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李绩一掌拍在庞龙肥厚的肚皮上，眼睛一瞪，“放你娘的臭屁！您儿子的命是命，雇工的命，就不是命了。民工的命也是命！苍生有眼，人与人只有财富多少、地位高低之分，在生死面前，没有什么贵贱之别。木府的小厮，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生命之权，岂能任意践踏。杀人偿命，古今之理。您一个堂堂掌门人，竟然如此糊涂，草菅人命。”

    李绩的一段康概直言，令庞龙羞愧。他哆嗦着，用力把头颅歪向一边，“靖王爷，我求求您，把我放了，我保证再不与木阁寨为难。我儿子已经抵命，您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

    “饶你。呵呵！庞掌门也有服输的时候。您越求饶，老子越要再三思考一下。”

    李绩从一位扈从手里接过一杯铁观音，滋滋，喝了几口。故作沉思状，半晌，啪嗒，将一口茶渍吐出来，“嘿！庞掌门，您口气不小。国有国法，大唐律法，难道是摆设。”

    他冷笑一声，猛地从身旁一位扈从手里，夺过钢刀，就在庞龙的脸上来回抽动，“庞掌门，晚了。您的请求，本府驳回。”

    “什么，您想杀我。您，这样做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我一为庞府掌门人，难道无法赎身？”

    “哈哈！小子，您错了。我李绩杀人如麻，那是在战场上。面对侵我国土、占我田园、欺我百姓的蛮夷之徒，我的钢刀毫不留情。对待我的同胞乡亲，我将爱民亲民，你看我杀过哪一个百姓？别说您是庞府的掌门人，就是皇亲国戚，也要绳之以法。”

    李绩声若山崩地裂。

    “靖王爷，我认识您。你不就是草寇一个吗。整日里打家劫舍的，美其名曰‘杀富济贫’，我看你从骨子里，就是憎恨门阀世族。”

    “错！”李绩用手一指他的鼻息，冷酷的面色，让人胆寒。

    “您忘了，‘英雄莫问出路。’本府出身是个小相师，是个穷苦人家子弟，我明确的告诉您，老子不是流氓草寇。要你性命的，不是我，而是大唐人民。这是人民的权力。本来我想放过您的性命，可您竟然做出龌龊之举，您窝藏倭寇，收留倭国不法浪人，差点造成大祸，您难道装糊涂了。”

    “靖王爷，您这是无中生有。欲杀之罪，何患无辞。您，杀了我，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您的。我要吃了您的肉。”

    庞龙的情绪，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叫声，引来校场上围观木府仆人和扈从，李绩面色一沉，“那好，我先让您尝尝这把钢刀的锋芒。”

    李绩一转身，对着身边的木府扈从，厉声喝令，“剥去他的衣服。”

    “嘶嘶——”三个扈从，如狼似虎，用剪刀嗤嗤剪开庞龙的衣裤。

    用手撕扯，十几秒的功夫，就将庞龙扒个精光。

    “我要尊严。我要尊严。您们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身体。”

    “哈哈！”李绩不管庞龙如何喊叫，仰头大笑几声，“您小子还要什么尊严，来人，用凉水把他洗干净了。我要好好犒劳那帮鬼族的恶鬼们。”

    “得令！”

    扈从提水的提水，取毛刷的，取毛刷。

    不一会，一大桶水提过来，一个扈从小心地用钢丝刷蘸水，将庞龙的肌肤一寸一寸，反复摩擦。

    一股清凉，一股剥皮般灼热之痛，反复折磨着庞龙，摧残着他的意志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