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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伞下人 第八章开先例


    南岛则是继续紧张地等待在亭子里。

    云胡不知念了十来个名字之后,停了一下,换了一个名册,继续微微笑着看向众人,说道:“接下来的,就是将入学青牛院的。”

    不止是南岛,剩下的还没有被念到名字的都是松了一口气。

    南岛放松了下来,剑学派是属于青牛院的派系,他偷偷看了一眼北台,心道还好自己在那片白玉兰林里吹的牛逼没有被人听到。

    前面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想,哪怕真的给自己调配院系了也行,至少按照丛刃的话中透露的意味,便是要让自己来一趟悬薜院,云胡不知也说了,或许可以去藏书馆看一看。

    一念至此,南岛心情舒缓了许多,却见北台正在直直地盯着自己。

    “他娘的,怎么你个咳嗽两下就会吐口血的反倒进了青牛院,什么档次?给我砸.....”

    北台说着,叹息了一声,“算了,你这把伞硬得跟个王八壳一样,不砸了。”

    南岛颇为无语地看着他,转念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很是诚恳的说道:“那个北大少爷,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

    北台看向南岛,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你说吧。”

    “槐安众多修行之地,为什么你们不去别的修行之地,譬如人间剑宗,而是要来悬薜院?”

    北台冷笑一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去人间剑宗?”

    “他们不要我。”

    “那就是了,人间修行之地都是看资质的,不是你说想进就进的,而且人间剑宗这种地方,看不上你我,岭南剑宗这种地方,你我又看不上。但是悬薜院不一样,悬薜院宗旨就是有教无类,以文化之天下。”

    “这和修行有什么关系?”

    “你一家书院想要开遍人间,自然需要后台的,所以他们才会从各大修行地请人来担任先生,修行之地对于此事并不反对,因为悬薜院这样相当于帮他们人间海选具备修行天赋之人。对于文华院而言,是学而优则仕,而对于青牛院而言,就是学而优则入道门剑宗。”

    南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着北台说道:“多谢。”

    北台挥挥手,说道:“你跟我客气你妈呢。”

    “?”

    北台却是没有理会南岛的疑问,站了起来,看着众多先生那边。

    “念完了?”

    南岛心里一咯噔,同样看向那边。

    虽然说方才他是在和北台闲扯,但是注意力也是一直放在云胡不知那边的,中间他们甚至听见了花无喜的名字。

    但是那边的云胡不知却是已经收起了名册。

    南岛突然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云胡不知从楼阁中下来的时候那个古怪的眼神。

    果然,只见云胡不知看了过来,看着南岛,拿出了最后一个崭新的名册。

    众人都是一脸讶异的看着云胡不知,莫不是悬薜院又多了一个分院?

    云胡不知没有看众人,也没有看南岛,低头看着手中名册,上面只有寥寥几笔。

    “南岛,拒收。”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北台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南岛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如先前北台给南岛解释的一样,悬薜院向来是有教无类,自千年前到现在,悬薜院三百多处分院,从来没有拒收过任何一个学子。

    而今日南岛显然是开了先例。

    北台撑伞走到了亭外,向着云胡不知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敢问一下这位先生,是什么理由让悬薜院拒收学子?”

    云胡不知歉意的看了一眼南岛,而后面向众人说道:“这是院长的意思。”

    “请问是哪个院长?”

    北台问道。

    “卿相。”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云胡不知站在伞下,看着众人轻声说道:“春招已经结束,文华院的学子跟着左边的先生们前去入学,巫鬼院的学子们跟着右手的先生们前去入学,青牛院的学子,请随我来,我是你们大先生,云胡不知。”

    北台重新回到了亭子里,古怪的打量着南岛。

    “有意思,我很好奇,能够让卿相院长亲自点名拒收的人,到底是何来历。”

    南岛回过神来,神色落寞的看了一眼北台,拱了拱手说道:“乡野小民罢了。”

    而后撑着伞走入了雨中。

    北台倒是来了兴趣,也没有跟着别的学子们去入学,径直跟着南岛一路走出去。

    “按照你先前所说,人间剑宗也拒收你了?”

    南岛没有回答,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梅先生正在那里喝着热茶看雨,看见南岛走了出来,招了招手。

    南岛不知道是何意思,但还是走了过去。

    梅先生递了一碗热茶给南岛,然后开口说道:“小子,你知道悬薜院有句话叫什么吗?”

    南岛蹲在檐下小口喝着茶,闻言摇了摇头。

    “书非借不能读,书非窃不能成。”梅先生喝着茶,看着春雨缓缓说着。

    南岛一脸疑惑的看着梅先生。

    “先生什么意思?”

    梅先生怼着南岛的头就是一个爆栗,几乎是跳着脚骂着:“意思就是叫你去偷啊,翻墙进来读啊,实在不行,你就从大门走进来也行啊,门又不关,我又不拦,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北台面色古怪的站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梅先生说道:“这是卿相院长的意思?”

    梅先生低头喝茶,矢口否认,说道:“他说不是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