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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借种
世界上永远只存在两种人，就像小丫头眼里只有大人和小孩，花寨主眼里只有傻子和聪明人，更多人永远都只区分自己和别人。对着老头，石挺想起了伟人说的一个纯粹的人。
有纯粹的人自然就会有不纯粹的人，石挺深信自己就是一个不纯粹的人，对老头子挖坑，对花寨主挖坑，对花当挖坑，对依康家还是挖坑，就是对菊花姐也没有纯粹过。
一个不纯粹的人面对纯粹的人总会有些内疚，石挺现在对老头子就很过意不去的。其实只是想要从老头子这弄点银子花花，老头子却打算把一生的希望赔进去。
“老头，其实你把十年熬过去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你说得很对呀，时间就是生命，我还有几个十年？我儿子还能等几个十年？十后我孙子又要当跑堂或者帐房了吧。有了你这预付定金的捆绑销售良策，我有九成把握能够说动家主，吃了你做菜我就有了十成的把握。所以我要赶时间，争取早日得到家主的点头，争取早日在石家集看到合作成果，那天你跟我说铺子里东西卖不出是因为寨子里的人没有钱，我就想明白家主为什么要在边疆开百家商铺还只允许用银钱交易了。也许不要期待我儿子，我有生之年就可以被家主赐姓云。郎君，你这个方法不只是双赢，是多赢呀？如果有一天我被家主赐姓了，我就跟你结为兄弟行吗？”
“老头，你咒我吧，我才十六岁，跟你五十多岁的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跟你儿子认兄弟我都亏，跟你孙子认兄弟我更亏。你怎么不说现在跟我认兄弟，说不准看你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我就同意了。”
老头给气乐了，踢了床那头的石挺一脚。“我现在只是人家的家奴，不配和你称兄道弟，等我从洛阳回来，我一定认你做孙子。”
“老头这也得你有命回来才行。我今天再给你做顿饭吧。”
一生中总会遇见很多人，也许一次交谈就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命运总在不经意间转变。
三百斤腊肉对于伏牛寨来根本不算什么，就是石家集也能找出来。但是一百斤细盐和三百斤精细面粉就不同了。老头开出这个交易价格太诱人，石挺不敢自专。
这一次上伏牛寨比上回还累，中途不带歇的。因为出发前老头在他耳边唠叨说，“时间就是生命，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要赶时间。”
“一百斤细盐或者三百斤上等面粉就换三百斤腊肉？大早上你别来装疯卖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傻。”花寨主真的很生气。
细盐是用腊肉能换的？你也不打听一下方圆百里有几家不吃像沙子一样的粗盐，细盐那家伙，你就是不吃，放在桌子上都是身份的象征。
细面粉，除了关中和江南道还有哪里能够磨得出来，面条，大傻，面条你知道吗？只有细面粉才能拉出面条来。
两斤腊肉换一斤细面粉，一斤细盐换十斤腊肉，要是我不跟你换我是王八蛋。
花寨主桌子敲得砰砰响。
“寨主爷爷，我也知道这细盐和细面粉很珍贵，这云记平时只认银钱不认货物的，这次开天荒的能兑换，这不天还没有亮就来给您送信了。”
“天都没有亮就来了？路上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有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事？”
“十多里路呢，到寨子里太阳都挂在半空中了哪里会没有碰到人，就在进您家前我还碰到罗族老呢。”
“这罗蛮子这段时间是不是跟我犯冲，什么事都少不了他。挺子，你有没有跟他说兑腊肉的事？”
石挺头摇得像波浪鼓。
“没有就好，”花寨主到门外看了才坐回来轻声地跟石挺说。“上次说的办学的事在族里通过了，等忙完春耕就选地方建社学，我的意思是在石家集找块地方，族老们都说太远了，不赞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还有那个造神呀，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理出来，练乡勇一提出来就直接被他们否决了。”
石挺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办学花寨主是不情愿的，花家人口单薄又占了领导地位，他才不会管其他人心智开化不开化，他只是想当社学的山长，让苗家小孩子打小就尊敬他这个山长，听他的教育，服从他的领导。自然是希望社学办得远离寨子里的小孩家长最好。练乡勇，那更加难，成年男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事做，就算闲到没事也不会同意练乡勇。真当别人是傻子，罗家占了伏牛寨一半以上的人丁，他们会把自家男丁交给花家练兵？打仗可是会死人的，石家不就是前车之鉴？
“寨主爷爷，造神主要是要选出一位神呢，这个您选好了，我就有办法让大家信。社学办到石家集最英明了，苗寨办社学是开天辟地的举措，汉人的官员肯定会有支助，也会来察看，教书的先生也要到外面请。无论哪方面来说把社学放到寨子里都是不妥的。孩子们上学远了些就可以住在下面，石家的宅子都空着，如果拿到县里的支助，孩子们还可以拿点补助，学习好的孩子甚至还可以拿些奖金。您是山长每一年还可以选几个特别优秀的孩子发个重奖。练乡勇等到学校办点成效好推动些，还要等一个机遇。”石挺感觉自己在花寨主面前挖坑越来越娴熟了。
“神要怎么造我这两天再想想，办学真能得到汉人的支助？那改天我们俩到县里去问问。当务之急是兑腊肉，云记能不能再多要些？”
“这，好像不可以。”
“花甲，花甲，，，，兔崽子死哪去了？快挑二百五十斤最好的腊肉送到云记换五十斤细盐，一百斤细面粉回来。”
有纯粹的人自然就会有不纯粹的人，石挺深信自己就是一个不纯粹的人，对老头子挖坑，对花寨主挖坑，对花当挖坑，对依康家还是挖坑，就是对菊花姐也没有纯粹过。
一个不纯粹的人面对纯粹的人总会有些内疚，石挺现在对老头子就很过意不去的。其实只是想要从老头子这弄点银子花花，老头子却打算把一生的希望赔进去。
“老头，其实你把十年熬过去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你说得很对呀，时间就是生命，我还有几个十年？我儿子还能等几个十年？十后我孙子又要当跑堂或者帐房了吧。有了你这预付定金的捆绑销售良策，我有九成把握能够说动家主，吃了你做菜我就有了十成的把握。所以我要赶时间，争取早日得到家主的点头，争取早日在石家集看到合作成果，那天你跟我说铺子里东西卖不出是因为寨子里的人没有钱，我就想明白家主为什么要在边疆开百家商铺还只允许用银钱交易了。也许不要期待我儿子，我有生之年就可以被家主赐姓云。郎君，你这个方法不只是双赢，是多赢呀？如果有一天我被家主赐姓了，我就跟你结为兄弟行吗？”
“老头，你咒我吧，我才十六岁，跟你五十多岁的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跟你儿子认兄弟我都亏，跟你孙子认兄弟我更亏。你怎么不说现在跟我认兄弟，说不准看你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我就同意了。”
老头给气乐了，踢了床那头的石挺一脚。“我现在只是人家的家奴，不配和你称兄道弟，等我从洛阳回来，我一定认你做孙子。”
“老头这也得你有命回来才行。我今天再给你做顿饭吧。”
一生中总会遇见很多人，也许一次交谈就能够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命运总在不经意间转变。
三百斤腊肉对于伏牛寨来根本不算什么，就是石家集也能找出来。但是一百斤细盐和三百斤精细面粉就不同了。老头开出这个交易价格太诱人，石挺不敢自专。
这一次上伏牛寨比上回还累，中途不带歇的。因为出发前老头在他耳边唠叨说，“时间就是生命，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要赶时间。”
“一百斤细盐或者三百斤上等面粉就换三百斤腊肉？大早上你别来装疯卖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傻。”花寨主真的很生气。
细盐是用腊肉能换的？你也不打听一下方圆百里有几家不吃像沙子一样的粗盐，细盐那家伙，你就是不吃，放在桌子上都是身份的象征。
细面粉，除了关中和江南道还有哪里能够磨得出来，面条，大傻，面条你知道吗？只有细面粉才能拉出面条来。
两斤腊肉换一斤细面粉，一斤细盐换十斤腊肉，要是我不跟你换我是王八蛋。
花寨主桌子敲得砰砰响。
“寨主爷爷，我也知道这细盐和细面粉很珍贵，这云记平时只认银钱不认货物的，这次开天荒的能兑换，这不天还没有亮就来给您送信了。”
“天都没有亮就来了？路上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有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事？”
“十多里路呢，到寨子里太阳都挂在半空中了哪里会没有碰到人，就在进您家前我还碰到罗族老呢。”
“这罗蛮子这段时间是不是跟我犯冲，什么事都少不了他。挺子，你有没有跟他说兑腊肉的事？”
石挺头摇得像波浪鼓。
“没有就好，”花寨主到门外看了才坐回来轻声地跟石挺说。“上次说的办学的事在族里通过了，等忙完春耕就选地方建社学，我的意思是在石家集找块地方，族老们都说太远了，不赞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还有那个造神呀，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理出来，练乡勇一提出来就直接被他们否决了。”
石挺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办学花寨主是不情愿的，花家人口单薄又占了领导地位，他才不会管其他人心智开化不开化，他只是想当社学的山长，让苗家小孩子打小就尊敬他这个山长，听他的教育，服从他的领导。自然是希望社学办得远离寨子里的小孩家长最好。练乡勇，那更加难，成年男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事做，就算闲到没事也不会同意练乡勇。真当别人是傻子，罗家占了伏牛寨一半以上的人丁，他们会把自家男丁交给花家练兵？打仗可是会死人的，石家不就是前车之鉴？
“寨主爷爷，造神主要是要选出一位神呢，这个您选好了，我就有办法让大家信。社学办到石家集最英明了，苗寨办社学是开天辟地的举措，汉人的官员肯定会有支助，也会来察看，教书的先生也要到外面请。无论哪方面来说把社学放到寨子里都是不妥的。孩子们上学远了些就可以住在下面，石家的宅子都空着，如果拿到县里的支助，孩子们还可以拿点补助，学习好的孩子甚至还可以拿些奖金。您是山长每一年还可以选几个特别优秀的孩子发个重奖。练乡勇等到学校办点成效好推动些，还要等一个机遇。”石挺感觉自己在花寨主面前挖坑越来越娴熟了。
“神要怎么造我这两天再想想，办学真能得到汉人的支助？那改天我们俩到县里去问问。当务之急是兑腊肉，云记能不能再多要些？”
“这，好像不可以。”
“花甲，花甲，，，，兔崽子死哪去了？快挑二百五十斤最好的腊肉送到云记换五十斤细盐，一百斤细面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