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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寒秋道:“这个,在下也想不明白了。按理说此时此情,令祖不会有这份雅兴,要你画画。”

娟儿道:“但我每天都在画画。”

李寒秋道:“姑娘可曾问过令祖?”

娟儿道:“问过。”

李寒秋道:“令祖怎么说?”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爷爷只是让我画下去,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李寒秋道:“老前辈用心深远,也许咱们无法预测。”

娟儿道:“学画画,又和武功何关呢?”淡淡一笑,接道:“他是我爷他,也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我想他不会害我,要我学画画,必有用心。”

李寒秋道:“姑娘说的是。”

娟儿挥挥手道:“你该回去练剑啦!”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留在这里,也无法解决她心中的疑难。”只好一拱手,道:“好,俞老前辈就要督促在下练剑了。”转身行回石室中去。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了半月。

在俞白风严厉的督促之下,雷飞和李寒秋的掌法、剑法,都有了相当的精进。

这日,李寒秋刚刚练过剑法,突闻娟儿的声音传了进来.道:“李兄,家祖请我们过去。”

李寒秋行出石室,只见娟儿和雷飞并肩站在门外。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剑法我还未熟练,几招精微的变化,还未能完全学熟,如若再有七日时光……”

忖思之间,耳际间响起了雷飞的声音,道:“李兄弟,俞老前辈请咱们过去。”

李寒秋道:“娟姑娘,什么事?”

娟儿神情严肃地摇摇头,道:“不知道,我爷爷要我来请你们。”

李寒秋感觉到事态严重,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三人行入俞白风的打坐石室,只见俞白风正在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三人不敢惊扰,并肩坐在俞白风的身前。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功夫之久,俞白风才缓缓睁开双眼,望了三人一眼,点点头,道:“你们武功学得怎样了?”

李寒秋仔细看去,只见那俞白风神情间疲倦不堪,似是刚经过一番恶斗,体能尚未完全恢复一般。

雷飞望了李寒秋一眼,接道:“老前辈的掌法深奥,晚辈生性愚劣,虽得老前辈的指教,但尚未完全学会。”

俞白风点点头,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说道:“你呢?剑法练得如何?”

李寒秋道:“晚辈也未能体会精要。”

俞白风道:“我这掌、剑之学,都非三五月可能入大成之境的,看你一月的苦练成就,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你再下功夫,不难逐渐地体会出它奇奥的变化,一年后,也许你们能尽得神髓。唉!衣钵继承有人,老夫死而无憾了。”

雷飞道:“老前辈……”

俞白风摇摇头,不让雷飞接下去,说道:“有一件事情,你们要千万记住。”

雷飞和李寒秋齐声应道;“敬遵老前辈的吩咐。”

俞白凤道:“我传你们的掌、剑,要你们延续我的生命……”

雷飞点点头道:“在下等知道,任重道远。”

俞白风淡淡一笑,道:“我就要去了,所以要把心中很多事,告诉你们。”

这句话语焉不详,只听得三个人相顾愕然。

娟儿急急说道:“爷爷要到哪里去?”

俞白风答非所问地道:“老夫想了很久,想不出六指逸士其人。”

雷飞道:“六指逸士,武林中甚少听闻,也许是有人冒名。”

俞白风凝目沉吟了一阵,道:“我怀疑一个人。”

雷飞道:“谭药师?”

俞白风道:“如是这世间确有其人,那应该和我及谭药师一辈中人,就算没有见过,也必有所耳闻,但我却从未听人说过。”

雷飞道:“其间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俞白风道:“老夫算来算去,只有谭药师可能。”

娟儿道:“爷爷,我已对那谭药师闹了一个误会,你不能再伤害他,怀疑他……”

俞白凤道:“孩子,你很细心……”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爷爷已经观察了很久,第一是那六指逸士的高矮,和你谭二爷一模一样。”

娟儿道:“谭二爷高矮适中,天下和他身材一般模样的人何止千万,如何能够肯定那人就是谭二爷呢?”

俞白风道:“我留意过六指逸士的脸上,虽然他未带面具,但脸上肌肤微现僵硬,那是用了易容的药物之故。”

娟儿望了她爷爷一限,欲言又止。

俞白风叹息一声,道:“我和谭药师交了很多年的朋友,表面上,我们情意深厚,如同手足,但我仔细地想想,我对他却一点也不了解,那证明他的心机深沉,已到了无法捉摸之境。”

娟儿道:“爷爷,你病了这么久,如若那谭二爷想害你,岂不是早就加害你了?”

俞白风点点头,道:“我们交往数十年中,他确有很多加害我的机会……”

娟儿急争说道:“但他没有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