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会毁掉这一切的，我们需要严谨的数据，可现在一切好像要超出我们的控制。”

    “别忘了，我们早做了完全的准备，再不行，我们就启动第二计划。”

    许悦站在发光的屏幕上，周围的虚空，变成了高中时的教室，而教室里空无一人。

    “噢，该死的，出故障了！”

    “赶快维修！今天之内，就要给我维修好，加班也要弄好！不然等着扣工资吧。”

    头顶传来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显得模糊。

    许悦只是走到自己高中时候的座位上，忽然，一个留着长发，刘海几近遮住眼睛，身材臃肿的女孩，走进了教室。

    “许悦，救救我，救救我。”

    许悦记得这个女孩，那是她的高中同学——丰安怡。

    当年，高中的时候，因为她的外貌，以及她差劲的成绩，外加贫穷的家境，她的性格敏感自卑，她害怕和人讲话，班上的女生自然也孤立她。

    周围的场景开始转换，几个同学向许悦走来。

    “你怎么还和那个丑大妈聊天？你不觉得她那里有点问题吗？”女生特地指了一下脑袋。

    一旁的男生附和道：“对，总是不剪刘海，不交作业，别的班同学叫她给我们班同学送个作业，她直接把作业堆在讲台，放了一天。”

    “她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感觉精神有问题，前段时间还看到她桌子里，藏了小刀。”

    “我.......”许悦愣了会，还是附和道：“有道理，我还是不要和她玩了吧。”

    教室丰富的颜色，被黑夜的冷色覆盖。

    那天放学，学校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丰安怡站在天台处，如一尊木头雕像似的，教学楼下面已经铺了一张软垫，下面围满了各色教职工。

    “姑娘，年纪轻轻，不要想不开啊！”

    “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前途，你这一跳，什么都没了。”

    学校的场景破碎成了碎片，周围的一切，变成了高楼大厦，与冰冷的人行道。

    只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丰安怡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恨这里，活着，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恨活着。”

    “我恨活着.....”

    这个声音不断地重复，在虚空处，从男人，女人，孩童，青年，中年人，老年人口中，如同梦魇，包围在许悦耳边，许悦只能捂住耳朵，然而这些声音，还是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