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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被捕入狱

    话刚说完,那门便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好几的妇女,只披着一件银色罗衫,看见县太爷带了衙役深夜到访,显得有些紧张,便问道:“不知道大人有何要事?”

    县太爷说道:“想必你是习明义的妻子吧,那习明义何在?是否刚刚归家啊?”

    那女子闻言一惊,疑惑的“啊”了一声。看了看县太爷,又低下头似乎有苦难说。

    县太爷见状,心中更是大定,于是说道:“不要害怕,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那女子抬起头来,伸出玉臂,往街对面一指,众人随着手指处回头望去,只见那紧闭的木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习家米铺四个大字。

    县太爷顿时深吸了口气,拱手说道:“原来他住在对面,讨饶了,讨饶了。”

    那女子忍住没笑,答道:“哪里哪里,如若大人无事,奴家便回屋了。”

    县太爷说道:“请便,请便。”

    那妇人行了一礼,便关门进去了。

    刚一关门,捕头连同那三名衙役都抿着嘴想笑。

    县太爷回身说道:“笑,还知道笑!你们几个走在后面也不看着点。还有你,那么快叩门作什么?”

    那铺头咳嗽了几声,回道:“我想大人您说到了,那便就是到了啊。所以才想帮大人叩门,谁知。。。。。。啊,我再去那边帮大人叩门吧。”

    县太爷一边拉住捕头,一边说道:“得了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走到对面门前,又抬头看了看那习家米铺四字牌匾,放心的点了点头,才伸手拍门,喊道:“习明义快快开门。”

    过了片刻,那木门打开,开门的正是习明义。

    县太爷沉了下气,说道:“习明义,方才有人来报,说你私进官府粮仓盗米,可有此事?”

    习明义略微一顿,答道:“大人可有凭证?”

    县太爷哼了一声,说道:“你每日虽然卖米,却从不进货。你卖米半年,我官仓就丢米半年。今晚我特意安排密探在那外墙守候,果见你前来。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盗的那两袋米,应该正在家中吧?可敢让我进去查验一番?”

    习明义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说罢身子往后一退。

    那捕头立刻拔刀跳到县太爷面前,喝道:“你敢伤朝廷命官吗?”

    习明义却淡然说道:“大人,请容我进去交代一下,再同你去衙门。”

    县太爷让捕头收刀,然后说道:“习明义,我敬重是你一位好汉。且你虽然是做的无本的买卖,却便宜卖给穷人,足见你其心甚善。不过这终究是犯了王法,你若束手就擒。我尚且从轻发落,如若不然,我只需上报,你那罪行可就重了。你快快进去交代吧。”

    习明义点头称谢,转身进了屋子。

    捕头这时候小声说道:“大人,您就不怕他进去后跑了吗?”

    县太爷轻笑一声,说道:“他如果想跑,谁能拦的住?何必如此呢。”

    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那门重又打开,习明义走了出来说道:“大人,我们走吧。”

    这时捕头从衙役手中拿了铁铐,想去拷住习明义双手。却被县太爷拦下,说道:“这些就免了吧。前面照亮开路,回衙门。”习明义对县太爷拱手道谢。

    众人刚走出几步,就听后面一女子叫道:“大人,请等等。”回头一看,正是习明义之妻,抱着女儿快步走了过来。

    习明义喝道:“我方才的话你不记得了吗?快快回去罢。”那女子走到县太爷面前,先是行了一礼,说道:“大人,还望您能少使些刑仗啊。”说罢拿出些碎银子递到县太爷手中。

    县太爷轻轻推了回去,说道:“习夫人何必如此?我敬重习明义是条汉子,你看我连铁铐都不曾给他带上。到了公堂,我自会秉公执法,绝不私用乱刑,夫人请回去吧。”

    那女子两眼含泪望着习明义,柔声叫道:“夫君。。。。。。”习明义看着妻子怀中熟睡的女儿,又看了看满脸泪容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好生照顾若兰,等我归家。”说罢身子一转,大步往前走去。

    那女子还待追上两步,却被县太爷拦住,对她说道:“习夫人,请回吧。”说完也大步走了前去,捕头和三个衙役随即跟上。

    那女子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两眼泪流不止,直滴落到孩子的脸上。就在这时,怀中幼孩突然醒来,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却在哭声中喊了一声“爹”。

    虽然声音微弱,但在这夜深人静的街道,却显得格外清楚。

    习明义听到这一声爹,脚步顿了一下,心中犹如千万根针刺一样,捕头见习明义停住,以为他要叛逃,正要拔刀出来。县太爷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拔刀。

    习明义双目一闭,好似这一闭便将所有感情挡在身外。再睁开时,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习明义说道:“大人,以后望能照顾一下内子,勿让她受人欺凌。”说罢又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回到公堂,县太爷夜审习明义,对于盗米一案,习明义供认不讳。于是当堂宣判习明义入狱十年,翌日发配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