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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1章 早晚要面对的问题

    丁叮一眨不眨的看着荣一京,脸上没有惊讶,错愕,或是其他表情,一时间荣一京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丁叮很快别开视线,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乖巧应声:“好。”

    荣一京问:“好是什么意思?”

    丁叮说:“我知道了。”

    荣一京问:“你知道什么了?”

    丁叮说:“你不想结婚。”

    荣一京又问:“你怎么想?”

    丁叮坐在副驾,悄无声息的提了口气,声音如常的回道:“很好啊,我也不觉得一定要结婚,结不结都是自己的选择,开心就好。”

    荣一京说:“你想不想结婚?”

    丁叮心口骤然一疼,在遇到荣一京之前,她从来没想过结婚,可遇见他之后,她把该想的都想了,包括孩子的名字,但眼下荣一京问起,她只能佯装无意的回道:“闵老师说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时候,就遵从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儿,不一定全对,总归不会错得太离谱,我才刚上完大一,满脑子都是那些概念和理论,哪有空余的地方想结婚。”

    荣一京单刀直入,“也没想过跟我结婚?”

    丁叮心口上没拔下来的剑,又被荣一京握紧往里戳得更深了,她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能哭出来,微微动了下唇瓣,丁叮没能马上回应,先笑了下,慢半拍才道:“怎么说呢……”

    荣一京道:“实话实说。”

    丁叮悄悄攥紧拳头,全部的理智都用在告诉自己不能哭上,哭什么,不是平白无故叫荣一京难做嘛。

    努力压下汹涌而上的酸涩,丁叮开口:“老实说想过,但女生都这样,我们寝室六个人,一共十七个老公,看到喜欢的都会单方面宣布结婚,未必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临了,丁叮还补了句:“你别害怕。”

    她不知道,荣一京被这四个字戳到了。

    荣一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是心会疼,丁叮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而这张白纸正在努力的把自己折成他喜欢的模样,讨好他的人多了,只有丁叮真的在乎他的喜恶。

    几乎叹出声来,荣一京说:“我怕什么,我们两个在一起,谁都知道我是豺狼虎豹。”

    丁叮道:“那也是我死缠烂打追着你,我乐意的。”

    说罢,不待荣一京出声,丁叮兀自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两个谈恋爱,你没逼我,我也不会多想其他的,比如结婚,谈恋爱就是谈恋爱,跟其他的无关,对吧?”

    荣一京望着丁叮,什么都没说,只是倾身上前,将她拉到怀里抱住,丁叮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压着酸涩和恐惧。

    荣一京低声说:“别乱想行吗?我就是今天跟我妈提到这个话题,叫她以后不要再不厌其烦的搞这种戏码,但我不想结婚也是真的,我也觉得应该跟你说,如果让你不开心,我跟你道歉。”

    丁叮摇头,“……没有。”

    荣一京伸手摸了摸丁叮的后脑,“谈恋爱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让你这么扫兴。”

    丁叮情绪平复下来,出声说:“谢谢你告诉我。”

    “但我让你不开心了。”

    “也没有不开心,你信任我才跟我说。”

    荣一京问:“我要早点告诉你,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丁叮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虽然女生谈恋爱的时候都会想到结婚,但冷静下来,我们自己也知道,就是爱幻想,从医学角度上来讲,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的一种幻觉,人都会幻想,但没人靠幻想生活。”

    赖老嬷嬷再想说些什么,吴凉平早将眼睛闭上,不愿多听什么,赖老嬷嬷铩羽而归。

    贾母知道后连晚饭都没得吃,老太太心里不如意不通顺了,就叫这新上来的珍珠,去了东大院儿,把窝在房里上玩字画的贾赦直接叫了过来。

    嗯,字画之前叫珍珠,就是那个嘴上没把门儿的珍珠。

    各种从青楼里学来的东西,一股脑的用到了字画的身上。

    嗯,满身淤痕的字画,眼看着是撑不了几天了,字画的模样,好一阵刺痛了珍珠的心。

    想了想,自己的这位前辈,做下的荒唐事,要知道便是鸳鸯,也不敢做下这般的荒唐事。

    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引着贾赦,到了荣庆堂,珍珠方才松了一口气。

    贾赦照旧,先给老太太请了个安,接着便是,眼帘微阖,仿佛站着睡着了的一般。

    贾母见了贾赦的这般模样,自觉贾赦还在因为先前的事跟着自己发着脾气,略微收敛了一下脾气,对着贾赦,道:“我今个指派着赖老嬷嬷,去了安乐公府,可谁曾想那是个没良心的,直接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好生地排宣了赖嬷嬷一场,”说到这儿,史老太君略微顿了一下。

    见者贾赦神情也并没有什么波动,方才继续说下去。

    “叫我说,他这辈子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不过,这爵位应该是要一直加恩一直传下去的,我也就不怎么去担心他了,可偏偏来了这么一场,听说他家的下人都是那些罪臣之后,都市从教坊司里出来的,算不上得用。

    你这是该做些父亲的样子,送过去几房得用的下人,就如今天他们府里的丫头排宣的是赖老嬷嬷,咱们一家子骨肉自然不会计较些什么,等过一阵子排暄到了其他家的人,人家还想着是你家外室子授意的,那时朋友不成反成了仇人,”

    终于,贾老太太的话讲完了,贾赦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看着斜卧在高榻上的老太太,贾赦心中暗暗冷笑,怎么,要安乐公府绑在荣国公府,这么一艘破船身上。

    老太太也未免过于想当然了吧。

    哪怕安乐公当真是从着圣上的旨意,认祖归宗,哪怕是安乐公已经改了名字,还是从着贾府这一辈儿的玉字辈儿。

    可是贾母拿什么来辖制他呢?

    孝顺?也就是一层遮羞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