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转了几辆公车，才回到了银申府邸。她拿钥匙开门，一打开门，公寓里依旧黑暗一片。

    沈清思转身关了门，身后却突兀地响起低沉鬼魅般的男声，“你去哪了。”

    她显然吓了一跳，急忙按下开关，只见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俊容寡淡。

    叶初尘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他随意而坐，姿势潇洒。黑发浓密得遮了那双鹰眸，却透出一丝炯亮光芒，熠熠生辉。他默默垂眸，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取了一支点燃抽了起来。

    烟草味渐渐弥漫开，沈清思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没有回神。

    “我问你去哪了。”叶初尘徐徐抬头再次对上她，冷冽的男声质问。

    沈清思猛得回神，咬着唇轻声说道，“我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哪个朋友。”他继续追问，显然是要问个彻底。

    她并不想告诉他，今天是爸爸沈德华的忌日。

    那是她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更不需要别人同情怜悯的关切目光。她不需要。可他的盘问让沈清思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而且必须要回答不可。

    虽然她和他之间有口头契约，可是也没说她就不准有**了吧。

    沈清思将拳头轻握，蠕啮地说道，“叶少，这是我的私事。”

    “哦？”他随意一声，那语气漫不经心，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吞吐出白色烟圈，幽幽说道，“我要你明白，从你跟了我那一天开始，对我而言，你沈清思就没有任何事情是**。”

    “我问你，你就给我回答。”

    他的话语沉重如同钝器，一下子砸进她的心窝，在耳畔嗡嗡盘旋。

    没有**，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

    沈清思怔了半晌，而后无力地松开手。

    “以后，不要让我一个问题重复。”叶初尘夹着烟，手抵着额头。那一亮一亮的烟火格外刺目，扎进沈清思的眼中。

    时间都变得静止，他凝望着她，瞧见她动了动唇，轻如蚊吟般说道，“我没有和朋友去吃饭。”

    沈清思顿了顿，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

    沉默的他，眼眸顿时一紧。叶初尘冷若冰山的俊容愈发沉凝，指间的烟还在慢慢地燃着，燃出一截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