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笑几声，凝着眼前女子道，“倾歌姑娘的火牛阵可是声名大噪，不光是在天玄，就连我北冥国的谋士不禁都被姑娘的勇猛智慧所折服。”

    原来如此，倾歌释然。

    只是蓝焰看她的眸色深邃了几分，这样的目光，令倾歌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三皇子过奖了。那便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足挂齿。”

    “姑娘倒是谦虚得很。在下好奇，不知姑娘籍贯何处？父姓名谁？竟能教出如姑娘这般勇敢沉稳的女子。”

    这？是要掏她老底吗？

    唇角一僵，沉默了下她才悠悠启唇，“倾歌乃孤儿，无父无母。至于籍贯，倾歌自小便流落到了天玄，具体生至哪处，倾歌自己也不得而知。”

    紧锁女子淡凝若水的容颜，蓝焰的眸色一紧，女子的话令他面色起了一丝波澜，不过很快又被他用淡笑掩盖，“那么，倒是在下冒昧姑娘了。”

    “三皇子客气了。若无旁的事，倾歌便先告辞！别过！”

    倾歌绕开男子，便往着华宴殿而去。

    男子一双似要洞悉人灵魂的眸色紧凝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面上燃起一抹疼痛之色，只是暗夜之中，只叫人看不真切。

    倾歌一路思索着方才那双透着一抹无名情愫的眸子，如何想都想不明白，为何那人要以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除了透着一抹洞悉之色，内里好似更深沉的透露出一抹……伤痛？

    倾歌想了良久才想起那种感觉，仿佛是一抹几近岁月沉淀而出的灼痛，不会有错。

    他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

    除了当日玄文帝在位之时，她以上官清妍的身份参加过皇宫夜宴，见过他一次，他们从未有过交集，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