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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李静茹

    这辈子姚芳真心不想管这个小姑子了,这世上就有些人觉得别人是应该为他付出的。她可不想做这个冤大头了。但是这钱是陈旭东的,所以她也就说说罢了,至于咋做,还是陈旭东自己做主。

    此时姚芳已经深深意识到,得想法子自己挣钱了,不管陈旭东对她感情如何,靠别人总是缺了底气的。

    陈冬至气的不得了,也不相信姚芳敢不给钱,她噘嘴看向陈母,“妈,你也不管管。”

    陈母却道,“行了,吃饭。”

    只是她的脸色黑沉沉的,一看就是憋着气的。

    张爱英也没想到原先遇到事情除了吵架就是闹破气的姚芳这次竟然这样平平淡淡的就接了招,三言两语就拿捏住了他们的软处。最后倒是他们自己没讨着好了。

    她心里虽然不甘心让姚芳好过,但是见陈母和陈冬至都败下阵来了,自然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了。

    一家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午饭。

    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陈春来就一个劲儿的夸赞姚芳聪明。

    姚芳却知道,她如今这份心性,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来的。

    比吵架,甚至打架,她可都不是陈母她们的对手。她只能四两拨千斤的避开罢了。实际上她也不想和陈家人闹。

    虽然不喜欢陈家人,可她并不是要去招惹对方,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和陈家人吵吵闹闹的,她只想珍惜这次机会,弥补上辈子的遗憾,过上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思绪到这里,她脑袋里又浮现出陈旭东的脸了。心里琢磨着,得尽快去见陈旭东了,要不然她心里总是不安心。

    收拾完厨房之后,陈春来就和姚芳道别了。

    她已经在陈家住了两天了。说起来也是陈旭东临走的时候特意去找她,让她来开导一下姚芳的。而且她也想趁机回娘家住两天,缓解一下心情。不过今天张爱英那番指桑骂槐的话,让她意识到,这里虽然是她的娘家,但是也只是娘家了。她现在是个外人了,多吃一口饭,都是要被人嫌弃的。

    姚芳知道她的难处,也没留她。

    实际上对于陈春来而言,娘家婆家,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姚芳心里虽然有些想法,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太早了,她还有自己的事情没解决,现在也顾不上这个大姑姐了。所以也只是帮着陈春来收拾东西,送她出了村子。

    对于陈春来离开,陈家人似乎都当做不知道一样,仿佛这个人没回来过一样,都没人问起。

    姚芳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下午陈家人都出门了之后,姚芳也钻进了房间里收拾行李。

    房间里还是那样的黯淡,不过姚芳已经习惯了,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衣柜,拿出自己的衣服。

    姚芳虽然在娘家的时候过的还算不错,不过那也仅限在很少下地干活。经济上却很少花钱。柜子里唯二的两件新衣服,还是刚结婚的时候,陈旭东从部队战友那边弄的布票,一下子给她做了两件衣服。她平时也舍不得穿。

    以前当做宝贝一样的衣服,现在姚芳看着却觉得稀疏平常。

    她可知道,再过一些年,女人一个衣柜都不够的。

    所以这次姚芳也没当做宝贝一样压箱底,而是放在布包里,准备带路上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之后,姚芳又趴在柜子地下摩挲着,然后摸出一个铁盒子来。

    

    仲孙启赋道:“老臣暗中发展听潮府已有数十年,只是近些时日来皇子为秀淑公主之事烦忧,老臣便没有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给皇子您听。”

    嘴里说是鸡毛蒜皮,但他脸上,自然还是有些自傲的。

    李望元也不计较这个,只连又道:“那仲孙大人您是打算让听潮府出手?”

    仲孙启赋朗声笑,“宋朝武鼎堂如今声名鹊起,元朝有绿林营,连那蜀中都有破军学宫和其暧昧不清。我们西夏,也该让江湖人瞧瞧我们的实力了。老臣立下听潮府后,在府内还笼络有一批江湖高手,齐聚于一品堂内,虽然说未必能和元朝绿林营相提并论,但要将那赵昺劫过来,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一品堂?”

    李望元不由自主轻轻点头,“本皇子倒是在元朝都没有听说过,不知里头有多少高手?”

    仲孙启赋拱手:“老臣等下便将名册和令符献上,一品堂,定然不会让皇子您失望便是。”

    李望元感慨,“能有仲孙大人,实乃我西夏之福。”

    在西夏朝中呆了这么长时间,他自然也学得些君王之道,当下竟也是对着仲孙启赋躬身拱手道:“本皇子愿拜仲孙大人为太子太傅,还请太傅准许。”

    他是皇子,但西夏只有他这么一位皇子,也就和太子无异,日后更是板上钉钉的西夏皇帝。

    此时拜仲孙启赋为太子太傅,也就等于是许了仲孙启赋太傅之职了。

    太傅既是帝师,在朝中可不仅仅只是正一品官员那么简单,较之寻常一品少不得还要更为崇高几分。

    饶是仲孙启赋此时已经是西夏最有威望的人,听得李望元这话,也是不禁动容。甚至有老泪横流迹象。

    他苦心孤诣为西夏谋划这么多年,图的什么?

    原本李望元在帝治之道上,并无王霸,也缺权衡,让他难免失望。现在,心中却总算是生出些希望。

    起码皇子还信得过他这种老臣,且不吝啬恩宠。

    不懂帝王之道,可以学。如果生性狭隘,那就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

    这位西夏隐忍数十年的老臣声音带着些哽咽,“老臣……感激涕零。”

    李望元跪倒在地,轰然叩首,“日后,仲孙大人当为望元唯一师傅,亦是西夏唯一帝师。”

    仲孙启赋忙将李望元扶起,“老臣定为皇子鞠躬尽瘁。”

    一时间,显得师徒情深。

    时间又过去将近二十天,已到三月末。

    海面上,挂着海龙帮旗号的商船还在向着北方前进。不过此时,终于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流求海岛。

    海面上不见多少船只,且都没得旗号,只是寻常打渔的渔船。

    商船向着港口驶去。

    赵洞庭等人还是盘坐在船舱内,小豆芽还是在旁边平举着朴刀。

    自从赵洞庭等人在东沙群岛显露过身手,和老吴头等人便陡然疏远起来。一众打手、水手自也不敢再和赵洞庭太过亲近。

    赵洞庭也乐得清闲。

    到港口,便可看到港口上旗帜林立。

    有诸多海船停靠在港口外,看模样,已经是有颇长时间没有出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