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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何以御敌

    卢光稠看到谭全播脸上的犹豫之色,心里中不悦:“怎么?不行?”

    “主不可因怒而兵啊!”谭全播只好直言道,不过,见卢光稠脸色突然变得一片铁青,连忙又带着悲痛的语气道,“延昌也是某看着长大的,自小,某就喜欢他。今朝,却命丧于小人之手,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同意某发兵?”卢光稠握紧了拳头,怒道。

    “刺史!若是他时,某定然是请命,领兵亲往!但是,现在不行啊!”谭全播连忙分辩道。

    “为何?”卢光稠不解道。

    谭全播连忙将手中的一纸帛书递给卢光稠:“刺史!司马从吉州有急报传来……您还是先看看吧。”

    司马?司马就是卢光稠的哥哥,卢光睦,现在正在吉州。他怎么会有急报传来?

    卢光稠一把扯过帛书,看了起来,见当首几个字,赫然写着:袁州已失,吉州危矣!

    怎么会这样!

    卢光稠心中大惊,连忙细细往下看去。

    越看下面的内容,便越是惊讶万分,心里也越发地凉了。

    看完帛书,他面目已经是一片痴呆,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儿子的尸体,连那道帛书,何时落到了地上,也没察觉。

    这时还有更多人在闻讯赶来,卢光稠的次子卢延巡也过来了,他见了卢延昌的尸体后,心中一阵复杂,只是见父亲在一旁,少不得先要悲痛一番,悲痛过后,回首朝自己父亲看去,发现了父亲似乎有点的不对劲。

    卢延巡连忙走过去,对自己父亲道:“阿爷!长兄已逝,不能复生,您不要急坏了身子啊!”

    卢光稠没有答话,还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大人!孩儿这就去整顿兵马,杀往韶州,为大兄复仇!”卢延巡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恨不得马上就要披挂上阵一般。

    只是,卢延巡从来没带过兵,对兵事一知半解的,哪里可能去攻打韶州?不去则以,去了定然是送人头去了。

    “唉……”大概是听到这句话后,想到可能的后果,卢光稠才长叹息一声,“你大兄的仇,一时间,无法报了!”

    “为何?”卢延巡大惊。这不象自己父亲的性格啊!

    在虔州,何人不知卢刺史,性情刚直如火,为人率直爽快,有恩必报,有仇,当然也是必报。

    杀子之仇,岂会坐实不管?

    卢光稠看到自己次子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想将手里的帛书递给他看,才发现,帛书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无力地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帛书:“你先看看吧!”

    见状,卢延巡心知,这帛书定然是要害之物,他连忙躬身捡起来,细细地一看。

    “啊……”还没看完,他就已经惊得叫了出声,“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这封帛书正是卢光睦从吉州传来的急报,急报写的主要内容是,钱镠突然派兵从洪州朝袁州,发动了大举进攻。

    洪州,便是后世的南昌,而袁州,则是后世的宜春。

    从袁州往洪州方向去,大抵都是平地,尤其是出了新渝,也就是后世的新余后,便是鄱阳湖平原,一直到洪州,一路上,没有什么山水的阻隔,都是坦途。最是有利于轻步兵穿行。

    其结果就是,直到浙兵兵临新渝城下,虔州兵才匆忙准备抗敌。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有备而来的浙兵,带了巨量的火器。

    他们先冲到城墙下之后,抵近城楼用了无数的树炮,将城头的守兵打得不敢露头。

    然后,他们用板车,装了一车的火药,推进了城门洞子。

    一声巨响之后,不但是将新渝的城门炸碎了,连在城门洞子后面守备的虔州兵,也都一起成了渣渣。

    随后,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将袁州城也轻易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