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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普天迎正旦,黎庶展欢颜9

    “卫将军,衡奉赵府君之命,前来向天子、卫将军献贺岁之礼。”

    那人说着一口地道巴蜀话,显而易见,他正是益州巴西人、犍为太守赵韪幕僚黄衡。

    赵旻翻身下马,抱拳还礼。

    “赵公赞遣你至此?其人今何在?”

    赵韪字已不可考,本书中字公赞。

    黄衡恭恭敬敬道。

    “回卫将军,赵府君今在广汉也。”

    赵旻颔首。

    蜀郡、广汉和犍为这三蜀之地中,刘璋如今仅剩蜀郡一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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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豆皮、腐竹是同一套体系,豆腐、老豆腐和豆干又是另外一条生产线。

    一种大豆,能做出多样美食…

    咱们老祖宗们的智慧,令咱们高山仰止。

    据说郑和下西洋时,是以大豆发豆芽来对抗坏血病,这比西方那些贩卖非洲人的野蛮人,高明了不知凡几。

    黄衡是本书原创人物,由于赵韪的资料不多,甚至其人字都已不可考,所以云某捏造出这么一个人物。

    看官们莫当真。

    本书中的历史轨迹、历史人物,云某尽可能追索陈寿先生草蛇灰线的记载,再将其真实还原。

    但其中资料极少的人物,云某无可奈何,只能凭空想象。

    饶是如此,云某也仍自以为比那些连史料都不深扒、史料齐全的历史人物都随意捏造之人要认真。

    本书中,赵韪字公赞,韪本为赞叹、称赞之意;

    原文来自于塔≈χιè

    黄衡字公度,衡、度、权三字之意相近。

    历史上,赵韪死于建安六年(西历201),此事前文大致提过,后文还会再做说明。

    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上一章说到,卞夫人四子,除曹熊早夭外,曹丕、曹彰、曹植三人的平均寿命,居然超不过40岁,此事显然极不正常。

    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卞夫人有家族糖尿病史呢?

    卞夫人所生四子:丕、彰、植、熊。

    其中曹丕寿数四十,曹彰三十五,曹植四十一;

    曹熊寿命不祥,但被记载为“早薨”,很可能未成年。

    而成年的三名子嗣,平均寿命则不足四十。

    以往观点,多认为曹彰、曹植的早逝源自情绪压抑及人身迫害,但若结合“糖尿病”的线索,便可作出如下假设,即三人的短寿,或与基因问题存在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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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设想的佐证,便是曹丕、曹植、曹彰三人均有“嗜糖”的喜好。

    曹植的诗歌中多涉及甘果,如“橙橘枇杷,甘蔗代出”、“都蔗虽甘,杖之必折”,可知其日常生活中应惯于摄入甜食。

    都蔗虽甘。杖之必折。巧言虽美。用之必灭。--《矫志诗》

    至于曹彰,有“啖枣”的习惯,《世说新语》称曹丕在弈棋时,于枣中暗下鸩毒,将曹彰鸩杀。

    《世说》的记载过于惊悚,是否属实暂且不论,但曹彰与其兄一样嗜糖应无疑问,否则在南朝文人笔下,曹丕不会选择甜枣作为下毒之物。

    刘义庆是刘宋宗室,出身显赫,所以《世说新语》带有极大政治态度,而且终究也是小说,看看即可,不必太当真。

    魏文帝忌弟任城王骁壮,因在卞太后阁共围棋,并啖枣。文帝以毒置诸枣蒂中,自选可食者而进。--刘义庆《世说新语》

    曹丕兄弟贵为王侯,养尊处优,在物质方面可以享受到当时最优渥的待遇,但却一个赛一个短命,卞氏诸子中年纪最小的曹熊,甚至未能活到成年。结合卞氏诸子均有喜好甜食的记载,他们应该属于糖尿病易发人群。

    除曹丕兄弟外,卞太后的亲侄子卞兰,也被明确记载死于糖尿病。《魏略》记载卞兰担任散骑常侍期间,患上了“消渴症”,最终百药无医,连曹叡都束手无策,卞兰遂“渴稍甚,以至于亡”,糖尿病严重到了这个程度,比起曹丕兄弟犹有过之。

    (卞)太后弟(卞)秉以功封都乡侯……秉薨,子兰嗣。--《魏书武宣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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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兰苦酒消渴,时帝信巫女用水方,使人持水赐兰……而兰终不服。后渴稍(指逐渐)甚,以至于亡。--《魏略》

    值得注意的是,卞太后本人未曾受到糖尿病的困扰,她寿数七十,与她的短命子侄们大不相同。

    这或许与卞太后的饮食习惯有关。

    王沈《魏书》记载卞氏的左右侍从“菜食粟饭,无鱼肉”,也就是只吃蔬菜和小米饭,没有鱼肉。

    据此虽不能确定卞氏本人是否也能够节俭如此,不过按她“以国用不足,减损御食,诸金银器物皆去之”的政治表态来看,她对待口腹之欲,也尚属克制。

    若卞夫人也是如此饮食,其人恐怕不太容易得糖尿病。

    太后幸第,请诸家外亲,设下厨,无异膳。太后左右菜食粟饭,无鱼肉。其俭如此。--王沈《魏书》

    另外,卞氏子侄中有“消渴症”发作迹象者,多见于男性而不见于女性,这或许与当时女性社会地位较低,物质条件受限有关。

    曹丕兄弟可以凭借皇帝、王侯的身份大饱口腹之欲,无节制地摄入甜食;

    而同时代的女性,即使出身于王侯之家,也很难获此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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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魏的制糖技术有限,甜食是非常稀有的物资,特为贵胄所喜爱。

    同时代的袁术,每餐必以乳浆、饴蜜拌饭;

    甚至直到死前,他仍在孜孜不倦地寻找“蜜浆”。

    这种对糖类的病态嗜好,现代社会的人可能难以理解,但在生产力极度低下的两汉魏晋,确属常态。

    袁公路年十八,常饭乳,食蜜饭。--《太平御览》引《录异传》

    (袁术)问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时盛暑,欲得蜜浆,又无蜜。坐棂床上,叹息良久。--韦曜《吴书》

    此处需要特别说明一点,按现代医学观念,糖尿病并不属于先天性遗传病;

    但临床研究同时表明,有糖尿病家族史的个体,其患病几率确实显著高于普通人群。

    可知后天对饮食的控制会影响到发病的时间。

    按此,卞氏及诸子侄应属于“糖尿病”的易发人群,卞氏饮食相对节制,长期未发病;

    原文来自于塔≈

    而曹丕兄弟以及卞兰等人,则倚权仗势肆行饕餮,再加上诸人极端不健康的生活习惯…

    曹丕纵欲无度,见《文昭皇后传》及《世说新语》;

    曹植修炼房中术,鼓吹“还精补脑”,见《飞龙篇》。

    这些行为,或许过早诱发了他们兄弟基因中潜藏的隐疾,最终在一系列并发症的折磨下,仓促离世。

    讽刺之处,在于曹丕“除烦解渴”的方式,进一步加速了他的死亡。

    其“糖尿病”的临床表现越是严重,他便越是加大对甘果、蜜饯的摄入,坚信“葡萄”、“御梨”有“解烦释渴”的奇效。

    最终和他的表弟卞兰殊途同归,走上了“渴稍甚,以至于亡”的道路。

    也正是因为曹丕的权势地位,才让他可以无限制地获取彼时稀有的甜食;

    若是贫弱之家,则断无此待遇,亦无此病症。

    从这一角度看,糖尿病既被被称作“富贵病”,确有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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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某不得不劝一句:甜食虽美,切忌过量。夏日将至,不可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