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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沈婳……她真的能洗脑

    「当然,如此还不够。」

    沈婳:「重秉文更该为所犯之事做出代价。若他不动那些心思,也就没今日之事了。宣表哥更得狠狠收拾他。」

    「宣家是体面人家,做不到重家那般不要脸,也没法像土匪混混那般,得理不饶人,若没法将他埋葬,至少得让重秉文认清人世间的奇妙,他活着活着还不如死了那种。」

    这算是家丑。

    寻常人家大多想法子掩盖。

    可凭什么呢。

    重秉文到底是官身,不能随意处置。可办法是人想的,总能让他生不如死。

    她所言,实在离经叛道。

    可宣沉却经不住的想。若阿姐能说上一句。

    ——你只要照做了,我就和离。你敢做,我敢离。

    他定然转头就去想办法。

    永昌伯呆滞。

    他不能想象,崔韫这般沉稳的性子,怎么对这么一个女娘上了心。

    女娘的确生的很好,可怎么说的这一单番言辞就这么凶。

    永昌伯从未见过如此不好惹的女娘。

    偏偏他看见沈婳矜持的缩了缩裙裾下的绣花鞋。女娘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她娇柔做作:「我平素不这样的。」

    「我还是相当温婉的。」

    永昌伯:……

    「可眼瞧着旁人要骑到头上来,不将他拽下,狠狠踩上一脚,如何难平心下之忿。」

    沈婳转头:「是吧。」

    崔韫轻笑:「你说的很对。」

    永昌伯:……

    崔韫:「表姐在娘家都没受过此等委屈,重家凭何?」

    沈婳:「也许是他们脸大。」

    她还有模有样的画了一个大圆。

    坐在宣沉身边的新妇前一瞬还在为宣嫒难过,下一瞬没忍住笑了出来。

    很快,她又懊恼不已。生怕惹来婆母同公爹的不虞。

    果然,宣鄂氏重重一拍桌子。

    新妇身子一抖。吓得。

    她颤颤巍巍起身,等着被婆母训,就听宣鄂氏咬牙切齿。

    「宣嫒,你听见了吗。」

    「学着些!」

    「做爹娘的不怕儿女惹事,就怕你不惹事。」

    「怎么样?娘觉得沈娘子说的十分在理,你只要点半个头,我就让你弟弟去想法子。」

    宣鄂氏见温以苒站了起来。

    「沉哥儿媳妇,你也觉得婆母说的在理吗?」

    新妇:……

    温以苒傻愣愣的站着:「……嗯!在理。」

    很快,她又被身侧的宣沉扯回去坐下。

    见她实在紧张,宣沉凑近,小声问:「平素对着我胆子大的很,怎么就这么怕娘?」

    这边,

    宣嫒看向沈婳。

    女娘就坐在那里。她一言一行大胆却有令人生趣。

    那一番话,若是从旁人嘴里听闻,也算是骇人。

    可从沈婳嘴里吐出来,却又好似理所当然,就好像这就是该她说的话。

    明明年纪尚小,眉眼还有稚气。

    许是察觉出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视线,沈婳抬头,同宣嫒碰了个正着。….

    她疑惑有之,随后冲宣嫒弯了弯唇瓣。女娘眼里的星光闪烁,却好似一道利剑直直撞上她涩然的心口处。

    宣嫒听到自己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