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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来自岳母的幻境试心!(7000字大章)

    “姐姐?”

    付湘云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姐姐’指的是自己…

    而阮滢滢则是满脸惊恐之色,挤眉弄眼的给他打眼色,恨不得把‘她是我娘亲’这几个字刻在脸上…

    “啊?不是吗?”

    纪伯常装傻充愣的眨眨眼,觍着脸说道:“我看前辈风姿卓越,气度雍容,五官也与滢滢有几分相似,还以为是滢滢的姐姐呢。”

    “油嘴滑舌…”

    付湘云冷哼一声,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故意恭维自己,却不知怎地,原本厉声斥责的言辞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淡漠的一句:“我是滢滢生母。”

    “……”

    纪伯常闻言面上则是恰到好处了露出几分惶恐之色,紧忙掸掸衣冠便要行大礼问候。

    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腰也还没来得及弯下去,便僵在了原地,嘴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门外说话像什么样?”

    付湘云只是淡漠挥了下衣袖,随后又警告似的瞥了眼阮滢滢,转身进院说道:“进来,我有话问你。”

    “呼!”

    纪伯常如释重负的舒缓一口气…

    见阮滢滢像只鸵鸟似的缩着脖子,迈着小碎步跟在岳母身后,他瞥了眼门外的街道,心一横,硬着头皮也跟进了门。

    付湘云见他拘谨的站在桌前,指着一旁的座椅说道:“坐。”

    纪伯常闻言紧忙摇摇头,说道:“晚辈站着说话即可。”

    “呵~”

    付湘云冷笑一声,随口说道:“方才,我听滢滢提起过你,说你志存高远,心气颇高,怎地现在唯唯诺诺的连坐也不敢坐?”

    “晚辈确实不敢…”

    纪伯常直言道:“晚辈方才误将您当成时滢滢的姐姐,已属失礼,如今长辈在坐,晚辈又岂能失礼同坐?”

    “倒是个有礼的…”

    付湘云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目光中都透着几分凌厉之色的呵斥道:“那伱坏我女儿清白之身,却没个说法,此事算不算失礼呢?嗯?”

    “……”

    纪伯常呼吸一滞,在那股元婴真君的威势下,他只觉得自己是汹涌波涛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还请前辈明鉴!”

    他咬着牙躬身行礼,满脸难色的说道:“晚辈确实坏了滢滢的清白之身,此事晚辈从未想过推卸,也一直想给滢滢个说法,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付湘云目光幽幽的盯着他,冷声质问道:“只是我家女儿不如你那两位道侣?只是我邀月宫比不得你那一间破宅?”

    “晚辈断无此想法!”

    纪伯常摇摇头,说道:“滢滢修为高,家境好,远非晚辈的两位道侣能及;晚辈的那间小院与邀月宫更是云泥之别,没有半点可比性。”

    “那就行…”

    付湘云点点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滢滢既然委身与你,此事我也不打算计较,你收拾收拾随我们回邀月宫,我择日为你们举办婚宴。”

    她说着话锋一转的又道:“至于你那两位道侣,我自会帮你安置妥当,让你无后顾之忧。”

    “……”

    纪伯常闻言满脸苦色的摇摇头,说道:“恕晚辈不能从命。”

    “嗯?”

    付湘云惊疑一声的看向他,神色幽幽的说道:“那你方才所言,是存心戏弄我?”

    “晚辈绝无此意…”

    纪伯常摇摇头,说道:“晚辈与两位道侣结识于微末,相互扶持至今已是一心同体,除非晚辈身亡,不然绝不会行抛妻之举,还望前辈见谅。”

    “好一出情比金坚的戏码!”

    付湘云闻言嗤笑一声,冷声斥问道:“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你莫不是以为滢滢倾心于你,我便杀不得你了?”

    “晚辈不……”

    纪伯常话还没说完,瞳孔便猛地一缩,却见那岳母屈指弹出一缕劲气,自己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没有,便感觉左臂传出一阵钻心之痛!

    他愕然后退数步,呆呆地看着一地的血迹与跌落在地一条断臂…

    他面色一白的回过神来,待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左臂,那股钻心之痛疼的他眼睛中都充斥着一层细密的血丝。

    “啊,啊!!”

    纪伯常额头青筋暴起,抱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臂,想要嘶嚎出声,却又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传出‘嗬嗬’的痛苦闷哼。

    他满面痛苦之色的后退了数步,却又脚下踉跄的跌倒在地…

    “伯常!!”

    阮滢滢也被这般变故惊呆在原地,待看到自己意中人面上汗如雨下,面色都疼的都有些扭曲,也似是回过了神来。

    当下也顾不得自家娘亲的警告,惊呼一声的便跑了过去,在他断臂肩头轻点几下止住了血。

    她呆呆地看着抱着断臂的意中人,看着他半边衣服都被鲜血浸透成血色。

    她又呆呆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似乎这会儿才相信,自己的意中人被自己娘亲随手折了一臂!

    阮滢滢泪如雨下的蹲下身子将其抱在怀中,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的看向自家娘亲,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栗的呵问道:“娘,你说不杀他的!你亲口说的!!”

    “愚蠢!”

    付湘云叱骂一声,厉声呵斥道:“这小子明显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还这般护着他?”

    “我愿意!我愿意护着他!”

    阮滢滢似是变了个人一般,眼泡红肿的怒视自家娘亲,哭诉道:“从小到大,你就没带我出去过一次,一次都没有!

    我喜欢什么东西,你说那东西不能玩,我便从未玩过。

    我想与人交朋友,你说那些人别有用心,我便从来就没有过朋友。

    现在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又说他心里没我,断了他一臂,娘,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我恨你!!”

    “你……恨我?”

    付湘云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子贪得无厌,就是吃定你了,认为我不会杀他!你为了这么一个人,说恨我这个生母?”

    “我愿意让他吃!我愿意!!”

    阮滢滢泪容满面的怒视着自家娘亲,仿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识自家的娘亲一般,眼神中满是陌生与怒意。

    “好好好!!”

    付湘云气急而笑,起身挥袖一摆,直接施法将其摄到一旁,下了禁制…

    阮滢滢见自己莫名出现在一旁,不仅身躯僵住无法动弹分毫,便是想说话都说不出口,当下也便知道了自己被下了禁制。

    待看到自己娘亲迈步往已经断臂的纪伯常而去,她面上泪珠不绝,先是惊恐,随后满是哀求之色。

    她想求自家娘亲放过纪伯常,却开不了口,眼神中都透着绝望。

    付湘云居高临下的看着纪伯常,眼神中的淡漠像是在看一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冷声问道:“还疼吗?”

    “……”

    纪伯常闻言似是也回过了神来,疼的眼睛发红的喘着粗气,疼的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却依旧咬牙切齿的应着:“不疼!!”

    “不疼了就行…”

    付湘云点点头,颇为惋惜的说道:“我就滢滢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清白之身却被你坏了,最可气的是你这人啊,太贪了。

    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邀月宫宫规在前,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付湘云的女儿竟是一个筑基小修士的妾室,还是刚筑基的那种…

    我这当娘的脸往哪搁?

    我邀月宫的脸往哪搁?

    如今断你一臂,就是让你长长记性,你那点小心思骗骗滢滢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还行,但是骗不了我,知道吗?”

    “前辈法目通神!”

    纪伯常眼睛都有些发红,咬牙切齿的问道:“就是不知前辈看到我贪什么了?又骗滢滢什么了?”

    “……”

    付湘云见他那般姿态不由目光微凝,冷声问道:“你还敢嘴硬?”

    “晚辈哪敢…哪敢嘴硬…”

    纪伯常瞥了眼自己的断臂,喘着粗气的问道:“是前辈说自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故而晚辈就斗胆问一下前辈,是不是不愿抛妻去邀月宫就是贪?是不是不愿抛妻去邀月宫就是骗?”

    “好好好!”

    付湘云闻言冷笑出声,回头瞥了眼自家闺女,戏谑的说道:“你倒是找了个嘴硬的…”

    说罢,她又将目光转移到纪伯常身上,说道:“滢滢是我女儿,她既然倾心于你,我这当母亲的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先前我答应过滢滢不杀你,我也不好食言,所以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会将滢滢带回邀月宫,你随我们一起回去,回宫我不仅会用天材地宝为你续上断臂,还会供你修行,让你与滢滢成婚。

    而且方才我说的话依旧算数,你那两位道侣,我自会安置妥当,让你无个后顾之忧。

    二,我依旧会将滢滢带回邀月宫,因为她体质特殊,又被你破了身,很是麻烦,这两年你应该有所察觉。

    你既然说没贪,没骗,又舍不得两位道侣,也不愿跟我们回邀月宫。

    那必然是要负了滢滢的…

    我身为滢滢生母,为自家孩子出口恶气,再断你另外一臂,此事便一笔勾销,你意下如何?”

    “……”

    纪伯常闻言面色一僵。

    他看着眼前之人,又看了看早已泪流满面,满眼尽是哀求之色的阮滢滢,心如刀绞莫过于此…

    他看着那满眼都是自己的泪人,声音都有些颤栗的说道:“滢滢,我对不起你,就当我欠你的…”

    阮滢滢闻言只是摇摇头的闭上了眼睛,似是早就知道了他的选择…

    “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纪伯常见状笑着移会目光,说道:“前辈,是我负了滢滢,骗了滢滢感情,还望前辈回去后莫要为难她。”

    付湘云闻言目光微凝的看着他,问道:“就这么仓促的决定了?”

    “世间安得两全法?”

    纪伯常苦笑着点点头,随即颤抖着伸出右臂,说道:“晚辈怕疼,还望前辈下手快一些。”

    “你应该知道…”

    付湘云不急不缓的说道:“失去双臂,若无相应的天材地宝续上,即便还能修行也走不远了。”

    她说着颇为不解的又问道:“我自认为我开出的条件不差了,就为了你那所谓的两位道侣,值得吗?”

    “呵~”

    纪伯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前辈是邀月宫宫主,怎会有这般戏谑之问?”

    “好奇而已…”

    “我与两位道侣早已定下生死不弃之约,便是断了双臂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