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任芊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两只拳手攥起，不客气地往他身上砸。

    “不装会死？”真是不心疼他，拳拳都砸得这么重。杜奕非生气地捉住她又落下来的小手，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嘴唇-他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原来想狠狠吻她的他放轻了动作，那使她轻易地就逃离了他。

    他的目光落下，看她绽放的嘴唇，下嘴唇中间的位置染了血。

    “不要逼自己了，求你了！”他恳求她。

    “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只想自己。我也求你了，不要再这样，我会疯掉的！”她也求他，眼睛蒙上了一层湿雾。

    “我离不开你，芊芊，我爱你！”他捧住她的脸，拇指腹接住从她眼角滚下的眼水。

    “可以的，你都没有去尝试！”芊芊摇头，“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会试着去爱别人，试着忘记你。”

    “不准，不准！”杜奕非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残忍的话。

    他脸上的痛苦看得她心都碎了，她闭上眼睛，泪水崩了堤。

    “为什么你不选择给彼此一些时间呢？不能因为那些困难就放手，不要说什么自私的话，爱也是一种责任，你能不能对你对爱的人负点责，不要说放手就放手，不要因为一些挫折就逃跑！”

    “那只能说我还不够爱你……我不想承受这一切。”

    “你非得这么伤人吗？”

    “我说的是事实。”

    “我们共同面对过死亡……”

    “那是你，我没要你这么做，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我。”

    她重新睁开眼睛，泪光盈盈地注视他。

    “这是你想要的爱情，并不代表也是我想要的。”

    “这是你的心里话？”

    他无法透过泪水看进她眼睛深处，他分辨不出她这话是否真心。

    芊芊艰难地点头。

    他松开她，垂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