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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啊!我总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一段与他根本扯不上关系的往事而受到伤害吧?”

“既然如此,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来找我?”

傅容容看着席洋,“因为我怕,怕家浚真的会伤害我,哪知道他……”

“哪知道他根本没疯,而是装的?”

“嗯!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他之所以娶我,完全是为了顺从母亲的意思。只是我怎么样都没想到,他会为了逼我走,故意装出精神有问题,甚至不惜杀人放火诈死。其实……他只要告诉我,我就会自己离开的,他根本不需要……”

“小猫咪,他确实可以告诉你,你也可以自己离开,但是他母亲会同意吗?”

傅容容露出一抹苦笑,“是啊!就是因为知道他母亲不会同意,所以他才异想天开,做出这么多蠢事来。”

“不能说蠢事,要不是他,我恐怕还没办法光明正大娶你呢!”

“所以你才会要求亚诗为他辩护?”

“是啊!虽然他所作所为不值得同情,也不能原谅,但他总算曾经是你的丈夫,我怎能不帮他?况且,你都能原谅那个曾经想害死你,甚至害得我们失去一个宝宝的老太婆,我堂堂男子汉,又怎能计较那些?”

原来当日席洋动用所有的人力、资源,在南部一座偏僻的山区中找到诈死的赵家浚,也同时证明了傅容容的清白。不过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那当日葬生火场的人是谁?既然赵家浚没死,那么赵家浚的母亲,怎么会认为他死在火场中?而且傅容容说过,火灾发生前,赵家浚就曾经浑身是血,拿刀威逼她们母子,那么是不是他先前就已经杀了人?

果然在检察官的讯问下,赵家浚承认,为了诈死,他事前就先买通人,找了个身材、体型、年纪、血型都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叫人灌醉后勒毙,再藉着当天雷电劈树之便,放火烧了森园。

至于当日他拿来威胁傅容容刀子上所沾的血,则是鸡血。

在赵家浚的设计下,傅容容果真带着儿子连夜逃离,如了他的愿,却没想到他这么一把火,反倒害得傅容容背上杀夫放火的罪名,差点被送进监狱而成了代罪羔羊。

席洋原本是想将赵家浚及那个狠心的婆婆一起送进监狱里吃牢饭,但傅容容却阻止了他。

她坚持当晚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山坡,不是被推下去的,而那几个被指为推人的人,则是家浚母亲派来送她回家的。

由于被害人坚持自己摔落,加上没有目击证人,检方虽心生疑窦,却只能在侦结后,以不起诉处分,让赵家浚的母亲逃过牢狱之灾。

傅容容说:“她年纪那么大,连连遭受丧夫丧子的打击,心理难免会不平衡。再说,当年若不是她带我回家,今天我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能遇见你?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我无法回报她的照顾养育之恩,又没能为她生下孙儿,只能这样报答她了!况且,我实在不忍心送她进监牢,毕竟她年纪那么大了,所作所为又是为了儿子,怎能怪她。”

席洋不同意,“不对,父母爱子女确实是应该,父母也可以为了子女去做任何事,不过那要看是什么事。如果父母为子女所做的一切,不但没能教育好子女,反倒危害到其他人,甚至危害社会,那么这种宠爱、这种照顾不要也罢!就像赵家浚,他之所以会有今天,就是因为母亲的宠爱与专断,才造成这种无法收拾的下场。”

傅容容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尽管当初赵老夫人反对赵家浚娶谢小雾,但如果赵家浚能据理力争,尽力和母亲沟通,那么也许今天所有的不幸就不会发生了。

而反过来说,如果赵老夫人能多听听儿子的想法,多问问儿子的意见,不要一意孤行,那么赵家浚又何须想办法装疯诈死,甚至连累无辜的人送命?

傅容容不禁轻喟,“但也幸好有这番阴错阳差,否则我永远都可能不会遇见你了。

席洋捧起她的脸,给了她火辣辣的一吻,“这你就放心好了,俗话说姻缘天注定,如果你这辈子注定要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那么不管你在哪里,发生过什么事,老天总会把我们兜在一起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赵家浚的母亲何时知道豆豆的父亲是我?”

傅容容说出一个他完全料想不到的答案,“就是那天早上,我离开你房间时。”

席洋吓了一跳,“你是说……她知道你在我房里……”

“嗯!因为我一走出房间就碰上她,后来我怀孕,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你的!因为我和家浚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那么她会捉走豆豆,就是为了报复席家?”

傅容容摇头,“我认为她是真的喜欢豆豆,真的想把赵家交给豆豆继承,只是她养出一个赵家浚,我不敢想像把豆豆交给她,将来豆豆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放心,只要是席家的人,流着席家的血液,不管在哪种环境下,都绝对不会变坏的。”

话刚说完,梳妆台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席洋按了扩音键,让傅容容也可以听见声音。

(爸比,你猜我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