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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赌博

    进了营帐,只见里面跟那放置头盔铠甲的营帐一个模样,里面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摆放的东西。锅碗瓢盆什么的,扔了一地。炉灶,柜橱这些东西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腻,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清理过了。切菜的刀具,炒菜的锅铲,用来剩饭菜给士兵们食用的饭桶,上面也都是布满了污渍,苍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围在周围飞转着。

    整个火头军的营帐中充满了一股难言的气味。肉味,霉味,腐烂味,参杂其中。虽然不至于让吸进口鼻中的人作呕,但也让人无法接受。王业掩着口鼻,在里面转了转,心头又是一阵怒火涌出。

    一边的士兵见左右皆是无人,便准备往里面跑去,想看看人这人都哪去了,丞相来了都不出来迎接。都是军中士兵,这小卫兵也是不想看到刚才在那胖军需官身上发生的一幕,在在这火头军的营帐中上演。第一次丞相可能还会饶恕了,第二次应该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到时候推出去一两个杀了头,且不是让这军中搞的是人心惶惶?

    王业见这士兵想跑进去寻人,便也没有阻拦,他也是有很多话想问这火头军中的士兵的,时间又是有些紧迫,要是等这火头军中的士兵自己出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突然之间,王业却是拦阻了那小卫兵,让小卫兵不要进去寻人。

    小卫兵不解的看着王业,不知这丞相大人如此这般,又是为何?只见王业也不与这小卫兵做个解释,只是侧耳听着什么,然后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卫兵,阴沉着脸,大步的往里面走去。小卫兵百思不得其解,想是问丞相为何如此,但是看到王业那阴沉的表情,比起刚才打骂那胖军需官的时候更是可怕,便是不敢多问了,以免牵扯到了自己。赶紧便是跟着王业后面跑去。

    王业阴沉着脸,走进里面一间房屋。由于长期没有战士,这火头军有些地方也就把帐篷拆了,直接建筑了房屋,毕竟这火头军中,总是有着烟火,营帐也是不怎么安全。行军打仗时,那是没办法,现在却是无事,当然就把这营帐给拆了。而且这营帐哪有结结实实的房屋住的舒坦?

    没还走到这房屋的门前,里面便是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吵闹声,似有很多人在里面聚会寻欢。到了门前,却是听清了里面是因何在吵闹了。只听见屋里传出一阵阵的买大买小的吆喝声,以及一些跟着后面的附和声。吆喝声结束后,又是一阵拍手叫好的欢喜声音以及垂头丧气的抱怨声传出。原来这屋中,却是一干士兵在那赌钱作乐了。

    王业站在门前,听着声音,脸上是一阵红白不定,面色更是阴沉了许多,就像这屋中有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看的一边的小卫兵心中是一阵胆战心惊。此时这小卫兵也是明白了刚才这丞相大人为何不让自己来寻人,而是自己亲自跑了过来,却是听到了这屋子中,这些赌博的士兵,发出的嬉笑声,让丞相大人给听到了。

    这军中赌博一事,小卫兵是明白的很。朝廷长期没有战事,军中士兵早已经懒散惯了。无事之下,便是都往这赌博上去了。轩辕朝廷虽然腐败,但是却制度却是开放的很,并不限制工商业,国家的商业到是很发达,所以这朝廷的税收一向很是充足,不然也没这么多银子给朝中的这帮王公大臣们腐败,也没这么多的钱财公轩辕洪玩乐。

    国家的税收充足了,这下方的军饷便也是多的很。这些士兵得了军饷,也没什么地方花,便都聚众赌博了。虽然也有些士兵得了军饷,拿去用在别的地方,不去参加这赌博,但是也都是用在不正当的地方,花在了那些烟花柳叶之地,送进了莺莺艳艳之手。正是用在正途的,却是没几个了。便是这小卫兵,在这赌博上面,也是花了不少银两。

    看着王业的面色,小卫兵也是为这屋子里面的一干士兵着急着。这帮不知道死活的倒霉鬼,哪日赌博不好?偏偏在这皇帝要整顿军营之时在这赌博。以前都是时时日日的在这玩着,这停歇时间又有何妨?如今查询事情的丞相大人来,就站在门外,你们这一众的丑行也皆是如了丞相大人的眼中,却是看你们这帮倒霉鬼该是如何收场。恐怕此次挨个百十下军棍都是轻的了,可能性命都是难保了。

    此时那屋子里面的一干士兵依然在大呼小叫的赌着钱,全然不知丞相大人已经站在了门外,正听着这屋子中的一切。王业在门前阴沉着脸,沉默了片刻后,走上前去,一脚便是踹开了房门。可怜这王业本是一届读书之人,又是古稀老人,最关键的还是这轩辕朝廷的正一品大员,任这丞相一职。本不是一个该动用手脚只人,可是今日入了这军营,却是三番五次的动了这条老腿了。愤怒之下,也早已经把什么读书人,古稀老人,朝廷正一品大员之类的头衔都忘在了脑后,只觉得此时只有动些手脚,才能发泄一下自己这心中的怒火。

    小卫兵见这丞相大人终于忍不住踢开了这房门,心中道了声苦也,这丞相大人终于是忍不住了,这帮在屋中赌博的倒霉鬼真是要大难临头了。小卫兵也是无法为这屋中的战友们做些什么了,只能跟着这丞相大人后面走进屋里,然后在心中保佑这些战友们不要因此事丢了性命才是。

    屋子中的一帮士兵赌的正欢,大呼小叫的全然忘记了这是在运营中,而是不在那赌场内。可是如今这般情形看来,这军营哪是军营了,早就已经成了赌场了。众人赌的正是欢快,突然之间这房门却是被人给踢开了。众人皆是一愣,停下了叫喊声,看向房门口,不解的看着门前的王业,不知这人是何人,为何在这踢开他们的房门?

    屋堂中的东西倒也不多,几个简单的桌椅,屋子正中摆放这一张长桌子,有七八个士兵正围着桌子,别的倒也没有什么物件了。一看之下,到真不像个军中的火头军的灶房,真是与那乐坊中的赌场有些像了。长桌中间那拿着一摇色子的物件的士兵,看了看站在门前王业,问道:“不知这位大人该是如何称呼?来我们这火头军处又是有何贵干?”这一看就知道是在这场赌局中是做庄家的士兵见王业衣着不凡,定不是个小人物,所以虽然被王业踢开了房门,打扰了自己一干人的雅兴,让自己心中有了些不快,但是也不敢在这言语之上说些狠话,以免碰到个硬的,这一脚下去,这碍事的没踢走,却把自己脚给赔了上去。虽然这做庄家的士兵没见过朝廷正一品大员丞相的官衣,但是看王业的那浑身的气势,以及这一生的官衣,就知道王业来历不小了。

    王业阴沉个脸,冷眼看着这屋子中的八位赌博的士兵,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屋子中赌博的八位士兵看着。王业眼神中射出的那股犀利的神色,盯在这八位士兵身上,让这八位士兵皆是感到了不自在。只觉的这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恐怕此刻自己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八人个个都觉的背后生出了一股寒意,心底也是生出了莫名的惧怕。