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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这花确实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是现在还并不是栀子花盛开的时候,花房每日都要培育这么多的花来,本来也就是一件麻烦事!”

    沈茗蕙闻着这栀子花香,忽然便也觉得没这么喜欢了,便将那盒子放了下来,现在空气中弥漫着的全是栀子花香,顿时就觉得有些倒胃口。

    “你这是怎么了?是忘了从前的教训吗?本宫从前那样对你,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现在贵妃在陛下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位置?

    若是哪天本宫不罚你罚得这么重的话,贵妃又在陛下耳边哭闹,不如你猜猜陛下又会怎么责罚你?看在从前在王府的情分上,我倒是可以对你网开一面,那你觉得陛下会对你宽容一分吗?“

    看到沈茗蕙的动作,楚颐忽然一瞬间就怒了,她目光冰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副高傲刁蛮的样子。

    “王后恕罪,是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

    沈茗蕙心里一慌,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她现在可是彻底怕了。

    嘴巴被打得心血淋淋的痛楚都还历历在目呢,现在又怎么敢再惹怒王后呢?

    同时心中又是万分不解,再怎么样,此刻屋子里也没有别人,王后就算再怎么照顾贵妃,倒也不用苛刻到这种地步吧?

    “好了,本宫也不需要你这样小心翼翼的,本宫也只不过实在是担心你。本宫不是不知你的脾气,你最是和贵妃过不去,可是现在也要应该认清事实才是,贵妃的肚子都已经那么大了,正是需要好好养着的时候。

    倘若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本宫对她才格外的上心。每天送过去的一盆又一盆的栀子花。陛下都没说些什么,你让本宫又如何做主呢?“

    看到沈茗蕙这战战兢兢的样子,楚颐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亲自将沈茗蕙扶了起来,再摸摸对方的手背,耐心的劝着。

    反正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可都是有苦衷的,都是为了贵妃不得不忍受,自己都要委屈成这个样子,那么其他的嫔妃自然也得委屈了。

    “是,臣妾知道了。”

    沈茗蕙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啊,每一次都是这样,这让她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怨气呢?

    受了这么大的罪,这么多的羞辱,通通都是因为那个人,而且还偏偏是从前百般看不上的人,这下子心里怎么会甘心呢?

    等楚颐走了之后,沈茗蕙拿着那盒香膏,刚开始闻闹着栀子花香时,还觉得很是清新,涂抹在发间应该也是不错。

    可知道贵妃喜欢栀子花之后,闻着这香味,真是感觉令人作呕。

    许多事情加在一起,种种回忆纷至沓来,沈茗蕙气急,拿起那香膏便想摔在地上。

    “娘娘,不要因为一时之怒而损坏了王后娘娘送来的东西呀,若是不喜欢,说起来便是了,这毕竟是王后娘娘送来的东西啊!”

    露珠心里一急,小声的说道,刚刚这一切她也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主子讨厌的不是这栀子花香,讨厌的也只不过是贵妃。

    沈茗蕙便也只能放下手,将那盒子随意地甩在桌子上。

    “去将窗户打开,让这香味全部都散出去,这香味简直是我最讨厌的味道,闻着便是令人作呕!”

    沈茗蕙眼睛一瞪,看起来非常的生气。

    她气的不是这栀子花,更不是这什么香皂,气的是那个从始至终都看不上的人罢了!

    露珠只能去将窗户打开,还使劲对着空气扇了扇,想将这栀子花香的香味全部都扇走。

    “奴婢知道娘娘是为了什么而不痛快,可是现在的贵妃娘娘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了。这难以培育的栀子花,可是每天一盆一盆的往她那里送去,足以证明陛下对她究竟是有多么的喜爱,更别说就连王后也站在她那一边,咱们还是不要再去硬碰硬了。”

    开完窗户后,露珠小声的劝着,从始至终,她也都是在为自己的主子而感到担心,

    好不容易嘴巴好了,还是先安分的呆着吧。

    “够了够了,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你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沈茗蕙本来就是在气头之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慰的话,将人赶下去之后,便又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照着镜子。

    还好,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的嘴巴不再是像从前那样鲜血淋漓的样子了。

    要不然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这一个月里,她是硬生生地忍着熬过来的,除了肉体上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不敢面对他人的那些羞辱,这个刑罚实在是太羞辱人了。

    只是这屋里的栀子花香仍然是散不去,每呼吸一回都能闻到这种香味,沈茗蕙是越来越烦躁,使劲捂着鼻子,不愿意闻到这香味儿。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刚刚王后不是说了,现在贵妃喜欢栀子花,每天都会让花房里的人一盆一盆的送去。

    送完了之后,那些花没香味儿了,都会被销毁,若是在那花上动什么手脚的话?

    …

    今日纯贵人来的倒不是时候,她站在外面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寒玉的笑声,若是换了从前,听到里面的笑声,也许会转头就走。

    可是现在这情况特殊,也不能总是在耍着脾气,思索了许久过后,还是准备进去,只是等她一进去,那里面的笑声就停了,像是很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给纯贵人请安。”

    寒玉嘟着嘴,随意地弯腰行了礼,随后又故意伸手去拉元珩的胳膊。

    此刻元珩正在作画,胳膊被拉住倒是有些不习惯,便将胳膊轻轻地移开,只是这画画的手倒是微微地抖了一下。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纯贵人居然会过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未曾见到了,有些话还未曾彻底说开。

    准确地说是不知道究竟该要从何说起,是自己要道歉吗?毕竟当初的确是让她受了很长时间的委屈。

    “寒玉姑娘,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