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耷拉着脑袋：“师尊果然是嫌弃徒儿。”

    寒无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你是怎么捅破天的？”

    夜微凉回答：“尾巴一扫，天就破了。”

    寒无双：“……”

    夜微凉看着寒无双的眼神，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师尊会认为徒儿是一个祸害吗？”

    寒无双定定地看着她：“你先告诉我，为何要捅破天？”

    真的只是不小心吗？

    他不信。

    夜微凉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抱住寒无双，沉声道：“天道为了救世，强行夺取了青莲的力量，青莲就这么枯萎了。”

    寒无双不由得一怔。

    夜微凉的双手紧抓着寒无双的衣裳，神色逐渐变得阴森，眼底闪过了一丝嗜血的红芒，语气幽幽地道：“天道竟然连青莲的最后一丝生机也要夺走，我只能拼命地去阻止它，但捅破天的事，真的只是不小心。”

    寒无双：“……”

    夜微凉闷声道：“我本想阻拦天道夺取你的生机，但因为太过愤怒，还陷入了魔怔，所以打出去的力量，就偏了那么一点，把天给捅出了一个窟窿来。”

    寒无双抬起手，似是安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低缓：“现在已经没事了。”

    夜微凉却摇了摇头：“不对，现在的事是越来越严重了，因为轮到天道陷入了魔怔。”

    寒无双：“……”

    夜微凉愁眉苦脸：“天道陷入魔怔比我陷入魔怔的后果更可怕，因为我只能捅出一个窟窿来，但天道却能让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之前武帝带你去看的那些黑洞，就是天道搞出来的。”

    寒无双的心情很复杂。

    夜微凉冷哼道：“天道就是欺负小莲花不会说话，所以才强行夺取小莲花的力量。”

    寒无双看着她，眉宇舒展，轻声道：“也许青莲是自愿献出力量救世的。”

    夜微凉闻言，目光又移到了寒无双的脸上，反驳道：“那时候的小莲花连话都不会说，就喜欢害羞地用叶子打人，怎么会懂救世这种破事？”

    寒无双听着她的话，脸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身为青莲时的他，脾气真有那么暴躁吗？

    他不相信。

    肯定是祖龙先欺负青莲，所以青莲才会打祖龙。

    哼！

    这个逆徒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龙。

    居然连一朵花都不放过。

    活该被打。

    对于自己前世是一朵花的事，寒无双已经完全接受了。

    夜微凉面含怒色，目光阴鸷，咬牙切齿地道：“就是天道害死了青莲，我恨死它了。”

    寒无双的神色若有所思：“既然青莲本体已死，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等同于是魂飞魄散，那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夜微凉愣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不知道。”

    寒无双：“……”

    夜微凉想了想，然后又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与你爹娘有关。”

    寒无双凝眉沉思。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夜微凉缓缓地道：“我把天捅出了一个窟窿之后，天道也没放过我，虽然我的力量很强，但还是斗不过天道，所以就这么死翘翘了。”m.

    她在说自己的事时，情绪倒是很平静。

    寒无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