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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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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赵构接待了平阳王的二儿子魏子寒,广平王世子陆清。唯独缺了个南安王,南安王写了一封信给赵构,大意是,儿子太小了,又是唯一的儿子,实在是离不开母亲,所以只能辜负皇上的一番好意了,作为回报,南安王愿意把长女,南平郡主留在洛阳侍奉皇帝和皇后。赵构,看完这封信,自然是心里又给南安王记了一条,南安王的儿子,今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七岁,其实是可以离开母亲的,可是南安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如何愿意呢,对此,赵构早已意料到了。

  像平阳王一共三个儿子,他送过来的这个魏子寒实际上是庶出的。倒是广平王,居然把王世子送了过来,让赵构有些意外,要知道,广平王和平阳王一样,儿子很多,女儿一个都没有。本来他这几个藩王里,最忌惮的就是广平王了,原因嘛,辽东王死后,他实力最强。但是广平王现在的举动,让赵构觉得不对劲,毕竟像霍家也只是送了个嫡次子过来而已。当然,赵构打算再观察观察,只要有耐心,自己总能知道真相的。

  赵构也很快便知道了真相,魏子寒和陆清入洛阳后,魏子寒倒是很快融入了霍瑾辰许文安团体中,魏子寒霍瑾辰许文安加上东平候世子齐宣还混了了洛阳四大才子子的名号。但这个陆清,就一言难尽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加纨绔,除了一副好皮相,一无是处,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青楼楚馆,功课上嘛,把国子监老师气个半死。赵构也不敢相信,广平王陆霖,这只老狐狸,居然把自己的继承人养成了这副样子。赵构起初觉得陆清是装的,还特意派了锦衣卫专门跟踪陆清,结果锦衣卫跟了数日,得出的结果就是,这货就是一个纨绔。赵构认为,这陆清或许真是一个草包,是陆霖扔在洛阳的一枚废棋,要么就是陆清此人城府极深,是陆霖派来迷惑自己的,不管是哪一个,赵构都无所谓,陆霖既然要不走寻常路,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放松自己的警惕吗?那么他偏要派人密切关注广平王府的一举一动。

  随着陆清等人入京后,选秀的日子也到来了,霍静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自从,徐时卿吃了她做的吃食以后,便立志自己要当一个贤妻良母,要用自己的贤惠征服沈修竹,徐时卿日日缠着静姝传授她厨艺,静姝想着不用干翻墙这么丢脸的事情以后,起初也是很乐意的,可是徐姑娘是一块朽木啊,从此静姝陷入了今日公主府厨房被徐姑娘烧了没有的担惊受怕中。现在徐姑娘要入宫选秀去了,静姝终于清静了下来。

  但是徐姑娘走了的第一天,静姝便看到自己的二哥沉着脸地回了府。静姝自然好奇,自己二哥平日里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何事居然会让他发火。

  原来,霍瑾辰最近不是与许文安魏子寒等人混得比较好吗?今日,从国子监下学以后,霍瑾辰突然兴起,便拉上友人去镇北王府于京中的别院小聚。是的,虽然霍家回来了大多住在公主府,但是霍家不是还有二房吗?所以霍家在洛阳是有自己的宅子的,只是长年无人居住而已。而霍瑾辰一行人,刚到别院,便被管家给拦住了。这个霍瑾辰也不在意,毕竟管家之前又没见过他,情有可原嘛。只是,等他亮出自己的身份,那管家还吞吞吐吐的,这事到了这里。霍瑾辰便觉得不对劲了,他自幼,虽其他功夫学得不好,但是轻功却是林秀琼静姝都比不上的,于是便强行闯入了,许文安等人自然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着进了。几人进去后,便遭到一名青年男子的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居然闯入我家,我要去报官。”

  霍瑾辰无论怎么想,也不记得霍家有这样的一个人,霍瑾辰自然是有些愣了,居然有陌生人住在他家,还呵斥自己是非法闯入者,随之而来的情绪是愤怒。还不等他开口,又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走了出来,见他们外男在前院,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开口喊那名青年,“哥哥,你与他们有什么好说的,给几个钱,打发走不就行了。”这是以为他们是要饭的了,霍瑾辰脸色更难看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你们家,我倒是不记得,我们霍家有你们这几个人。”霍瑾辰冷笑道。

  那青年男子起初还不相信,等霍瑾辰拿出身份证明,他们才有了一点心虚的样子。但是,对方的表现也是大大出乎了霍瑾辰的意料,那两个女子一听他姓霍,心想着,这不就是王府公子了吗,又看许文安等人格格相貌不凡,顿时春心荡漾。居然假装歪了脚,就往几人身上扑了过来。许文安等人也被这两个女子的行为给吓住了,幸好,离得最近的许文安和霍瑾辰都还算是练家子,赶忙避开了,那两个姑娘就这样扑倒了地上,这一摔,让人看着都疼。

  那青年看到这一幕,也为妹妹感到丢人,但是却是没打算挪窝的,跟霍瑾辰交代了一下住过来的经过,原来他们是武安侯夫人的亲戚,说是得到了霍家大姑娘的准许才住进来的。霍瑾辰听后,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得要女眷出面,比较稳妥,也没与那几人多啰嗦,带着许文安一行人离开了。许文安等人呢,也没想到今日能看到这么一出戏,也颇为尴尬,便说下次再聚,告辞离去了。

  霍静姝一听,那也是很不高兴的,自己家的宅子被人给占了不说,居然还敢打自己哥哥的主意,又恼怒霍静芜。但是赵妍此刻被萧太后请宫里去了,不在府中,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静姝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得等着赵妍回来,反正宅子被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事急不来。

  赵妍在宫中用过晚饭才回来,刚到府中,就被静姝拦下,听了此事后,赵妍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怪不得自己到洛阳以后,霍静芜都不敢来见自己,原来是心虚啊。赵妍想着,武安侯夫人,必定是让霍静芜问一下霍家人,能否让自家亲戚住进来的,毕竟武安侯夫人脑子又没问题,凭空让自家人住亲家宅子的事情,逻辑就说不通。偏偏这个霍静芜自作主张,根本就没有跟霍家说过此事。但是,赵妍心里也是把武安侯夫人给恼上了。

  第二日,赵妍便带着霍静姝去了武安侯府曹家。赵妍也没去见武安侯夫人,而是带着静姝直接去了霍静芜住的院子,说是来看看自家侄女。到了霍静芜院子门口,便被她的丫鬟香巧给拦下了,“公主,我家二少夫人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您,不方便见客,二少夫人说等她病好了,会亲自去去公主府拜访您的。”

  赵妍哪会被霍静芜这种伎俩骗住啊,开口道,“你家夫人病了,我这个做伯母的,自然更要进去看看了。”说罢,也不顾香巧阻拦,便带人进去了。静姝欣然都是练家子,香巧几个丫鬟又如何能拦住她们呢。

  赵妍带静姝一进屋,便看到霍静芜躺在床上,神色看上去憔悴,好似真的病的样子,她见赵妍和静姝进屋,还装模做样地咳了几声,喊了声“大伯母”“妹妹”

  霍静姝,看霍静芜这个样子,觉得奇怪,便说,“大姐姐,之前因为我姐姐身子有些弱,我也略懂岐黄之术,让我来给你把把脉吧。”霍静姝还真的因为静嫣会一些岐黄之术,只是学艺不精罢了。霍静芜自然是说不要的,但是静姝可不管她的意愿,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姐姐,你身子并无大碍啊。”

  霍静芜知道这病是装不下去了,只好说了实话,“大伯母,我错了,只是我婆母之前问我,能不能把霍宅借给她家亲戚住个几日,我也不好拒绝啊,我想着那宅子也已经二十年未住过人了,再说本来说好的也就几日,谁知她家亲戚一住就不走了。”

  赵妍知道霍静芜这话半真半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婆母的亲戚住娘家宅子的事情,你怎么不写信到北疆来问问我们?”

  “其实我也想写的,可是您也知道,北疆这一去一来时日也不少,我婆母家亲戚本是住在我们家的,可是因为那两个姑娘不安分,总是勾引府里的爷,所以被我公公要求立即赶出府去的。”霍静芜不说,赵妍和静姝是不清楚还有这等内幕的。

  “大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好糊涂啊,就是这样的姑娘,你居然让主到我们家宅子里去,前几日,二哥哥带着友人过去,那两个姑娘,一听说是王府的公子,就往二哥哥身上扑,这像什么话啊!”静姝其实也不想与霍静芜理论,霍静芜在家时就拎不清,现在看来,嫁人了,也没有好多少。

  霍静芜一听这话,就炸了。“什么,那两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还做出来这种事,这还了得。”实际上,霍静芜怕的是自己的婆婆,对于婆婆家的那几个穷亲戚,她是非常瞧不起的,霍静芜叹了一口气,“大伯母,妹妹,你们这是不清楚嫁了人的难处啊,我婆婆整日挑我的不是,说我是北疆来的,不懂规矩,好不容易婆婆现在器重我了,开始让我管家了,我实在不好拒绝她啊。”其实本来,霍静芜嫁的是嫡次子,管家这事轮不到她,可是谁让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身体不好呢。

  “大姐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作践自己了,北疆来的怎么了,你还是王府里的姑娘呢,他们家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又算得了什么。”霍静姝觉得洛阳有些可怕,霍静芜嫁过来明明也没多长时间,可是却从原来那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样子,变成了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再说,霍静姝年纪虽小,可是心里也清楚,武安侯府如今的武安侯也不过是在光禄寺任职,家里每一个爷们是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与镇北王府联姻,明明是他们家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