过周妙,但他也不是处于本心不想管,而是实在害怕惹母亲不开心,所以才狠着心对大女儿不闻不问。

    而且,就算他敢再次忤逆母亲,那他手里也没什么钱可以救济别人。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会信,远达外贸的老总赵家远,竟然还是一个每月都要找妈妈领零用钱的乖宝宝……

    间歇性觉得自己窝囊,赵家远沉重地叹了口气。

    “姐夫,吃饭啦!”赵家远背后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年纪跟周妙相仿的女孩探出头来。

    赵家远应声,摆好自己的兰花回了屋。

    今天周日,学校里不用上课,华阳娱乐也给练习生放了假,赵敏昊难得回家,陈淑仪见着大孙子,比中了五千万还高兴。

    “昊昊,快尝尝,奶奶亲自下厨给你做的糖醋排骨!”

    “昊昊,来,喝一口奶奶炖了一整晚的牛尾汤!”

    “昊昊,被光吃菜啊,吃肉吃饭呀!”

    赵敏昊被唠叨地不耐烦了,筷子一放:“奶奶,我减肥呢,你别老劝饭了行不行?”

    赵家远:“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

    虽然跟他妈说话的时候软不拉叽,但跟自己儿子说话,他还是很会摆严父谱的。

    挨了训,赵敏昊更没了胃口,干脆连菜都不吃了,就坐在桌上干喝水,这可把陈淑仪心疼坏了。

    她把放在他面前的排骨端走,把所有的青菜都摆到了他面前:“奶奶错了,奶奶不给你夹肉,你吃菜吧,蔬菜维生素多,对身体也好!”

    “妈,您别太惯他了,您以前不还说过吗,女孩富养,男孩穷养。就随他吧!爱吃吃,不吃就不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

    “这什么话!我孙子能和普通男孩子一样吗?”陈淑仪不满地睨向赵家远,伸手拍拍旁边赵敏昊那细皮嫩肉的手,“我孙子可是天生富贵命,旺咱们一家子呢!”

    受不了他妈的迷信,赵家远忍不住吐槽:“卡时间剖腹产,又不是顺产,人造富贵命还差不多。”

    “赵家远!”陈淑仪一下火了,“你又犯什么邪?我看你这两天老跟我耷拉脸,你是不是因为我那天没让你借给周妙钱,生我气?”

    胡蓝其实也发现了,自从周妙离开后,赵家远就老闷闷不乐的,和她独处的时候,话都少了很多。

    “老公,你不要跟婆婆怄气啊。”她摇了摇赵家远的胳膊,用陈淑仪完全可以听到的音量,小声劝了一句,然后在桌下的脚又踢了下旁边的堂妹胡玫。

    胡玫是胡蓝叔叔的小女儿,今年二十岁。

    当初胡蓝飞上枝头变凤凰,胡家一大家子人就都从山里搬了出来,但毕竟老家还是发展落后,而小堂妹胡玫又喜欢播音主持,资质也不错,于是胡蓝便把她带来了崇城,这么多年,一直当自己女儿照顾着。

    而胡玫还算争气,两年前以专业第一的好成绩考进了崇传大。

    “哦,对了!”胡玫开口,嗓音清甜,“我刚才在同学群里听说了一件大事……不过,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赵敏昊斜眼撇向旁边的胡玫。

    两人相差两岁,所以他从来都没把她当小姨,而且还很讨厌她。

    “嘴都先张了,现在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你是不是智障?”

    “昊昊。”胡蓝当着婆婆的面不敢训斥儿子,只能点到为止,示意他注意用词。

    胡玫也不喜欢自己这个小外甥,直接把他的话当放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向陈淑仪。

    陈淑仪这么精明,一下就猜到了接下来的话是和周妙有关,于是扬了扬下巴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胡玫得令,娓娓道来:“我们学校群里,有人说周妙……”

    果然是关于周妙的,陈淑仪唇角微扬,兴致勃勃:“说她什么?”

    胡玫一脸少女的害羞,好像很说不出口的样子道:“说她为了给妈妈筹钱看病……去给一些有钱男人做……”

    不用把“情妇”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了。

    胡蓝早就听胡玫说了,但现在还是装出一脸震惊和惋惜:“她这也太极端了……”

    赵家远脸色难看,但并没立刻相信:“老刘,给周妙打电话,问她还需要钱吗。”

    陈淑仪没有阻止,又给赵敏昊夹菜,一边关心自己的大孙子,一边等待那外姓大孙女的好戏上演。

    管家听从赵家远吩咐,给周妙打了通电话过去,结果,周妙还真告诉他,自己已经把手术费给解决了。

    听到这个回答,赵家远瞬间心寒。

    其实他已经帮周妙想好了办法,就是改回赵姓,这样自己再好言好语地求一求母亲,二十万肯定能拿下来,到时,瞒着周如,让她痊愈之后再把事情说开,也影响不了她的身体。

    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可谁知,她竟然那么没耐心,还那么……不自爱!

    赵家远心口憋闷,他从椅子上起身,郁郁地说了句“我吃好了”,然后转身要上楼去。

    “家远啊。”陈淑仪柔声将他叫住,开解劝慰他说,“那孩子又没从你跟前长大,还不知道是怎么被教育的,所以,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再多想。她没过来这一趟前,咱们家不是过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