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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众大臣的意愿下,她自尊为“朕”,但又不把自己凌驾于人寰之上。父亲有病,她像民间女子一样侍候于病榻之侧。

    特别是她的父亲胡国珍,在女儿当权的时候,不以自己女儿和外孙位尊为天下人主而傲慢奢侈;在自己临死时,还反复告诫女儿:“你们母子要善待天下人。”等事例,都清楚地告诉我们,这样的女皇决不会象历史书籍中所说的那样坏。

    在她执政的期间里,北魏的疆域从淮河以北扩大到了淮河以南、长江一带,也是北魏经济发展最快的时期。这时的宫廷府库充盈,社会相对安定。

    郦道元的《水经注》这部千古佳作,是在她的朝庭中问世。

    她亲自派出官員和僧人同去西方求取佛經,早于唐玄装120年。她在洛阳修建的永宁寺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高、最豪华、规模最大的寺院,使北魏当时的礼佛风气盛行,超过了中国历史上任何时期。

    北魏曾为中华民族留下了大同的云岗石窟和洛阳的龙门石窟。

    而在她的时期,正是龙门石窟大举开凿的时候;并且,在艺术手法和碑刻技巧上都较云岗古窟大有进步;更加注重民族文化特色,为中华民族创造出了这一流芳百世的奇迹。史料记载,她的父亲正是为龙门石窟工程操劳过度而亡故的。

    至今留传的魏碑书法,也正是在这个环境和工程中孕育、诞生、成长起来的。

    贾思勰是她的臣子,其农业科技书、十卷本的《齐民要术》在她死后五年问世,不能说与她没有关系。

    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史》中,有关学者确认脍炙人口的《木兰诗》是当时北魏人传唱的民歌,原稿创作的时间是在北魏迁都洛阳之后、东西魏分裂之前的这段时间中。细查有关史料,在这三十年间,包括北魏向北方征兵的历史事实,也都是胡太后在朝或执政期间问世的。

    那么,以她在历史资料中被承认的才华而论,尤其是她作为那个时期的国家元首,是那个时期的代表。又因为她十分推崇的发展,并且她的经历也十分像《木兰诗》中所述的“境况”,本文中而把《木兰诗》,即原先的《木兰辞》的原始草稿,也就是文中所说的《木兰歌》(请注意,这里不是《木兰诗》,也不是《木兰辞》)归于她的名下,应该说她是当之无愧的,是能够代表的。再说,从《木兰诗》的写作特点、诗体内容上看,虽然有随唐时期文人加工过的痕迹,可是那些细腻的别离称呼和对父母的眷恋情意等方面,很容易让人理解为是出于女人之手笔。基于以上的观点,我把《木兰歌》放在中,让当时还是胡贵嫔的她写出来,不应该是个笑话。

    胡太后虽然没有名正言顺的登基当皇帝,但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正的皇权人物,她是那个朝庭实质的皇帝——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坐了皇位的女主。

    她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是一个历史的开拓者,也是一个历史的牺牲品。她用善良面对残酷,用佛心面对阴险,在那个时代是必然要失败的。所以,虽然她有超人的智慧整治朝纲,却没有超人的力量扭转历史,只能被历史所淹没。

    可惜,她的名字没有记载,有人把她在宫中初期的职名“充华”当作了她的名字,是个差错。

    虽然一些历史书籍对她持否定态度,但她执政期间的一切社会实际能够说明她是一个明主。政治形式只是表面现象,那不是实质,政权的实质是执政的人。孔夫子说过,看待一个人如何,不光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对历史上的人物,当然要看史料对他的记载如何,但更主要的是,要看在他执政期间都干了什么。他干的那些事对人民和历史有没有利,对生产力的发展有没有推动作用,或者相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历史的检验是一把真正标准的尺子。

    我相信,北魏时期的胡太后是能够经得住这种检验的。

    认真地对待历史,胡太后无愧于她的那个时代,无愧于民族的历史,中国人不应该忘记这个被淹死的女人,但愿她那悲哀的灵魂得以升华。

    后面,除一些感情的内容外,很多故事情节都是可以在史料中查得到的。尊重历史也是这本作品的初衷,笔者无意喧嚷,只想还历史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