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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老太太说,请给我赵家留条根

    男人的脑袋耷拉在雪白的酥胸上,一双充血的眼睛,一动不动。

    床上的女人,用力推开沉重的身体,忽然,看见一双yín邪的眼神,顿时,六神无主。

    她哆嗦着,低声叫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张胜利看着一脸惊慌的女人,伸手一拉,就将那男人的身体提了起来,往地上一甩。

    “咕咚”一声,这颗脑袋又一次受到重创。

    他看着白花花的一片肌肤,嘴角流着口水。

    然后,狡黠地把马刀抵在粉白的沟槽内,只是稍微轻点,一抹血珠从白皙的皮肤下渗出来。

    女人吃疼,猛地深吸一口气,柳眉紧蹙,薄薄的红唇半张半开。

    “好汉饶我。”

    “饶你可以,你得答应我的要求。你懂的。”

    “要钱?”女人低呼:“咱家的钱都在官人手里,他正在府衙当值。我拿不到。”

    张胜利没有吱声。

    他将钢刀放在床沿上,一丝阴笑在干裂的嘴角上浮现出来。

    “你不要钱,你也想……”女人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

    “想活命的话,就别出声。否则,这钢刀可不认人。男人、女人一样宰。”

    女人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伸手拉过棉被将身体敏感的部位盖上。

    “官人就要回来了,好汉,你还是快走吧。”

    “我不走,我要看你如何收场?”张胜利抬脚猛踢一下地上的老男人。

    “这位老者,可是铁证。你难道要让你的丈夫看得见你的丑事,把你休了不成。”

    女人当然不想让王二知道,她低声道:“你先答应我,快将此人移除屋子,他躺在这里,我没有心情。”

    “放哪去?”

    “对面有个马厩,直接塞进去即可。”

    张胜利看看乌发如云的女人,心里想,你没有心情不要紧,只要你不叫唤。

    顺从我就行,我可不会考虑你的心情如何,这年月能吃到肉,还能顾及肉的感受。

    清源县城门现在还没开,估计王二回来还有时间,不如先弄她一弄。

    想到此处,张胜利脑瓜子一炸,“呼啦!”

    伸手掀开女人身上的薄被,一双秀腿如葱白拌银耳,在暗淡的烛光下,显得柔滑无骨。

    “你不要食言。这个人你一定要给我弄出去。否则,我死也不从。”

    女人身子顿时一沉,就闻到面前这个男人喷出一股臭气,然后,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气声:“好货啊。挺肥的。别动,老子会答应你的。”

    张胜利看见女人将眼睛一闭,一颗泪滴滚落而下。

    “我知道,你快点吧。”女人低声哀求道:“你走不掉,可不要怪我。”

    女人的声音近乎哭泣,张胜利如同野马一般,丝毫不懂什么是温香软玉体贴入微和红帐春宵情浓蜜意。

    “噗呲——”

    正当他第一次走上巅峰的时刻,女人的左手硬将那把床沿上的钢刀顶入他的后心。

    他身子如同癫痫病发作,扭动三下,呼楞一声,沉沉地压在女人的身体上。

    “去你妈!”

    女人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贼劲,双脚一用力,硬是将张胜利踢翻床下。

    恰巧砸在地上的男人腿上,那个男人猛地一惊,大叫道:“我去,王二回来啦——”

    “王二被你杀了。快起来把他塞进马厩里。”

    女人快速穿好衣裙,将染血的被褥胡乱地塞进柜橱中,然后拿来抹布清洗地上的血迹。

    半百老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手拔掉张胜利背后的马刀,怕他不死,又按着后心猛插一刀,糊里糊涂地用床单裹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拖进对面的马厩里。

    女人看见老者返回,急催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远走高飞的好。咱家官人王二,被你糊里糊涂地杀死,门口的老头岂能善罢甘休。”

    “没有证据,说王二就是我杀的。”老者清醒了许多。

    “啪!”

    女人面色一沉,一甩手就是一巴掌:“孬种,敢做不敢当,是吧,我立刻就报官。你到官府的审案局去说理吧。你老儿能说清楚,算你命大。”

    “咕咚!”

    老者吓得双膝下跪,颤巍巍的哀求道:“王晓,你可别生气,要不我先去胡集镇躲一躲,那里的胡大虎是我的密友。”

    “你看着办,我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

    王晓低头将胸部的缝隙拉一拉,哭泣道:“王二走了。你这个无情汉子也跑了,你让我这个女流之辈怎么活?”

    老者无奈,将身上的口袋逐一翻检,凑出三两多碎银放在床头的矮柜子上。

    “你放心,每月我会及时给你送钱来。”

    “你最好每月的月底来……”

    “为啥?”

    王晓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月底王二在县衙持续值守,昼夜不归。

    她赶紧掩住窘态:“人家,人家,那几天身子干净,你亲姨妈没来……”筆趣庫

    老者心头一热,还是王晓疼我……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在王晓的面部摩擦。

    “大叔,你别磨蹭了,天就要大亮了,从我的房间里出去,要是被人看到,那多难为情。”

    老者轻轻地把门打开,用一双鸡蛋眼往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就放了一个响屁,扬长而去。

    王晓捂住鼻口,骂了一声:“孬龟孙,吃饱了,还放你奶奶臭气熏人。”

    她走出门外,向大门口看去,咦,王二他爹呢?

    ……

    谢芳贤和黄毛,沿着城墙转悠,终于从一处低矮的城墙上跳进城内。

    他们一路小跑,躲过巡逻的城守兵,来到县衙。

    在县衙的东侧,有一处四合院,门匾上书“赵家府邸”四个鎏金大字。

    还是老办法,翻墙入内。他俩一纵身,身轻如燕,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进入赵涵宇的府宅,院子里景物已经清晰可辨。

    三进院子,建筑虽不是十分的豪华,但也是古色古香,琉璃飞檐。

    来不及细看,谢芳贤和黄毛从廊道上快速穿越,直接来到后院。

    甬道的西侧有一排房间,外墙均涂成咖啡色。中间的一间大房子,门半关半掩,从外面看,不时有缕缕青烟冒出。

    谢芳贤轻轻推开门。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

    “赵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赵家的后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老婆婆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轻轻地问道:“是涵宇回来了吗?”

    谢芳贤没有出声。

    ……

    半晌,老太太又问:“涵宇啊,你怎么不说话。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没事,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

    老太太自说自语,忽然,语气加重道:“该来的,终归来了。”

    谢芳贤身子往旁边一闪,“嗖”的一声响,一把青灰扑面而来。

    接着传来犀利的叫声:“我知道,是仇家上门了。”

    黄毛早已一个腾挪,趋身跳到香案的后面。

    只见,老太太猛然回头:“你是来索命的吧。我知道涵宇杀人过多。可那是为了朝廷效力。”

    本以为老婆婆会使出什么看家的本事来,谢芳贤忽然听到一句让人心碎的话。

    “仇家,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婆子。给赵家留条根。”

    谢芳贤低声道:“老太太,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的儿子赵县令带人堵住了我的生路。他,不给我生路,我难道就不能撕开一条口子吗。”

    “我儿不会恶意的与江湖结怨。你们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他为大唐肃清残匪,他没有错。”

    老太太坐在蒲团上,面不改色心不跳。

    “老东西,居然是块硬料。”

    黄毛见谢芳贤一挥手,他“嗖”的一声,飘至老太太的身后。

    “老太太,对不住了。不管谁是正道,我们必须给自己开出一条生道来。”

    “呼!”

    黄毛右手掌一扬,猛地一击,老太太应声倒地。

    谢芳贤拿出一条麻袋,把老太太装进麻袋里。

    “背上老太太。”

    他一声吩咐,黄毛将麻袋往肩头一搭,“嗖嗖!”纵身跳出院墙。

    门外的街上开始上人了。

    一家旅店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在打盹。

    “兄弟,跟我出去送趟货。”

    黄毛把麻袋放在后面的车厢内。

    马车出了城门,在拴马的地方找到随从。

    “张胜利去哪了。”

    “你不是要他去租车了吗。”

    随从揉揉眼睛,伸长脖子向远处的竹林张望,嘴里鼓捣着:奇怪了,这小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

    “你再等一会,我们坐马车先回去。等他回来,就说我们先走了。把马匹带回五家坡。”

    “知道啦,谢老爷。”

    马车飞快地向五家坡奔驰。

    那驾车的汉子车技娴熟,马车如同驾雾一般,绕过几座乡村,就一溜烟地驶进那个山坳。

    留守的一队、二队变民,看见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忙忙整装列队,恭敬地迎候老爷的到来。

    谢芳贤从马车上跳下来,用手指着队伍里的两个汉子,低声道:“把车里的人带下来。”

    车里,黄毛解开麻袋口,老太太慢慢的睁开眼睛,大声道:“好汉何不一刀要了我的命,何必费这么大周折把我拉到这荒山野岭。”

    三个人扶着老太太下车,看到这么多人列队,她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一群谋财害命的土匪。”

    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