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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想念泉州

    章之源想请徐小娘派散兵去救章仔钧,可别的事情或许徐小娘还能勉为其难答应了,这动兵之事,却是她不愿去触碰的。

    她只好将曲爱娇叫了过来。

    谁知道,曲爱娇一见了章之源,先问起罪来了:“章之源!你可知罪!”

    章之源听言,又悲又怒,痛苦地昂首道:“某不知何罪之有!”

    曲爱娇道:“哼!无论是渔业合作社也好、北航合作社也好,南海合作社也好,所有的股东,都有严守合作社秘密的义务!这在合作社章程上,可是白底黑字地写得明明白白!你可知道?”

    “某何时泄漏过一言半句的秘密?”章之源反问道。

    “你若是没泄漏,那章仔钧为何能将那么多关键之事,说与那朱友裕听?”曲爱娇指着一张纸,点了又点,丢给章之源看。

    章之源一听,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却是记录着一段对话,竟然是那天晚上,章仔钧讲给朱友裕的那些话。

    朱友裕为了防止下面的幕僚记漏了,便让不同的幕僚分别听写,然后再整理誊写。

    誊写完后,那些最初记录的草稿,便被他们丢在船舱的一角。

    后来朱友裕换了福船北上后,这艘船便丢给几个下人,慢慢往北开,结果被章家截住了。

    截住之后,章家人便将那艘船和船上的人带回了泉州,好到章之源那里交差。

    入港的时候,就被扬波军拦住了,进行了搜查。

    这些记录的纸张,自然也就落入了扬波军的手中。

    当然,在王延兴的授意下,在泉州,许多官府的信息,都被公开了出来,甚至贴在布告栏上,任人查看。章仔钧所说的话的内容虽然多,却多是世人皆知的信息。

    所以,这么多张纸,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曲爱娇丢给章之源的,却是其中的一张有些特别的。

    上面写的,竟然是章仔钧在跟朱友裕说,泉州这一年来的银钱收入的许多内幕!而这些内幕,仅限几个合作社的执事知道。

    章仔钧并非执事,他如何能知道那些消息?十之**是章之源说的!

    当然,就算不是章之源说的,章仔钧把这些机密之事说给外人听,却是实打实的罪过了!

    章之源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的内容,明白曲爱娇话里的意思,惨然道:“章某认罪便是!不过,还请曲参军去汴京将犬子救回来……将他接回来之后,章家认罚!”

    “认罚?”曲爱娇冷笑一声,“曲某可不敢罚你!章仔钧泄漏出去的这些东西,现在是看不出后果来,不过,等日后扬波军跟朱温成为敌人之后,自会有人用唾沫星子把你章家淹了……”

    “章仔钧反正是脸皮厚如城墙了,只怕被唾弃再厉害十倍,也是无所谓,只是章翁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被曲爱娇这般言语逼着,章之源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不过他还是拱手道:“谢谢曲参军的提醒,此事一了,老朽便回莆田老家安度晚年,章家在合作社的全部股权,到时候,还要请招讨使代为照看了!”

    “既然章翁下了这般决心,曲某便派人去走一遭!”曲爱娇也是拱手还礼道,“只是,章仔钧被朱友裕带到汴京去了,若是被带到朱温面前去了……”

    “朱温这个人,想来章翁也有所耳闻,最是喜怒无常!”

    “如果,章仔钧才一见朱温,就出言不逊,然后被朱温砍了脑袋,那可就怪不得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