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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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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仁砍下薛兰首级,悬挂在马颈下,率军入城面见曹操。曹操大喜,令李整留守钜野,修整一夜后,即刻发兵乘氏与夏侯惇会合。

  待薛兰被杀的消息传到东缗后,陈宫方知自己中了曹操声东击西之计,于是连忙命流星马飞报吕布,邀其合兵共击夏侯惇。

  吕布看到书信,马不停蹄出兵,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曹操已经和夏侯惇会合。两军再度交战,曹操把辎重车放在阵前,摆成三列,又使二百人为一阵,分列辎重车左右,车后面是弓弩手。

  陈宫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阵,连忙告诫吕布小心提防。但是吕布看到曹军士兵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禁傲睨自若,令宋宪、侯成各领一千骑兵,从左右冲击。

  旗兵领旨,举旗分至宋、侯二军中。接着,吕布背后战鼓轰鸣。一鼓过后,宋、侯二军同时出动,两千骑兵呼啸而行,浩浩荡荡。

  见吕布发动攻势,曹操不慌不忙,挥动令旗,身边响起悠长的号角声。夏侯惇等将听到号声,指挥士兵围成一圈,圈内弓弩手万箭齐发。

  刹那间,原本整齐冲入战阵的骑兵队伍,被箭矢、辎重车分割开来。冲到曹操本阵前的,只有零星几个,他们也都被弓箭射杀。

  宋宪、侯成二将往来冲杀多次,无法冲破战阵,累得满头大汗,只能从两边撤出战场。吕布对二人此战极其不满,于是亲自带领身边护卫,直冲夏侯惇所在战阵。

  陈宫阻拦不及,气得浑身颤抖直跺脚。然而,当吕布冲入战阵后,突然发觉曾经横扫黑山军的骑兵,仿佛陷入了泥潭当中。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被辎重车、箭矢限制下来。

  没有了速度的骑兵,跟移动的活靶子没什么区别!吕布惊骇不已,旋转铁戟,扫落漫天飞矢,双腿一夹赤兔马,飞速撤出了战场。可怜其余骑兵,没有赤兔马这等良驹,悉数倒在了箭矢下。

  曹操遥望吕布败走,趁其中军指挥混乱,令曹仁率精锐步卒,猛攻陈宫军。陈宫虽有计谋,但到了战场上,拼的是真刀真枪的搏杀,脑袋转的再快,也不及刀剑有效。

  再加上曹仁本就是数一数二的猛将,跟随他的士兵自然也是勇猛过人。厮杀半个时辰后,陈宫军溃败如沙。

  陈宫连忙鸣金收兵,撤回东缗坚守不出。曹操追杀一阵,后撤四十里安下营寨,一连两个月没有任何动作。

  可是,没有行动的曹操更令人担忧。因为你无法预知他要做什么!

  吕布在城内憋屈了两个月,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不听陈宫劝阻,率领魏续、郝萌、成廉三将引兵出城,来到曹操军寨外,横戟大骂。

  曹洪脾气火爆,无法忍受,率军出寨。两军混杀一阵,曹洪渐渐不敌。曹操见状道:“吕布果然英勇,非一人可胜。”便差典韦助战,两将夹攻;左边夏侯惇、夏侯渊,右边曹仁、乐进齐到,六员大将共攻吕布。吕布遮拦不住,拨马回城,不敢复出。

  时值济阴郡粮熟,曹操料定吕布不敢出城,于是令军割麦为食。不曾想有细作报知吕布,吕布引军赶来。此时,军寨中士兵不足千人,曹操大惊失色,想要撤出军寨,来日再破吕布。

  戏志才却阻拦道:“吕布屡败于明公,心必惊扰不安。此次引军来,盖得细作消息,其人未必信。我军西有河堤,其南树木幽深,明公可隐兵堤里。吕布必谓有伏兵而不敢轻进。如此,可支撑到夏侯将军还。”

  曹操从之,连发数位流星马召回夏侯惇等将,又领兵出寨,藏在林中。

  不多时,吕布率军迫近曹操军寨,见寨内空无一人,不由心生怀疑:曹操诡计多端,莫非细作有误?

  他环顾左右,忽见左边林木茂盛,似有人影闪动,越发坚信眼前这座空无一人的军寨,是曹操设下的圈套,于是立刻带兵返回。

  曹操躲在树林中,头上满是枝叶,狼狈不堪。旦见吕布离去,大笑不止,对左右说道:“吕布果然是个蠢货。”

  戏志才道:“明公切莫轻敌,吕布虽蠢,但陈宫多智。陈宫看到吕布空手归来,一定会让吕布再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