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好。你让我看看，如果好用...你懂吧？我们自己人的性命很金贵，但有时候力有不逮，也只能把银子花在自己人身上。当然我们也不会让辅助军光溜溜的上阵，他们当然还是要有一些装备。毕竟是家里的狗，一定要比外面跑来跑去的野狗过得更好才行。不过用料上，你懂吧？可以进行一些‘优化’。”

    “这就没问题了，这可太优化了！”

    ——“噔~”郑成功亲自拉弓，射中了5米外的一堵“墙”。墙的基底是木头，但外面覆盖了一层铅皮。铅皮并不光滑，而是和瓦片一样有“棱”，看起来很结实。箭头打在上面，只留下了一道白色划痕，立刻就弹开了。

    “我没拉满。不过这可以模拟远距离的射箭。我们研究过奥斯曼人的箭，多是这样轻小的软弓。距离远了就这样，别说打穿木板，连铅皮都打不穿。”

    “那如果拉满呢？”

    “这么近拉满，应当是能打穿。毕竟铁比铅更硬——不过打火箭才有价值。火箭我就不自己打了。”他伸手把手上的弓箭交给旁边的铁人军。铁人军换上了一根火箭，点着，走到“靶子”前面一米，拉满弓。

    “砰！”得一声，箭头嵌进了铅皮里，戳在木板上烧了起来。没十几秒，箭杆被烧断，只剩个箭头还在里面烧。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你跟我到后面来。”郑成功在前面引路，两个人绕到“墙”的后面——

    箭头打穿了前面的铅皮，但是并未打穿木板。虽然外面还有个火苗在烧，但是背面看不到一点反应。

    “你看，这效果是不是还不错？所以我说虽然会烧化，但其实也没那么容易烧化，至少不是一根火箭能烧化的。有了这么一层铅皮，实际上就能让火和木板隔开。就算火箭打中了，打穿了铅板，但铅板的窟窿就直接被箭头堵了上去，火还是只能烧到铅板，烧不到里头的木板——就算有火苗能燎烧到，但船板本身选用了比较耐烧的木料。这么一点火苗根本就点不着。”

    “到前面看看，我看看铅皮怎样了。”

    两个人又绕到前面。火箭上裹着的火油还在烧着，在燃料烧完之前不会停下。朱由检凑到了火苗燃烧的地方看——铅确实有融化的迹象，但并没有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流淌出来，只是边沿有一些“卷”。

    “嗯...看着，还真是很‘优化’。刚刚好能够防火。”

    这种效果实际上是相当“凑合”的，但确实能够达到所要求的“防火”效果。换而言之，如果要防火，用铁皮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没有铁皮，那么退而求其次用铅皮，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差不多刚刚好够用。

    “这个铅皮够用吗？”

    “那可太够用了！我当时也因为铅皮不够用，毕竟在我们那不怎么常见。但我一问，威尼斯人说有一大堆！他们说，欧洲人盖房子的时候喜欢用铅板来当做房顶，我买的这些其实是房顶的铅瓦。”

    “我说这铅板怎么层层叠叠有棱有角，原来是房顶用的。那确实是有一大堆，铅板是屋顶常用的建筑材料。”

    “对，所以这玩意儿量大管饱，我就采购了一大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百多艘龟龟船坐滩。而且，这玩意儿不但管够，还很轻。”

    “铅板不是比铁更重吗？”朱由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