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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好,很好,你的嘴上虽说是臣服了,可是你的心仍然是不服气,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接下来我有的是法子能够治你!”

    即使此刻,楚心已经低头了,可是宁贵人还是不满意,准确的说,她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满意。

    有时候,甚至连陛下都已经在自己面前低头了,可仍然还是会觉得不满足。

    她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得到的根本就无法弥补已经失去的缺口。

    只想让陛下的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要让后宫里其他的女人全部都消失,要么全部都赶出去,要么立刻赐死。

    可偏偏看陛下这个样子,那是万万舍不得纯贵人的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越发的觉得不服气,才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还是都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回报。

    “果然,你跟在纯贵人身边这么久,你的样子越来越像她,无论什么都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心底里是比谁都更加在意的吧?”

    眼瞧着楚心还是无动于衷,纯贵人则是越发的来气了,而锦绣也端着热水打算进来伺候,一进来便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

    立刻将水盆放下,高高的举起手,朝着楚心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都是你惹主子生气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这样轻易地就屈服了的。你惹主子生气一次,我便打你一巴掌,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要强硬到什么时候!”

    打完之后,锦绣还觉得自己的手疼得不得了,这个楚心果然是跟她的主子一样,那么的惹人厌恶。

    见此情景,宁贵人倒是解气了几分,伸出手让锦绣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随后又伺候着她梳妆打扮。

    而从始至终,楚心都仍然是跪在地上,脸的确是很疼很疼,不过没关系,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句话,一切也都觉得值得了。

    微微抬头看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宁贵人,有时候觉得人心也是挺复杂的吧,如果昨天晚上听到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一切究竟有多么的可笑呢?

    宁贵人口口声声说是想要得到元珩的爱,可她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呢?

    “主子,眼下您的身子已经大好,可以下床走动了,神色也是恢复了从前的光彩,要不就不要和陛下赌气了吧?陛下天天过来,对主子的态度已经很好了。若是主子还是要置气的话,奴婢会有些担心。”

    梳妆打扮完之后,锦绣扶着宁贵人到椅子那边坐下,又有人端了早上过来。

    锦绣小声的在边上说着,“既然主子身子全部都已经养好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将这份恋爱化成爱,若是时常这样赌气的话,没有人能够遭受得住的。”

    “你以为我不是这样想的吗?可是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失去了这么多,我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却依然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点都不公平!”

    宁贵人拿着勺子的手在微微颤抖,若说起别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偏偏只要说起这些事情,便总会莫名其妙地有着一股怨气。

    北齐。

    “这个冬天终于过去了,我就说,北齐的冬天很是漫长又冷,一出去,若是身上没有裹着毛茸茸的披风的话,整个手都是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楚颐坐在躺椅之上微眯,身上还盖了薄薄的一层毛茸茸的被子。

    虽说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可是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凉。

    “总归王后可是不会受这样的罪,所有的东西,奴婢可都是替您准备好了的,过来的也都是满宫之中最好的东西。”

    月香正笑着看着她,替她盖好了身上的被子,自己是看着楚颐慢慢长大的,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心愿是只希望她过得越来越好。

    终于现在也坐上了王后的位置,是后宫的主人,至于那些嫔妃争宠的事,那也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只要楚颐还是后宫的主人,那就是赢了,根本就不用计较那些得失。

    “最近我是又做梦了,”楚颐无趣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这一切,真的是觉得好没意思,后宫里的情况不就是那种情况吗?

    反正啊,萧止的目光是永远都不会在自己身上了,曾经也不是没有闹过,可每一次到最后都是自取其辱。

    “王后是梦到什么了?”

    月香担心地问着,总觉得每次往后做梦,好像都不会梦到什么好事,总会梦到那些不该梦到的人。

    “我梦到了小时候还在楚国,那时候父王母后可全都陪在身边那,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无忧无虑的。”

    说到小时候的回忆,楚颐微笑着,此刻她的眉目之间,倒是少了一些的怨气,多了一些的向往回忆。

    “我最后梦到的人,竟然是楚心,我对她好像也没那么多的讨厌了。”

    也许是觉得若是因为萧止而讨厌她,好像也是挺不值得的,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做下了那么多不值得的错事。

    “王后最近怎么总是提起她?虽说她还活着,不过离我们千万里远,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以后就不要总是想起她了吧!”

    月香皱着眉头,并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她实在是不喜欢楚心。

    从前在楚国的时候就是不喜欢那个丫头,心眼子倒是挺多的,尤其是会装模作样。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压制住初心气势的人吗?”楚颐有些许的不耐。

    “你不要忘了,这段日子以来,后宫里最嚣张的人是谁?唯有那位贵妃娘娘,其他人好歹也有几分的规矩,可她呀,是越来越恃宠生娇了。可是,偏偏所有人我都管得了,只有她我管不了。

    管一回,训斥上几句话,陛下便怒气冲冲地过来了,其实我知道陛下这是故意的在向我撒气呢,他就是在故意的折磨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楚颐边说边从软榻上起来了,将被子放到一边,屋内还点燃了些许的炭火,不会冻着冷着身上穿的裙子有些单薄,她讨厌穿得那么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