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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

    二十分钟后。

    闵行洲回她:「寂寞了?」

    林烟:「在说谁」

    闵行洲:「派私人飞机接你」

    明明是文字,发过来跟命令的口吻毫无区分。

    林烟打出一行字又删,来来回回,犹豫好久才确认:「戏没拍完」

    闵行洲:「完了」

    难怪王导老催她回家过中秋佳节。

    当夜,闵家的私人飞机停在酒店顶层的停机坪。

    林烟睡着了,拍戏没日没夜太累。

    拍戏后手机一直调静音没改过,在床尾的地毯安静亮着,酒店的门她习惯反锁。

    阿星站在门外,一下子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闵行洲解释。

    直到第二天下午,林烟才懵懵的开门。

    阿星最佩服林烟的点就是,即使睡醒素颜状态她也不乱糟糟的,那种,富婆姐姐快爱我。

    想到私人飞机还在楼顶,阿星说,“导演暂时叫停过中秋,回去吗,省飞机票。”

    “中秋了么,得回闵家跟长辈吃饭。”林烟转身换衣服。

    五个小时后,飞机停在港城地标最高的中心大厦。

    要说夜晚的港城,摩天大楼纸醉金迷。

    林烟不是第一次来公司见闵行洲,熟门熟路,刚结婚时她经常来给他送饭。

    他倒是愿意顺着她,还让她喂。

    后来拍戏忙,她就少来,闵行洲也不惦记。

    推开总裁办的门,职业OL装的女秘书在给闵行洲冲茶,弯腰面对他,女秘书衣领大敞的地方闵行洲看没看到不知道,反正林烟是看到了,款式还是红色蕾丝的。

    大红唇,很有尤璇的影子。

    当总裁就是好,女秘书都这么年轻妖娆。

    林烟抬手敲门。

    女秘书忙转头,“太太来了。”放下茶具走过来,“您的戏什么时候上映,我一定去捧场。”

    林烟说,“谢谢关注,目前没拍完。”

    “那…”女秘书紧着手,“总裁刚刚开完会,需要处理一些合同。”

    林烟点头,女秘书不好搭话,退出总裁办关门。

    林烟靠近那张桌子,面对闵行洲,手架在台面,“总裁招人还挺挑,是不是不漂亮都不录用?”

    “人事部招的。”闵行洲补一刀,“漂亮养眼。”

    林烟觉得他一定是被尤璇荼毒太深,死门出不来了。

    闵行洲撂下钢笔,抬眼,“夫人吃醋了?”

    “你又不爱我,我吃什么醋。”

    因为从顶楼下来,风大,林烟说话都是鼻音调,又软。

    她一贯穿黑色吊带裙,细致地包裹那具好身段,肤白直角肩,妩媚欲。和天然脆弱。

    闵行洲觉得痒,想抽烟,隔了半响,没用打火机。

    林烟挑包,拿出备置的火柴,轻轻一划给他点上。

    火苗映着氛围,目光定格。

    他的眼睛黑湛湛,也深,黏稠,汹涌,林烟想到寂寞二字。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熟透的野性,看不得,对视不得。太容易陷进去。

    会骗得她一错再错。

    会钓着她精神出逃。

    思绪不在状态,听到闵行洲说:“两个月了还甩脸,让飞机等一夜,你真行。”

    林烟甩灭火柴,“谁让你误会我。”

    闵行洲吸了一口烟,低笑回应,“非得揪这些事,不是赔你车了,从来不懂满足啊林烟。”

    闵行洲这个人是不在乎,因为不爱,不爱的时候能有什么矛盾去在意。

    可她在乎被人误会。

    她语气有点凶,“你怎样都行,但下次不许。”

    闵行洲没承诺,想不许什么,她乖就行,养着安心。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就是滥情滥得明明白白,完全不主动,避免后面要负责。

    不拒绝,是男人的正常需求。

    等心里爱的那个女人回来,完全能心安理得的承认,心干净只爱你。

    闵行洲拿起桌面的手机,随手丢到她包里,“回家睡觉。”

    林烟负气,“你没手。”

    闵行洲回头拽过她的手腕,真软真嫩,像没骨头似的,他像是笑了,“再说?”

    他无非是赌她乖,不会翻他手机,不然能放你身上?

    门刚开,公司高管团队和闵行洲那些漂亮女秘书们愣愣地站在外面。

    半响,低头打招呼。

    “总裁,太太。”

    闵行洲说句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分量,“都回去,明天中秋加薪。”

    “好的总裁!”

    “太太,中秋佳节快乐。”

    林烟点头,“快乐。”她人已经被闵行洲拉着进电梯。

    电梯合上,闵行洲把她推到角落,捧起她的脸,“张嘴。”

    林烟愣了一秒。

    他吻上来,特霸道。

    他舌尖余留淡淡丝丝的烟味,不苦,很诱,独属他的味道很浓,没有任何前兆下,林烟整个人都处于窒息的状态。

    他们的次数多得数不上来,可林烟一想到那颗牛奶糖,沉沦下升抗拒。

    她胡乱伸手推开他,没压住。闵行洲咬着她的唇边,说,“玩扣子钓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么。”

    “闵行洲,你上钩了吗。”林烟一脸认真。

    闵行洲笑,“就你那点小伎俩。”

    无非,想睡你是真的,不爱你也是真的。

    林烟刚别开头,就被闵行洲捉住下巴面向他,又咬上来。

    力量悬殊下,她认了。

    闵行洲这个人,说他薄情,偏对尤璇有情。

    说他有情,可他也没对尤璇守身如玉,浪到,放纵到,对自己什么事都干过。

    电梯门开,闵行洲独自走了出去。

    “换口红了?”

    粉嫩的纯欲风、白开水色号。

    林烟低头擦着嘴唇,就是坏。

    是司机老张开车,穿梭中灯红酒绿的大道上。

    林烟和闵行洲坐在后排,谁也没看谁。

    空气一度安静。

    路程不算远,这样的氛围让人昏昏欲睡,林烟闭上眼,不知什么时候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也不知道是谁贱,干出这种举动想表达人道主义还是对妻子的关心。

    总是这样。

    要么就不盖,对她彻底冷漠不行吗。

    省得她会去惦记他那点好,堕落于这份正常的‘关心’,不愿清醒。

    真难堪。

    林烟看向窗外,“我们明天回林家还是回老宅?”

    这个问题就像节日只有一天,回娘家还是公婆家。

    闵行洲:“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