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来晋王府宣旨，这是老奴职责所在，这还让靖王爷破费。您真是体恤下情，老奴谢谢了。”m.

    “谢啥！你我之间，一点银子算啥。”李绩喝了口茶，叹息道：“前些日子，太子一案牵扯本府过多精力，骨干人员，还有十几个人没来得及审理。等尘埃落定，本府专门请王公公小酌。”

    王德站起来，双手抱拳，微笑道：“王爷辛苦。老奴告辞！”

    他又看看李治，轻声道：“天也不早了，老奴也不耽误小王爷的好事。再说了，良宵一刻值千金，春天人犯困，小王爷别在第二日耽误了早朝。”

    “还是王公公有经验。”李绩笑道。

    “唉，这都是老本行。常在内苑侍候太上皇、皇上寝宫之事，多少也累积了经验。这侍寝的功夫可要拿捏到位，时间短了，皇上不能尽兴，时间长了，又担心圣上的身体。恰当地把握时间，掌握火候，这都需要一次次观察和揣摩。总而言之，皇上的身体重要。”

    李治和李绩把他送到晋王府门口，临行前，他伏在李治的耳畔，轻声道：“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月色真美。王姑娘可是千金之体，小爷要知道怜香惜玉。话又说回来，您待王姑娘持重，就是在向靖王爷暗示。你懂的，靖王爷不仅手持兵权，而且还是专案组的组长。太子一案，如何处置这些涉案人员，全凭他一张嘴。你想想是不是，太上皇时期，刘文静的案子就是特例，皇上授意，裴寂说他有罪，那就有罪。如今也是同理，靖王爷说侯君集无罪，那就无罪。不信，你试试看。结果是不是这样子。按理，刘文静不该免职，最终还是告老还乡。当然，太上皇是铁了心要杀他，还是靖王爷从中斡旋，做了大量的工作，刘文静这才逃过一劫。”

    李治扶着王德，低声道，“谢谢王公公提醒。我一定会待王姑娘好。她是我的王妃，我没有理由待她不好。”

    “晋王要是这个态度，老奴就放心了。回去，我禀报圣上，尽快把您的喜事办了。”

    夜幕降临。

    十几个宫女鱼贯而行，弯腰施礼道：“晋王殿下，王妃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李绩知道晋王也要休息了。他起身，一道剑气注入韦挺的头颅，他一阵咳嗽，慢慢醒来。

    “韦侍郎，起场子了。改日，到我的酒馆喝。”

    韦挺伸伸懒腰，抬头看看外面，已是华灯初放。

    二人一一向晋王和王雨绮告辞，李绩走出晋王府，心里念叨，“别回头！”

    一阵凉风吹来，李绩浑身一激灵，腹语道，“王雨绮，晚上的重头戏，希望您完美收官。”

    他与韦挺在下马石的西侧分手，回到右领军卫军部，余红还没有睡觉。

    “你哥哥的情况如何？”李绩看见一身戎装的余红，就把余下的金银递给她。

    余红叹息一声，悠悠说道：“可想而知吧。哥哥少了一条胳膊，心情肯定不好。一开始情绪不稳定，这几天很好。我按照您的安排，派了两个亲兵日夜跟着，生怕他想不开。”

    李绩若有所思。

    “哦，对了。明日，你去长安县王县令府上，接紫菱姑娘，还有几个姑娘要跟她一起来。你看看，有合适的就给余生牵线。这些姑娘，一个个都是好样的。绝对让你哥满意。”

    “我看紫菱不错。”余红冷不丁说了一句，然后就咯咯笑了起来。

    李绩也不懊恼，知道余红在试探他。

    “只要紫菱愿意，我没意见。实际上，紫菱真的很好。能和余生在一起，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余红笑得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