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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一声夫子惊天下

    一道道毁灭气流顺着周正胸前的伤口渗透到体内,霎时间周正体内的一切情况都清晰的浮现在杨风眼前。

    浑浊的暗黄色气体在身体各处氤氲,血肉筋骨表面散发出暗淡的青色光芒抵抗着暗黄色气体的腐蚀,但青色光芒逐渐衰退意味着留给周正的时间不多了,等到他彻底被暗黄色气体腐蚀殆尽后就会变成一个人肉瘟疫源头,这些暗黄色气体会以他的身体为温床快速生长,直到最后的爆发。

    “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毁灭气流在杨风的操控下,开始快速冲刷周正体内的暗黄色气体,灰色和暗黄色两种气流碰撞在一起,那些代表着瘟疫的暗黄色气体都会被快速分解湮灭,似乎是察觉到了外来者,大量暗黄色气体汇聚在一起,抵抗着毁灭气流的冲刷。

    在周正的气海中,越来越多的元气被暗黄色气体调动,本来被五魂锁心绳捆住的周正此刻双眸通红,疯狂挣扎着,锁链交错碰撞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汗滴很快浸湿了杨风的衣衫,喘息也越发急促。

    杨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祛除污染,但周正体内的污浊之气太浓郁了,最终还是让污浊之气催动了气海,现在他面对的已经不是暗黄色的污浊气了,而是周正的底蕴。

    他的底蕴再丰厚也就只能达到化形境的程度,怎么可能比得上天变境的周正。

    很快毁灭气流开始被驱逐出周正的身体,原本已经消散了许多的暗黄色气体再次滋生笼罩在周正的身体周围,屋内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随之浓重了几分。

    “老师救我!”

    就在杨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周正居然恢复了瞬间灵智,一声嘶吼传出,霎时间屋内青色光芒绽放,周正腰间属于苍生学院的身份牌漂浮半空,一个慈眉善目,眼眸中略显慵懒,青丝白发,身形佝偻,一身白衫大褂的老人虚影出现在了屋内。

    “臭小子,找我还真不是时候。”

    老人骂了一句,在察觉到周正身体变化的瞬间,慵懒的目光突然一紧,掌心轻点周正额头,霎时间一页页古朴的书页幻影浮现,屋内传出了郎朗读书声,浩然之气油然而生,暗黄色的污浊气在触碰到浩然之气时宛若春日冰雪快速消融。

    “苍生之力……”

    听着屋内的郎朗读书声,杨风长长松了口气,收回了逸散而出的毁灭气息。

    巫妖创造的污浊之气和苍生心底的浩然正气相互克制,有夫子虚影调动苍生之力,以浩然之气驱散污浊,周正应该不会有事了。

    随着朗朗读书声越发响亮,屋内的暗黄色的污浊之气已经被驱散的七七八八,周正体内也不再继续滋生污浊之气,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枯槁的身形也逐渐蒙上了一层青光,拔除了污浊根源,以周正深厚的根基,修养一段时间就能重回巅峰。

    看着周正已经平稳了,夫子凝重的神色散去,随后打量起了一边的杨风,半晌之后夫子抚了抚胡须大笑道:“有趣,有趣,如果有机会来帝都,老夫在苍生学院等你。”

    “如果真的前往帝都,定当拜访夫子。”

    杨风礼貌的回了一句,耳边忽然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漂浮半空的身份牌从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青色光芒随之开始暗淡,夫子的身影逐渐散去。

    “好,老夫在帝都等你!”

    屋内只留下夫子的声音回荡还有周正平缓的呼吸声,拔除污浊根源,周正也彻底陷入了虚弱状态,未来几日估计都不会苏醒了。

    “看来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也来不及了。”

    杨风可没打算坐在这里枯等周正苏醒,既然他这里没有线索,问慕容福也是一样的。

    推开房门,杨风就看到慕容福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你这个的眼神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慕容福干咳一声,小声问道:“夫子走了?”

    杨风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小屋的阵法虽然隔绝了污浊之气,但夫子调动苍生之力,只要是大虚子民就会心有所感,特别是只有一门之隔的慕容福。

    “走了,还好最后夫子出手,不然整个青铁府都有麻烦。”

    慕容福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刚才就应该进去让夫子赔偿我的损失。”

    杨风没有接话,直接开口问道:“周正有没有告诉你,让他受伤的那人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历?”

    “没有啊,反正可以肯定不是拜魂教贼人。”

    突然慕容福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才将一块碎掉的玉坠递给了杨风:“这个东西是周正和他交手之后捡到的,看起来是一块上好的玉石,青铁府里能佩戴这种玉石的人不多。”

    杨风看着碎掉的玉坠,脸色骤然冰冷了下来:“我知道是谁了。”

    “杨家的人?”

    慕容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想跟大掌柜做一笔交易。”

    听到杨风要做交易,慕容福肥嘟嘟的大脸盘子笑的挤在了一起。

    ……

    帝都,郊外野竹林,余烟袅袅,山水交映,一座简陋的竹寮里,夫子面前棋盘黑白分明,唯一奇怪的是几颗黑子已经破碎。

    “老师,你没有动我的棋子吧!”

    一个穿着黄袍的,面向俊秀,气息绵长的中年人笑呵呵的从竹寮里走了出来坐在夫子对面。

    “老师,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